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好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返回前厅,又是怎么二次加入酒席,最后彻底被韩明这帮孙子给灌醉,迷迷糊糊在韩家的客房睡了一宿。 多年学业的压力让他从来没有睡的如今天这般舒服,甚至久违的做起了美梦。 美梦中,似乎有一位翩翩佳人不断在眼前出现,最终化成一张绣有鸾凤的丝帕。 而他的口中只剩下喃喃自语:“小生吕好卿,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同一时间,另一条街巷的盛府之内,盛五姑娘如兰,正在闺房捧着白天的丝帕,不断回忆那令人害羞的事情。 一旁的侍女喜鹊无奈叹气:“姑娘,今日的事果然还是太危险了,若是被旁的人看去,那您一个‘私会外男’的名声就跑不掉了。” “嗯嗯,我知道了,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啦!”如兰嘿嘿傻笑。 “可是,姑娘您的样子也要收一收,大娘子那边还好,可刘妈妈是个眼尖的,若是察觉到您不对劲,可就完了!” 喜鹊还是不放心的劝说如兰,要知道,这种自家姑娘‘私会外男’,落个‘伤风败俗’的名声,主家可是要打死贴身女使的。 “哎呀~!你就放心吧!若是刘妈妈发现,就说是韩家的婚姻太喜庆,我这脑子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就行啦!” 如兰编瞎话的理由是张口就来,也不考虑是否有逻辑关系。 喜鹊只得唉声叹气,出门去给自家姑娘准备洗漱的东西。 看着喜鹊离去,如兰再也忍不住,抱着丝帕,在床上打滚,脸上害羞的笑容挥之不去。 因为她心里知道,自己似乎碰上了所谓的一见钟情。 “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公子呢?能去参加韩家哥哥婚礼的,估计也不是平常人家吧?!” 如兰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那位俊朗公子的名字和身份。 “完蛋!不会就此错过了吧?!” 如兰神情一变,垮了下来,只得呆呆躺在床上,用丝帕盖住略显无神的眼睛。 吕好卿和盛如兰的故事未来到底会如何呢? 韩明表示这跟自己也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事,那就是入洞房! 在曾经前世高度白酒的熏陶下,韩明彻底完成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把前来敬酒的嘉宾好友全部灌倒在桌子底下。 微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扒拉着有气无力的顾廷烨:“顾二郎,喂!你还吹不吹牛逼了?喝赢我?你还早嘞!” 说完,摇摇晃晃的起身:“永曾,永曾!” “哎!在这呢!哥儿!”永曾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扶着韩明。 “回房!”韩明大气一挥手,磕磕绊绊的让永曾把自己送回了房间。 走在廊下,韩明小声说道:“一会儿照看好仲怀、则诚他们,能送回家就送回去,不行的,客房也能用。” “是,哥儿,早就安排好了。”永曾点头回道。 “还有,南苑的果酒一会儿取一坛,送到屋里。”韩明低声吩咐。 “哎!知道。” 到了新屋,韩明偷偷左右观望一下,看到没人发现,整理了一下衣袍,表情瞬变,一点没醉的样子推门而出。 屋内早就吃完饭休息的四人中,三个大人正在小声聊天,而韩玉因为睡眠时间的关系,蜷缩着身子,趴在婚床上睡着。 床边的余嫣然正拿着团扇,一下一下给小丫头扇着风,哄她睡觉。 听到开门声,余嫣然立马正襟危坐,把团扇挡在脸前。 金蕊和鞠草也站起身来,一左一右,守护在余嫣然身侧。 “好了好了,别那么紧张,是我。”韩明轻笑一声,走到近前。 看到是韩明后,三人缓缓呼出一口气。 “郎君!” “郎君!” 金蕊和鞠草连忙行礼。 “咦?这小丫头怎么在这?”韩明一脸古怪的看着几人。 金蕊立马小声解释了一句。 “呵呵,这丫头,金蕊,一会儿把她送回母亲房里。”韩明无奈一笑。 “是!”金蕊立马就要去抱韩玉。 “要不然二妹妹睡这里吧,来回跑的,别惊到孩子。”余嫣然的声音从团扇后传出。 “这可不行!”韩明还没来得及回话,金蕊立马出言阻止。 “今晚可是郎君和娘子洞房花烛夜,万万不可误了良辰春宵!” 金蕊的话让余嫣然脸色微红,只得轻声‘嗯’了一下,同意抱走韩玉。 也许是今天一天过于闹腾,小孩子的体力不支,金蕊轻轻抱起韩玉的时候,对方竟没有醒。 见此,金蕊和鞠草立马行礼,退出新房,将春宵一刻留给韩明、余嫣然二人。 韩明见屋门关好,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娘子?” 看着在扇子后边不断躲闪的余嫣然,韩明心头的调戏之意愈发浓烈。 “夫人?”韩明又换了另一个称呼,余嫣然羞涩的浑身发抖。 “噌!”韩明直接把团扇掀开:“你个傻丫头!跟我还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