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嘈杂不已,议论个不停。 “哎呦,这店不能住了,等会儿去退房,看看其他客栈,太晦气了!” “怕啥,不就一具尸体吗?又没死在你的房间里。” 有人干呕了一声,“没死在房间里,死在我眼前了,我正好好的吃着饭,结果人突然掉下来了,就落到我旁边不远,那血都溅在我的碗里了。” 那人说着又是一声干呕,“我还下意识的将东西咽进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溅到我的嘴里,真晦气。找老板退钱!” “人还活着吗?” “哪还能活着,头朝下,当场就不行了,估计都没啥痛苦。” ...... 孙伯听着他们的议论,眉头一皱,死人了? 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往前凑了凑,人群更加拥挤不堪,立刻引来了一堆骂声。 孙伯丝毫不在意,用力推开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往前挤去。 虽然他是个老人家,但一直习武,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甚至比年轻人还要好,挤开这拥挤的人群,完全没问题。 在一堆怒骂声中,孙伯来到最前面。 人群之中,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鲜血自他的身下流了一地,脑袋歪着,颈部像是被扭断了。 在尸体的旁边,一名中年汉子痛哭流涕,似乎和死者关系匪浅。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不停用手帕擦着冷汗的人,那人面上焦急又带着怒火。 孙伯猜测这人应该是店家。 出了这种事,影响自己的生意不说,还有可能被牵扯到其中,店家的心情估计好不到哪去。 在店家的旁边则是他的老熟人,一脸铁青的张绍,以及很是无语的老道。 两人都换了衣服,但孙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怎么回事?”孙伯走上前。 他来送马,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热闹。 见到来人是谁后,张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快速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看了一眼那痛哭的中年汉子,那人的死绝对和这个家伙脱不开关系。 若是自己多管闲事,去拉那人一把,绝对会扣上一顶大大的帽子,甚至有可能脱不下来。 张绍心中怒火上涌。 孙伯没想到这位公子会牵扯到其中,“周姑娘不在?” 老道摇头,“她应该是出去了。” 女鬼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出去闲逛一番,具体是去做什么,他也不晓得。 若是她当时在场的话, 应该有办法救下这人。 还没回来? 孙伯记得对方从医馆出来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晓得对方干什么去了,看起来像是无所事事的闲逛。 没被牵扯到其中也算是好事。 他说的好事,可不是对周姑娘而言,而是对那个痛哭的猎户,人很大可能性就是他杀的。 以自己对那位的认知,她应该受不得这种委屈,能做出什么事来,不好说,但总之对这个猎户而言不会是什么好事。 “让开!让开!” 门口传来大喊。 “衙门的人来了!快让开!” 听到这话, 刚才还拥挤不堪的人群,迅速朝着两边散开, 速度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一群手持兵器,面上凶神恶煞的衙役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约莫三十多岁面容严肃的男子。 众人一瞧,便认出了是谁,新上任的县太爷。 他们对这位的印象也不能说多好,但也不算太差,只能说一般。 尤其是近些年来,一直未处理的失踪案,前任县太爷离任时,这事就没处理掉,往上报,上面来人过来查看后,也同样没了个消息,新上任的这位刚开始还是有些抱负的,可惜衙役们宁愿走人也不肯上山去探查一番。 接榜的那些人去了也没回来,这事又被按下了。 他们县里最大的麻烦就是这个,结果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再者,那些失踪案,也和上一任一样, 都不再立案,大家对他的观感也不是很好。 那店家看到县太爷来了,脸上满是欣喜,立刻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死者是坠楼身亡的?” “回太爷的话,是这样的,当时店内的不少人都亲眼看到。” 仵作检查着尸体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其他伤痕,点点头。 那县令也走上前查看死者情况, 还没靠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仵作检查一番后,小声的给他说着死者的情况。 县太爷站起身看向一旁的张绍和极为紧张的猎户,“当时就是这二人在楼上时看到死者坠下楼的?” 他诧异的盯着张绍看了一会儿,这人倒是淡定,那猎户却是紧张的不行。 “来人,先将他们二人带到衙门,稍后审问!” 那县令扫视了一圈周围围观的百姓, 让人将他们二人先带回去。 这到底是不是意外也是两说。 望向三楼的位置,抬脚往楼上走去。 ...... 与此同时,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