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镇上教书属于迫不得已,当时如果继续供他念书,家里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也算是迫于现实,没能继续求学,这才止步于秀才。 之前在镇上教书属于迫不得已,当时如果在供他念书,家里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回意外来财,叶承海倒是动了心思,想要再苦读几年,下场试试。 上一届的科举刚过,刚好还有两年左右的时间给他准备。 这几年教书他也不是一无所获,由于一直在教学重复的东西,早年间他理解得不太透彻的地方都比之前更融通了。 过了年满打满算,他也才二十三岁,完全可以继续再考上几次。 抱着这样的想法,叶承海才舍得买了名家的批注,等两年后孩子们在学堂里也稳定了,自己也可以再下场试试看。 最后一共在书铺花了二十五两巨款,叶承海才依依不舍的从书铺走出来,坐上了回镇上的马车。 这一天下来,瞬间就从无产阶级,变成了有房一族了,叶家人亢奋的要命,但毕竟忙碌了一天,都累的够呛,吃好饭,早早就歇下了。 家里的大事都安排妥当了,方氏、柳氏、沈氏第二天,就带着从镇上买回来的东西,回了娘家。 当然,这些她们也和各自当家的商量过这个事情。 叶家三个男人当然都是同意了,没道理自己享福,忘记自己岳家人的道理。 更不要说,这些年,几个岳家都没有少帮衬叶家。 方氏几人也都是知轻重的,之前去镇上采买的时候,也买的都只是寻常的布料和干果。 家中突然得了这么一大笔银钱的事情,都瞒得紧紧的。 沈氏和柳氏回去,给自己的娘偷偷塞了5两银子,两人也不敢多塞。 饶是这样都被家里追问了这银子的出处,两人勉强解释了几句,总算是糊弄了过去。 娘家人也都知道叶家最近买了地造院子的事情,村子之间离得都不远,也就十几里地。 买地造院子在附近村里也算是个大事了,两家人自然听到了风声。 要不是家里离不了人,也都是想去帮忙的。 方氏的顾忌则小一些,方氏的母亲宁氏还在,已经六十多了。 她是家里的二女儿,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方氏的父亲则是在前几年过世了。 方氏这次回去东西也没太出格,先前她让柳氏她们给她挑了匹适合老年人穿的细棉布。 这次也带来给了宁氏,到时候让她大嫂帮着宁氏做件衣服,算是尽孝心了。 私下又塞给宁氏二十两银子,宁氏见了吓一跳。 “你这妮子,哪来这么多银钱,娘老了,花不了多少,快拿回去,家里那么多孩子不得开销。” “娘,你就放心吧,我还能没个成算,你就看好吧,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这是承海孝敬你的,你安心拿着。” 宁氏听了这话,还是有些犹豫,这年头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了。 方氏见宁氏不肯收,当下又说了好多话来宽慰宁氏,好说歹说,最后宁氏总算是将信将疑得收下了。 这银子是她和叶青阳商量好拿的,日后家里条件只会更好。 宁氏年纪大了,也是叶家还在世的长辈里关系最亲近的,两人的意思是趁老人还在,多孝敬孝敬。 宁氏是和大儿子过的,方氏大哥一家孩子也多,虽然都分出去各自成家了,但是花钱的地方也多。 尽管宁氏吃不着什么苦,但日子也谈不上是富足,过日子嘛,手头钱多总是方便一些。 “好了好了,再说娘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行,听你的,娘收下了。” 方氏笑着对宁氏说,“这就对了娘,这银子您收好了自己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买点,不要省着。” “你这德行,知道了,不过我可是说好,要是家里银钱不够用了,来我这拿。” 宁氏虽然收下了这钱,但是心里没想着乱花,她就当是替女儿存着这银钱了,万一哪天就能派上用处。 此时的宁氏哪知道,这孝敬银子啊,是在她这里越存越多。 方氏还抽空去看了一趟自己的小女儿,叶清婉。 当年叶承海早早的考上了秀才,在十里八乡的算得上是独一份了,那会叶家的家底也还算可以。 撇开这些不谈,叶清婉也算得上是十里八乡难得的清秀佳人了,长相好,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便嫁到了县上一户童生人家。 夫家姓潘,叶清婉的相公叫潘文赋,不过潘文斌自从考取了童生后,连考两次也没有中之后,便没有继续求学了。 潘家也算小有家底,在县城里经营着一间小铺子,一年下来不说多,小几十两的银子是能赚的。 按理说,叶清婉嫁进这样的人家。可以说是衣食不愁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叶清婉连生两胎都是女儿,为此,她婆婆也是多有意见。 在这个大多数人都注重子嗣传承的年代,叶清婉在潘家日子谈不上舒心。 这年头出嫁女总是不好一直回娘家的,再说了叶清婉平日里都在镇上生活,叶家人去的也少。 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每家拿出五两银子,一共拿了十五两银子给叶清婉。 叶承泽和叶承海都是是心疼妹妹的人,当初叶青阳和方氏在外面干活,家里都是小小的叶清婉打理的。 所以兄弟俩没有犹豫,痛快的拿了银子出来。 其实两人都还想多给一些,但是担心一次性给太多不好解释,便想着以后再说。 叶清婉见方氏突然来县上找自己,还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急急忙忙就跑了出来,结果看见方氏眼眉间都是一副放松的样子,压下心里的疑问道,“娘,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好在她公婆都不在家,母女两人可以说会体己话。 “怎么,当娘的来看自己女儿还要得有事才能来吗?娘就是来看看你。”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