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俪嫔仗着家世和皇上的宠爱,在宫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甄嬛得知年世兰被禁足的消息时,心中五味杂陈。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畅快。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让她尝尝这被打压的滋味。 “这俪嫔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皇上如此偏袒?” 眉庄忧心忡忡:“以往皇上对年氏多有偏爱,便是犯了错,也不过是稍加惩戒,从未像这次这般严厉。” “谁知道呢,兴许是皇上觉得这俪嫔新鲜,想换换口味罢了。” 甄嬛淡淡地说着。 “可惜了这回子,才是只禁足,便宜了年氏那个贱人!”沈眉庄忿忿不平,眉宇间拢着一股散不开的郁气。 甄嬛纤手执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漂浮的茶叶,语气淡漠:“谁说不是呢,若非是她,我的孩子他……”说到此处,甄嬛掩面而泣,肩膀微微颤抖,惹人怜惜。 沈眉庄见状,连忙握住甄嬛的手,柔声安慰道:“嬛儿莫要伤心了,如今俪嫔得宠,咱们更应该谨慎小心,万不可再着了旁人的道。” 甄嬛点点头,泪光盈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姐姐说的是,妹妹都记下了。只是,这口气,妹妹实在咽不下!” 沈眉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妹妹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就不信那年氏能躲过这一劫!” 是夜,碎玉轩内灯火通明,映照着甄嬛与沈眉庄两张美丽却暗藏心机的面庞。 “皇上,您轻-些……”文鸳娇滴滴的声音被帐幔阻隔,只余下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从寝殿中传出。 “鸳儿,你真是让朕爱不释手。”胤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欲望。 他将文鸳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寝殿内的旖旎气氛。 “皇上,不好了!碎玉轩走水了!”苏培盛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惊慌失措。 胤禛的动作猛地顿住,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鸳儿别怕,只是碎玉轩走了水,朕去去就回。”胤禛说着,轻轻拍了拍文鸳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文鸳却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声说道:“皇上,臣妾想随您一起去看看。” 胤禛本想拒绝,但看着文鸳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便点头答应了。 寝殿外,苏培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碎玉轩走水,本就蹊跷,偏生皇上还在这俪嫔宫里,若是耽误了救火,这责任谁担待得起? 正焦灼间,却见胤禛拥着文鸳款步而出,苏培盛连忙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轿辇已经备好了。”苏培盛低声道。 “嗯。”胤禛言简意赅,扶着文鸳上了轿辇。 一路上,文鸳都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追问着胤禛关于碎玉轩的情况,那雀跃的模样,哪里像是去救火的,分明是去看热闹的。 “皇上,你说这碎玉轩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呢?会不会是哪个宫人粗心大意,忘了熄灭烛火?”文鸳状似天真地问道。 “嗯,此事蹊跷,待查明真相,定不轻饶!” 这不轻饶可不是因为甄嬛,而是他不允许在他的后宫出现这类的事,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是在挑战他帝王的权威 再者,他和鸳儿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打断,让他生生的憋住了…… 总而言之,他不会放过背后捣乱之人…… 待到碎玉轩,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原本精致的院落,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焦黑色的断壁残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甄嬛和沈眉庄皆是一身狼狈,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文鸳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味,夹杂着木头燃烧后的灰烬气息,令人作呕。 “哎呀,这可真是太可怕了!”文鸳故作惊讶地掩住口鼻,一双美眸却滴溜溜地转着,将甄嬛和沈眉庄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 “皇上,臣妾好怕!”文鸳娇滴滴地往胤禛怀里缩了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胤禛轻轻拍了拍文鸳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怕,朕在这儿呢。” 说罢,胤禛抬头看向甄嬛和沈眉庄,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怎么回事?” 她轻轻扯了扯胤禛的袖口,娇嗔道:“皇上,您看姐姐都吓坏了,这火势如此凶猛,也不知两位姐姐有没有受伤?” “眉姐姐她……”甄嬛欲言又止,眼圈一红,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文鸳心中冷笑,装,接着装。 甄嬛掩面而泣,沈眉庄则一副强忍痛苦的模样,只见她素白的皓腕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显然是被灼伤所致。 “眉姐姐肯定是吓坏了,都怪臣妾不好,好端端的,来叫眉姐姐下棋做什么……” “莞嫔娘娘请放心,惠贵人的精神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烧得有些严重。”甄嬛的忠实舔狗温实初此时也出来助攻。 小允子带来的太监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被人从某个角落里揪出来的,脸上还沾着几块灰。 小允子带来的太监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被这火场的气势吓破了胆。 “皇上!就是他!奴才亲眼瞧见他鬼鬼祟祟在碎玉轩外徘徊,手里还拿着火折子!” 那太监一听这话,吓得肝胆俱裂,连忙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冤枉啊!” 胤禛眉峰一凛,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太监,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冤枉?那你说说,你鬼鬼祟祟在碎玉轩外做什么?” “奴才……奴才……”那太监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额头上冷汗涔涔,打湿了地面。 文鸳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暗道这小允子倒是机灵,这么快就抓了个“现行犯”,只是不知这太监是真凶,还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