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寿宫后,乾隆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下了尔晴一人。 他温柔地将尔晴拥入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不是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精神了?” “哎呀,明明是肚子里的孩子在作怪,皇上还怪臣妾~” “好好好,都是朕不好,错怪了晴儿和咱们的孩子。”乾隆语气温柔得能滴出蜜来,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分明就是一个沉溺在爱河里的毛头小子。 “那臣妾要罚皇上哄臣妾睡觉!”尔晴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一丝命令,让乾隆的心都化了。 乾隆被她这副撒娇的模样逗得心痒难耐,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只得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好好好,都依你,朕这就哄我们家晴儿睡觉。” 尔晴娇笑着,将头埋进他胸膛,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阵阵温暖,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皇上,您真好。”尔晴用甜腻到近乎虚伪的声音说道,手却悄悄地抚上乾隆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乾隆哪里知道怀中人儿的心思,只当她是对自己一片情深,心中越发怜惜。他将尔晴放到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又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入睡。 “皇上,您是不是累了?”尔晴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乾隆一愣,随即笑道:“朕不累,只要能陪着晴儿,朕一点都不累。”乾隆轻抚着尔晴如瀑般的秀发,眼中满是宠溺。他喜欢尔晴的温柔体贴,更欣赏她偶尔流露出的聪慧和野心。 纯妃这些日子越发不安。自打上次在御花园碰见乾隆和尔晴,她便知道,自己在乾隆心中的地位,怕是远远比不上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女人。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精心准备的芙蓉糕,亲手抄写的佛经,甚至不惜在乾隆面前落泪,试图唤起他一丝怜惜。可乾隆的态度,却一次次将她推入冰冷的深渊。 “皇上,您尝尝这芙蓉糕,是臣妾亲手做的,用了江南新进贡的莲子粉呢。”纯妃柔声细语,将手中的糕点递到乾隆面前,眼中满是期待。 乾隆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朕不爱吃甜食,你拿下去吧。” 纯妃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血色尽失。 “臣妾……”纯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乾隆不耐烦地打断。 “还有事吗?没事就退下吧。” “是……”纯妃咬着唇,将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尽数咽下,屈膝行礼后,默默退了出去。 回到钟粹宫,纯妃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糕点狠狠地砸在地上,精致的糕点瞬间变得粉碎,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一旁的玉壶心疼地看着纯妃,忍不住劝道:“皇上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贵妃,您又何必……” “住嘴!”纯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本宫才是这后宫的妃子,她尔晴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爱,狐媚惑主罢了!” “娘娘慎言!”玉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捂住纯妃的嘴:“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纯妃一把挥开玉壶的手,怒道:“本宫难道还怕了她不成?她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贱婢,凭什么骑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富察容音,亏我把她当作亲姐妹,时时相伴,没想到当初……都是因为她,本宫与傅恒……” 玉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尊卑,一把捂住纯妃的嘴,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道:“娘娘,我的好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隔墙有耳,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纯妃一把挥开玉壶的手,怒火中烧,哪里还听得进这些劝诫。 “灭顶之灾?本宫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这后宫还有我的位置吗?当初要不是富察容音从中作梗,本宫怎么会……” 说到这里,纯妃突然顿住,身子也摇摇欲坠起来。 玉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娘娘,您别激动,那些都过去了,您现在要保重自己啊。” 纯妃喘着粗气,紧紧抓住玉壶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纯妃曾经无意间发现傅恒对待尔晴似有不同,猜测他也喜欢上了那个贱人,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纯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她要让尔晴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她可不是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 凭什么!凭什么她尔晴就能得到一切?! 妒火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纯妃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要报复,要让那些背叛她,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玉壶,”纯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玉壶心中一凛,她太了解自家主子了,这些年来,纯妃虽然表面上温婉贤淑,但背地里,却不知用她精湛的医术,做了多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娘娘,您……您这是要做什么?”玉壶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纯妃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阴狠:“尔晴不是快生了吗?本宫身为姐姐,自然要好好‘照顾’她一番。” 玉壶吓得脸色苍白,她想劝阻,却又不敢违抗纯妃的命令,只能战战兢兢地去取药箱。 玉壶战战兢兢地捧着药箱,看着纯妃脸上阴森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将药箱放在桌上,然后退到一旁。 纯妃打开药箱,纤细的手指在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中游走,最终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白色瓷瓶上。她轻轻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 “这‘催产香’果然名不虚传,只要稍稍用一点,便能让尔晴那贱人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