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湾仔的小巷里,吹鸡在这里牵着狗绳遛狗。 虽说他是和联胜的坐馆,但是手下的人并没有多少,也没有几个钱,地盘总共才几间破酒吧,都养不起几个小弟,和联胜内有点势力的堂主也不会给他面子,吹鸡当这个坐馆反而有些憋屈。 吹鸡牵着狗绳,在这里悠然的遛着一条大白狗,因为邓伯之前也喜欢遛狗,吹鸡也学着邓伯有模有样的养了一只白色的萨摩耶,学一学邓伯的精髓。 早上的时候都会带着狗去遛一圈,就在吹鸡走到小巷深处的时候,突然阿龟带着几个小弟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盯着吹鸡。 昨天阿龟从占米那得到了照片,也清楚吹鸡的模样和信息,他身后的几个小弟拿着棒球棍,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看到阿龟几个人,吹鸡顿时皱着眉头,毕竟他势力再怎么弱,那也是和联胜的坐馆,代表着和联胜的脸面,很少会碰到矮骡子来找他的麻烦。 名头在那里摆着,谁敢去打和联胜的坐馆啊?于是看着阿龟冷哼道:“你们想干什么?” 吹鸡好歹也是和联胜的坐馆,所以看着阿龟这些人也并不害怕,觉得这几个矮骡子只是愣头青,属于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的小混混,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层次太低,敢在这里拦着自己。 阿龟直接上前冷笑道:“老家伙,你听没有听过江湖上元朗龟哥的名号?” 说完,阿龟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到吹鸡的脸上。 “啪!” 吹鸡还没有反应过来,脑瓜子嗡嗡的,脸上便出现了五道明显的手指印,直接被阿龟一巴掌扇在地上。 吹鸡本来就上了年纪,怎么可能扛得住阿龟的这一巴掌。 “汪汪汪!” 旁边的萨摩耶也吓得狂吠起来,狗绳从吹鸡手中脱离,这条萨摩耶连忙向远处狂奔。 吹鸡这时候捂着脸,只感觉口腔之中一股血腥味传来,狠狠吐了一个唾沫,大骂道:“你这个王八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和联胜的坐馆吹鸡。” 吹鸡死死盯着阿龟,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住一番,他身为和联胜的坐管,就算别人知道他手下没有多少小弟,但也会给他三分薄面。 和联胜可是江湖上一流的社团,一般的矮骡子见到他也不得恭恭敬敬的,谁敢对他动手。 怎么今天这么倒霉,遇到了一个愣头精。 阿龟闻言,听到吹鸡报出名号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冷笑道:“我打的就是你吹鸡。” 说完,阿龟从小弟手中接过棒球棍,身后的一个小弟将吹鸡按在地上,其他两个人将吹鸡的两条腿架了起来。 吹鸡想要挣扎,但无济于事,力气根本没办法和这些年轻的矮骡子比,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你要干什么?” 阿龟根本懒得理会吹鸡,拿起棒球棍,朝着吹鸡的腿狠狠砸了过去。 “咔嚓。” 只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传出,随后便是吹鸡那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啊。” 吹鸡当场被棒球棍打断一条腿,痛的浑身都在抽搐,差一点昏死过去。 阿龟不急不缓的说道:“还有一条呢。” 说完,阿龟又朝着吹鸡另一条腿狠狠砸了过去,又是一道骨裂声传来,下手又准又狠,吹鸡两条腿直接被棒球棍当场打断。 吹鸡疼在地上打滚,冷汗直冒,连惨叫声都弱了几分。 阿龟呵呵一笑,将棒球棍扔到旁边,这时吹鸡都被吓破了胆子:“吹鸡是吧!我是元朗的龟哥,我天生骨头硬,给我记住了。” 阿龟放完狠话,就带着几个小弟跑路,不过脸上满是紧张冒冷汗,刚才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消失。 毕竟吹鸡可是和联胜的坐馆,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很快,阿龟气喘吁吁的跑到一处小巷中,松了一口气,随后赶忙拿起电话,给大傻打了过去。 另一边,大傻则是在雷驰修理厂里面正在给占米办车牌号,手中的一份文件已经准备好了。 毕竟这些走私过来的水车需要上牌照才能上路,而大傻这边也有这一层关系。 占米昨天和他谈完事后,则是挑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等到牌照的事情解决后,大傻会把车牌给占米送过去。 “叮铃铃。” 就在这时,突然电话声响起,大傻眯着眼睛,接通电话之后,对面传来阿龟急迫的声音:“大傻哥,我们已经把吹鸡的双腿给打断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港岛?” 大傻一听,满意点头:“阿龟,你做的不错,在湾仔郊区的马路边上等我,我马上就到。” 湾仔郊区的马路很偏僻,也不担心有人看见阿龟他们。 现在阿龟着急跑路,他就算再傻再憨,也清楚打了和联胜的坐馆不是一件小事,和联胜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就算是骨头再硬,也扛不住刀子啊! “好的,大傻哥,你尽快过来,我怕被人发现。” 大傻呵呵一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