她已经凭借自己的强大,得到了科尔沁的尊重和臣服。皇上,您的嫔妃何其多,您的皇子和公主又不知凡几。可到如今,唯有我能解您的燃眉之急,更是唯有我,才能让你们安全的回到京中皇城。 突然,璟瑟眯着眼睛笑开了。这一笑,在皇上面前她又变成了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璟瑟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多年未见,璟瑟好想你们!” 皇后不顾皇上还未叫起便起身亲手将璟瑟扶了起来。 她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思念和爱。 她却紧紧的盯着璟瑟的眼睛,似乎想要在其中找到,璟瑟是不是在强作镇定,是不是在强颜欢笑,是不是曾受到过委屈。 还好,还好璟瑟的眼中除了见到父母的高兴和思念之外并无其他。 进忠站在门外听着里边的说话声只微微一笑。他侧头看了看另一边的李玉,垂了垂眼睛。“李总管,还要劳烦您在这伺候,咱家去外围巡视一圈,瞧瞧那些狼尸眼下如何了。” 原本李玉还笑眯眯的,听了他这话,便笑容一僵。不是,你又要偷溜?这里边三位主子,就留我一个人伺候?还有没有点公德心? 进忠才不管他脑子里想的什么,只打了个千儿转身就走。 如今既然和敬公主来了,想必他们很快就要离开木兰围场,还要去跟心肝儿说一声儿,做好准备才是! 自从金玉妍伏诛,李玉的情心情一直不错,直到进忠每次偷溜,留他一人伺候,他俩就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其实也不能怪李玉,毕竟叫一个爱人不在身边儿的人天天看着别人卿卿我我,不套他麻袋已经是善良了! 进忠回来营帐,正看见王远跟着若罂正打包东西。 见他突然回来,若罂眼睛一亮起身迎了过去。 抱着他的腰,若罂抬头亲了他一下才惊喜问道,“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可是下值了?” 进忠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脖子,才细细的回吻她。 若罂连忙说道。“即是璟瑟来了,那一会子你便带着她带来的人去外面巡视一圈,等你们回来,我便将那狼尸里边的灵魂送去投胎,想必咱们明儿就能离开了。” 进忠抿了抿唇,满眼心疼的说道。“原想着带你出来玩儿的,却没想到出了嘉贵妃那一桩事儿,这几日一定是在营帐里憋闷的够呛吧?如今要回京了,等下次再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若罂摇了摇头,眼波流转,“对我来说,只要坐在那帐子口瞧瞧外面的广阔天地,就已经很高兴了。只是可惜,不能跟你一起再去骑马。” 想到了初来那日,进忠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轻咳了一声,才小声说道。“那今晚,我们再出去一次?” 若罂闻言眼睛一眯,她抱紧了进忠的腰,在他的腰窝上挠了两下,只见进忠浑身一个激灵,才翘着嘴角说道。“接连忙了几日,你可还有力气?” 进忠缓缓低头,凑近了若罂的唇吻了一下,才哑着声音说道,“不就是骑马而已,有没有力气的,晚上试过才知道。” 进忠滚烫的手揉搓着若罂的身子,随即却一把被若罂握住,她瞪了进忠一眼,娇嗔道,“王远还在呢?” 进忠抬眸朝王远看去,只见他还在闷着头收拾那些东西,根本没注意这边两人的动作。 进忠忍不住扑哧一笑,王远听见笑声,回头看向进忠,满眼都是疑惑。 王远:啊?师傅笑什么? “什么?嘉贵妃……不,是庶人金氏,她竟如此胆大包天,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李朝玉氏吗?”和敬公主拍案而起,眼中怒火滔天,全是对金玉妍的愤恨。 “区区一介妇人,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觊觎中宫,觊觎楚君之位。皇阿玛,若说这背后没有玉氏的挑拨和倚仗,儿臣是不信的。这玉氏狼子野心,皇阿玛万万不可姑息。” 李玉站在门外,听到和敬公主这一番话,不由得心中叫好。 这话说的漂亮,正正当当的说到了点子上,捅在了皇上的心窝子里。皇上此生最在意的是什么?不就是他屁股底下的那张龙椅吗?金玉妍明目张胆的觊觎储君之位,不就是在催他早死,给他的儿子让位吗? 一开始皇上根本没往玉氏身上去想,不过觉得这就是后宫之争罢了。这有儿子的嫔妃,哪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来日自己可以稳坐慈宁宫。 那玉氏还不像满蒙嫔妃的外戚。去现在的钮钴禄氏、富察氏,尽管这些家族如今在朝中并无重臣,可皇上依旧在心中忌惮,而那玉氏不过边陲小国又路途遥远。凭他们举国之力,人口还没有大清一个州郡的人口多,因此皇上并没放在心上。 可今日,金玉妍买通刺客,刺杀圣驾之事被和敬点了出来,皇上这才想到若没有玉氏在背后撺掇,金玉妍怎会如此大胆? 听了和敬的话,皇后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可她只垂了眸子并没有多言,又偷偷去瞧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脸上漆黑一片,面露沉思。 李玉站在门外,只在心中催促。皇上啊,还想什么呢,最好即刻派兵出征灭了那玉氏才好!刺杀圣驾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凭什么他玉氏的贡女犯下如此大罪,只鸩杀了事,再书信一封斥责一下就完了? 皇上哎!若果真如此,您可真不怕人被人笑话! 到时其他属国、部落有样学样,大清还有什么国体可言! 果然,和敬见皇上一直不说话,便恨恨说道,“皇阿玛,儿臣不信金玉妍所行之事,玉氏王爷不知道,刺杀皇上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这样的大事,若是玉氏王爷不点头,金玉妍如何胆敢行事? 若皇阿玛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岂不叫玉氏嘲笑?国威损,国脉伤,民心乱,玉氏怎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