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公主寝居内, 赵蓉正自闷坐着,但听宫女来通报:“禀公主,赖诰命求见。” 赵蓉心中烦恼不已,哪有心情见人,遂甩出两个字:“不见!” 哪知道,赖夫人得闻赵蓉不肯见自己后,竟跪在外面一个劲的请求赵蓉一见。 赵蓉很是无奈,遂挥手示意,令宫女去引领赖夫人进来。 赖夫人一进来便跪求道:“公主,帮帮布衣吧……就当是老身我欠公主一个人情,老身即使今生还不了……下辈子,下下辈子……” 赵蓉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且起来吧!就算是欠,也是要他赖布衣欠本公主的人情!” 赖夫人遂点头道:“是是是,都是布衣不识好歹……也怪我这当娘的,太过顺着他……以至于,唉……” 转而,她语带哽咽的道:“可他总归是我这当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看他受苦,我这当娘的,心痛啊……皇上迟迟不下定判,就将布衣这么关着,我这心啊,更加是没着没落的……莫怪我这当娘的说狠话,许这话有些不敬……皇上若觉得布衣有罪,处置了便是。或是斩杀,或是流放。好歹,给个定论,也好叫我这当娘的,有个准备和打点啊……” 继而,她又哀求:“请公主向皇上代为转述老身的话,至于布衣那边,老身也会劝说,让他向皇上和公主低头认错的……公主,求求你了……”说着,又要磕头。 赵蓉见状,即令宫女上前阻止了她。 赖夫人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见赵蓉闭上眼,蹙眉抚额作沉思状。 赖夫人不知道赵蓉在想什么,也就未敢再出声,唯有干着急的巴巴看着她。 良久过后,赵蓉睁开双眼,吁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后,站起身道:“也罢,本公主就念在伯母这一片爱子之情的份上,权且再跟皇兄去说说看……” 她说着,微俯身,略带威喝的对赖夫人道:“这个人情,本公主不要你还,是要赖布衣还,明白了吗?” 待赖夫人点了头后,赵蓉微一扬眉,直起身子后,一拂衣袖,向外走去。 …… 御书房内, 赵构正兴致勃勃的在给怀抱赵敷的无痕画像。 只见赵旉,让无痕给逗得是眉开眼笑。 赵构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就在他画好无痕的全貌后,开始画赵敷之际,但听门外传来内侍的通传声:“启禀皇上,蓉公主求见。” 赵构略感扫兴的放下笔后,道了一声:“传……” 同时间,无痕将赵旉交与奶娘后,从徐迪手上拿过茶盏,奉与赵构道:“皇上画了许久,也该歇一歇了……” 赵构遂点点头,接过茶喝了一口。 但说赵蓉,进来后先向赵构行了一礼,接着,在看了眼无痕后说道:“皇兄,皇妹有事要说……” 无痕遂起身对赵构道:“皇上既与公主有事商议,那臣妾先带小皇子去御花园走走……” 却听赵构一摆手道:“诶,你跟旉儿玩了这许久,也累得紧,就歇着吧……再则,朕的皇妹,即是你的皇妹,没什么好回避的……” 无痕见此,遂坐回了座位。 赵蓉则微扬了扬眉后,直接了当的道:“敢问皇兄,可决定了要如何处置赖布衣?” 但听赵构似笑非笑反问:“怎么?你还这么关心赖布衣吗?” 旋即,他以教训的口吻提醒道:“你大婚在即,应以备嫁事宜为重,你所要关心的人,也应是你未来的驸马。” 赵蓉听后,强压下脾气,作不屑状的道:“我不过是念在赖夫人救子心切,再三相求的份上,才代她来向皇兄说说而已……赖夫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无论赖布衣所犯之罪,是重是轻,总要有个判决,就这么关着,也非长久之计……” 赵构闻言,双眉微一挑后,问道:“哦?那照皇妹所说,那该给赖布衣定个什么罪名呢?” 对此,赵蓉未做正面回应,而是转述了赖夫人的话:“赖夫人在向我哭求时说……皇上迟迟不下定判,就将布衣这么关着,她那心啊,更加是没着没落的……莫怪她这当娘的说狠话,许这话有些不敬……皇上若觉得布衣有罪,处置了便是。或是斩杀,或是流放。好歹,给个定论,也好叫她这当娘的,有个准备和打点啊……” 但听赵构正色道:“赖布衣屡次违逆朕意,又在大溪村犯下了人命。杀人偿命,判斩刑,也不为过……” 赵蓉终究还是被赵构的话绕了进去,当即说道:“是,赖布衣是犯了人命。可并非是他蓄意的,是那妇人受人胁迫下,先伤的他,他也是不知情,误以为那妇人是与屠村者是一伙的,才会……” 未及她说完,但听赵构决然打断道:“好!就当他是错杀,那也是杀了人!加上他在金国的所作所为,朕若不严惩于他,朕的威严何在?大宋的国体何存?” 却听赵蓉反驳道:“撇开赖布衣在大溪村的过失不说,他平日里与皇兄据理力争的,以及在金国所做的,不都是为了我们大宋吗?皇兄若连这些都视为违逆,而欲降罪的话,那岂不是在寒其他臣子的心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