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近况,江瑜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而郁星野则投入全部精力拍摄星玥的广告,近期没有拍电影的安排。
“你不仅是妹控,还是兄控啊,为了给你哥拍东西居然连本子都不接了。”
江瑜和郁笑见过面,也吃过好几次饭,除此之外就没见过郁星野其他的家人了,但对他们的家庭状况基本了解,对他家世交也略有耳闻,尤其是那个竹马哥哥。
郁星野不置可否,“刚走完一部电影的宣传,闲下来静静心。”
江瑜斜眼瞥他,似笑非笑,看得郁星野毛骨悚然,几次水瓶凑到嘴边都没敢喝下去,担心水里有毒。
郁星野说,“除了强奸不干,其他的允许你不憋着。”
江瑜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流氓”的名号是什么时候戴死在头上的,让郁星野觉得烧杀淫掠四项犯罪项目中他最有可能的因为第三种罪入狱。
他双手往后一撑,姿态慵懒,“要不要考虑接我爸的电影?”
郁星野挑眉,“你爸?江浔叔叔?他什么时候去拍电影了?”
江瑜摊手,“可能钱太多了?”
“……我不拍了。”
“别别别,我错了,”江瑜双手合十,微敛笑意,“裴叔当年把自己的故事编写成剧本拍了《十年》,我爸一直有这个念头,很早之前就开始动笔写他和老师的故事,这些年进修课程、做制片人,也和很多国际大导合作过。”
裴言,拍文艺片快拍成精的一位导演,曾荣获过金鸡最佳导演奖、国际电影节最佳电影金贝壳奖、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导演奖等等国际大奖,是当今影坛上首屈一指的大家。
他年轻时导的
第1部同性恋文艺片《十年》在欧美国家掀起过一阵时代热潮。
裴言以自己的故事诉说尽了同性恋者对自己的否定、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家庭给予他们的压力以及为了成为所谓的正常人,他们不得不放开爱人的手屈服于异性婚姻的可悲。
这部片子一上映,几乎成为了LGBT群体中的一场革命。
“这次好像是陈导劝动他单独执导电影了,才开始组班底,裴叔知道了还特意从片场飞过去找他喝了个酒。”
郁星野哭笑不得,“裴导不是在这儿有新电影要拍么?”
“对啊,老顽童一样,扔下整个剧组说走就走了,我还去替他看了两天拍摄。”
江瑜小时候跟裴言在剧组待过一段时间,耳濡目染,虽然没往演艺道路上走,但对剧组拍摄知之甚深,否则也不能在电影节上有与郁星野一决高下的机会。
他戳戳郁星野的肩膀,“怎么样?考虑一下?”
事业方面,国际大导的御用班底,江浔执导,资源和人力自然是没得说,必然是大制作,人情方面,江瑜与他是好友,他与裴言和江浔算得上是忘年交,去过人家家里蹭饭,横竖都该接了这片子。
郁星野漫不经心地问,“同性恋电影,谁和我搭戏?”
江瑜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静默半晌,郁星野难以置信地嘴角一抽,“你?”
“你他妈又去拍戏?!”
因为裴言的关系,许多国际大导都邀请江瑜拍戏,以前江瑜一时兴起去拍了部文艺片,反响不错。
他来了兴致又接了部动作片,大众反馈是很好的,也拿了奖,但拍戏的整个过程着实让江瑜掉了层皮。
当时郁星野去探班,江瑜咬着烟狠狠地吐槽了电影的打斗镜头太多,动作分镜都是一个一个地抠细节。
他一个当过兵的人出来演动作片都被折磨到要疯了,十分佩服郁星野能坚持那么多年演戏,并发誓再也不接电影了。
江瑜捂着耳朵,“我要是不演,我爸会掐死我的。”
这个郁星野知道,江浔向来不把江瑜当亲生的,就像郁沨不把他当亲生的一样,上头的两位家长过于恩爱,子女形同虚设,很难过活。
这方面,郁星野和江瑜真的十分有共鸣。
郁星野指着江瑜及肩的头发,他本来以为是江瑜的造型师要求他的新发型,刚才就没问,“所以你这是要留长发了?”
江瑜点了点头,为了塑造角色,江浔就是褐色长卷发。
“我需要点时间想想……剧本出来了么?”
“还没,需要敲定一些细节。”
江瑜并不勉强郁星野,毕竟江浔要拍的电影涉及敏感的社会话题,郁星野的演艺生涯中又从未塑造过同性恋角色,且他甚少接拍纯文艺片,届时难免有捕风捉影的传闻出现,确实应该慎重考虑。
不过郁星野犹豫的原因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知道,江浔如果是拍他自己的故事,那么就不仅是同性恋题材,与《十年》一样,还涉及亲情。
简而言之,是两个两小无猜的小男孩儿一同长大的故事,他们是异姓兄弟,在彼此的人生中留下磨灭不去的痕迹,经历过坎坷、经历过追逐,也经历过猜忌质疑,最后灵魂永契,相伴到老。
这个故事线,前半生简直是把他和纪玥的感情复制粘贴了,不过之后……郁星野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保证不会有任何情感黏连到现实生活中的前提下演出那些甜蜜的场景。
他怕他一个冲动跑去表白。
“电影名字叫什么?”
“《救赎》。”
郁星野一愣,转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名副其实。”
话音虽轻,意思却重。
江瑜说,“回去和你的经纪人商量下吧,如果剧本出了,我再通知你。”
……
第21章生病
“两天了,找个医生看一下吧。”
安歌递了水杯给郁星野,对方咳个不停,咳完了才伸手接杯子,郁星野拉下口罩,露出一张苍白的病容,“不用。”
他的脸原本就小,棱角凸出,一生病,那点意气风发的劲儿沉没下去,就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乖巧可怜,一副困顿不得志的颓丧模样。
郁星野挨着椅背,嗓子疼得一句话都不想说,脑子上更是钻心的痛,一阵一阵,四肢发软,骨骼处没完没了的钝痛,耳根那儿也疼,好像咬合肌坏了似的,人也混混沌沌。
大概前几天受了风,又忙,晚上不太睡得着,刚开始还只是咳嗽、嗓子疼,昨晚开始烧起来,所幸温度不算太高,郁星野只当发烧是另类安眠药,至少昨晚睡得挺好,一夜无梦。
星玥与郁星野合作的消息还没开始造势,摄影棚地点又隐秘,基本见不着什么粉丝,至于狗仔和记者都被刻意清理过,以此保证拍摄正常进行。
关经理照例亲自出摄影棚接郁星野,见他稍有些无精打采便立即关心道,“Hoshino不舒服么?”
郁星野不想出声,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安歌习以为常地替他解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