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曦透过窗棂,慢慢照射进了书房里。 只见傅天华,坐在书桌前,一脸凝重的,看着放在桌上的一份告假奏折。 经过一夜的考虑,他决定去一趟南雄镇,探问赖布衣。 就在他,起身拿起奏折,准备走出书房之际,但听门外传来一名仆人的通报声:“禀国师大人,有人求见。” 傅天华闻言,边将奏折收入袖中,边隔着门问道:“大清早的,是什么人要见本国师?” 只听门外的仆人回道:“回国师大人,来人有两拨,一拨,说是大人您的娘舅和表弟。另一拨,则说是大人您的妹妹……” 房内,傅天华闻言,脸上立时显出愠色。 房外,仆人不见主子有动静,便接着禀道:“小的未敢怠慢,都已请至花厅用……” 没等他说完,就听房内传出傅天华略显冷漠的声音,吩咐道:“行了,让他们等着。本国师稍后要进宫见驾,快去准备沐浴更衣事宜。” 仆人已然听出主子的语气不太对劲,遂赶紧应声去办。 花厅里,只见穿戴考究的陈家父子及傅天云,正分坐两侧,各自品着茶。 但,直到一杯茶都喝尽了,也未见到傅天华出现。 陈显阳有些坐不住了,遂站起来,走到傅天云身边,没话找话的道:“诶,天云,你看,这位国师大人,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傅天云不太想搭理陈显阳,只回了一句:“是与不是,等人出来一见,不就知道了嘛。” 说话间,又有丫鬟端来了茶点。 陈子贵遂起身,向其询问:“不知国师大人,何时才能出来见我们啊?” 丫鬟倒是礼貌,道了个万福后,回应道:“国师大人正在沐浴更衣,请各位再等片刻。” 对此,陈子贵倒也没再说什么,复又坐下来喝起茶。 陈显阳却颇有微词,嘟囔道:“什么人啊?大清早的就要沐浴更衣?” 但听傅天云笑怼道:“不奇怪,表兄弟嘛……你不也是,无论出门,还是在家,动不动就换衣服。只这点啊,便可知,是找对了的……” 陈显阳闻言,不自觉的整了整他那身锦衣,辩解似的道:“我这叫礼仪……再说了,有道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嘛……” 只听陈子贵,咳嗽一声,训道:“好了,这不是在家里,任由着你们斗嘴,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陈显阳不服的道:“爹,我好好的说话,是天云要跟我斗嘴来着……”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很有分寸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再说傅天云,别看她在与陈显阳斗嘴,可心里面却是七上八下的。 对于陈家父子来说,他们俩,一个是傅天华的娘舅,一个是他的表弟,即使多年不相见,那也是血亲,前来探望相认,自是情理之中。 反倒是傅天云,她与傅天华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却素未谋面过,且各自的母亲之间又有过节。她自觉,本不该来的,可拗不过有所图谋的母亲,加上祖母的暗示,她只得硬着头皮,厚着脸,跟着陈家父子来了国师府。 话说,许久之后…… 只见头戴卷云纹圆边礼冠,身穿深棕色星月纹国师袍的傅天华,缓步走进了花厅。 陈子贵一见,先是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待定睛细看后,即上前拉住傅天华的手,喜极而泣的道:“天华,真的是你啊,天华……啊,都长这么大了……那个,我是你娘舅啊……你小时候,我常带你出去玩的……天华,你还……” 可没等他说完,就见傅天华拂开了他的手,语气淡漠的问道:“哦,是娘舅啊?多年不见,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子贵对此,微感到一丝尴尬,但还是笑着回道:“噢,是看到黄榜说,有位叫傅天华的年轻人,救驾有功,被封为国师,我寻思着,一定是你,便找来了……” 他顿了一顿后,眼眶泛红的道:“天华,你是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跟你娘啊……要不是这皇榜,还不知道,要找你们娘儿俩多久呢……” 对此,傅天华只是负着双手,冷冷的听着。 陈子贵见此,语塞了片刻。 随后,他干笑着转身拽过儿子,向傅天华介绍道:“对了,天华,这是你表弟显阳……”说着,示意儿子见礼。 陈显阳看傅天华一出现就摆脸色给他们看,便觉不爽,可碍于父亲,遂上前见礼道:“显阳见过天华表哥。” 谁知,傅天华却连个眼神都欠奉。 陈显阳立时没好气,待要发作,却见傅天华移步走向了傅天云。 傅天云看着傅天华走过来,顿觉有种压迫感,但她并未因此而怯场,而是正视着傅天华,一礼道:“天云见过大哥。” 傅天华看着眼前这个,眉宇间有四五分长得像张巧红的女子,积压在心底的那股恨意,逐渐开始膨胀。 他瞪视着傅天云,恨声问道:“你就是张巧红的女儿?你来做什么?” 傅天云镇定自若的,先回了一声:“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