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徐漫的沉默让淮止戈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淮止戈默默后退,扭头看着台上的白毛,想想刚才徐漫的举动,又看向了温熙华。
“他俩的关系很微妙?“
刚刚他并没有多仔细观察这二人,并未察觉到异样。
或者说,不管白毛和温熙华关系如何,对淮止戈来说,都无法产生一点情绪波动。
但温熙华是徐漫的朋友,或许,这才是徐漫关注的重点……………
徐漫摸摸下巴,倒不是说这两人关系比较微妙,只是温熙华数次看向台上的白毛,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做什么。
她之前对那个渣男这么痴情,当然不可能刚被男人狠狠伤害过就爱上另一个男人,那么,白毛身上,有什么利益是温熙华可图的?
徐漫只是好奇了一会儿,但这跟她没关系,她在温熙华身上的任务,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就得靠温熙华自己去努力。
她来这里,目的很单纯,就是来享受一把。
毕竟,暗火已经扑出地面,被无形的风操控着,隐隐有向她的方向燃烧的趋势。
不赶紧趁着现在有时间好好享受一把,难不成到了后面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后悔?
毕竟,她可没有前世好友那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危机的能力。
淮止戈的隐忧并没有发生,徐漫的眼睛飘飘忽忽,但身体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没有要给他戴绿帽子的冲动。
到了晚上十点,是夜店这里最热闹的开始,徐漫看看时间,却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这么早回去?”
说话的是木子,她见徐漫这一个卡座没点什么,便亲自端来几碟子点心和水果。
几人才聊了一会儿,徐漫就要走了。
徐漫打了个哈欠:“不能睡太晚,容易猝死。”
木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徐漫要是说点别的,木子还能说几句客气话将人留下来,但她都这么说了,木子要是再留人,就显得不怀好意了。
她只好道:“那路上小心。”
徐漫顿了顿,点头。
等淮止戈跟木子告别,她这才将人一把公主抱起,扭头看了神色毫无异样的木子一眼,笑道:“那干妈,我们就走了。”
等二人挤出夜店,门口一个保镖便很有眼色地推着他们寄存在那里的轮椅过来。
徐漫推着人,走在黑暗的夜色中,黑夜只剩下淮止戈轮椅碾过地面小石子的声音,以及风吹过耳边的声音。
许久,徐漫笑道:“你干妈,可真是个妙人。”
淮止戈笑道:“至少,她对你我无恶意。”
徐漫耸耸肩。
徐漫在木子面前表现出来的是比男人大出不少的力气,但并未暴露出自己能打的一面。
就连在淮家,除了淮止戈之外,无人看到她和人打架的一面。
但大晚上十点多,又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徐一个只是力气大的女孩子,带着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走回家??
这样的组合,看着都好拿捏。
尤其是他们刚从夜店里出来,说明身上就算没有很多钱,但至少也不会多缺钱。
很容易引来不少有心人的觊觎。
而愿意在淮止戈身上花这么多钱和心思的干妈,却并没有提出要在这种时候找人送他们回去………………
这本身就很奇怪。
除非??
除非木子早就调查过徐漫,并且知道她第一次打架的战况。
相比较金三妹只是打听,听别人说的轻描淡写,她也感受不深,像木子这种能够在这么大一个夜店里,凭借一个弱势女流的身份坐到酒水主管的位置,显然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
显然,木子对徐漫第一次打架的战况,不仅仅只是听过而已,且是深入了解过她的身手。
木子知道,两三个、四五个流氓对上徐漫,都没有胜算,反而是接送他们的人更需要徐漫的保护才对……………
她知道,却没有表现出异常,更没有询问相关问题,甚至还在夜店里表现出了对她的照看。
木子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能没有属于自己的人脉吗?
显然不是。
她是在表明她的态度。
二人一路静默。
想到那个漂亮美艳的女人,徐漫心想,至少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做出过让自己讨厌的事情。
相反,她给自己钱花诶!
“我喜欢你干妈。”
徐漫感慨。
这话,像是徐漫会说出来的话。
淮止戈轻笑,忘记了今晚上在夜店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
另一边,温熙华精神抖擞。
徐漫走之前,来向她告别,并大加赞赏了她的推销能力。
这让兜里开始有钱的温熙华更加自信起来。
徐漫走之前,她还掏出两张一百大钞塞她口袋里:“这只是开始,以后我会变得更厉害。漫姐,现在我能更多钱了,这是给你的零花钱,拿去花!”
一晚上免费大吃一顿,看了美男和美女跳舞,走之前还拿了两百块钱零花钱,徐漫可不美滋滋么。
看着徐漫毫不扭捏地收下,一脸美滋滋,温熙华有了一种投喂成功的快乐,恨不得再多挣一点给她花才好!
她看向台上的白毛,白毛他是中外混血,他的名字也不叫白毛,但这些对温熙华来说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白毛是男模。
还是金龙娱乐会所男模中的头牌!
头牌啊,可有钱了。
温熙华当然不想一辈子在夜店打工,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能推销出去很多酒的原因,除了自己的口才不错之外,她的脸也长得不错。
这一行,和男模女模一样,吃的都是青春饭。
她会在这里赚到第一桶金,并且结识到足够的人脉,去开启她的生意。
就连做什么生意,她都想好了。
陶匠村瓷器!
周淮升将陶匠村的那个瓷器送给她后,徐漫跟她讲了一段关于这个瓷器的历史,以及其中夹杂的悲情故事。
当时温熙华心情原本就不好,听着徐漫讲的那段历史,让她心中大恸,仿佛因为那段历史中的人物过往,而心情大起大落。
然后,她看到了周兴运茫然的神情,一愣,问道:“怎么了,小周,有哪里不对吗?”
周兴运不知道该不该问,最后,还是没憋住,小声问道:“我们陶匠村的瓷器还有这么悲壮的历史呢,我怎么不知道?”
温熙华:“???“
二人一脸懵逼地看向徐漫。
徐漫微笑:“想要推广某种并非大众审美的冷门审美商品,就得为这件商品赋予或悲情,或壮丽的历史。”
温熙华呆呆地看着徐漫,当时没能理解。
直到前两天,她突然想通。
徐漫,这是看她有了做生意的念头,想要将陶匠村的瓷器推出去呢!
什么是真的?
不违背道德下挣到的钱,才是真的。
把瓷器进行包装后售卖嘛,这一点,跟卖酒有异曲同工之妙,她擅长。
白毛是金龙会所里最疯,最靡丽的男模,据温熙华观察,他似乎非常喜欢那种看起来带着暗黑和恐怖元素的物件。
而陶匠村的陶艺,就非常符合白毛的胃口。
她得想想办法,想出一个通过白毛把陶匠村瓷器推广出去的办法。
是的,她的目标不是白毛,而是喜欢白毛的那一大群大客户,不限男女老少。
淮家,其他人已经睡下,没有一个人等待他们回来。
但小夫妻俩并不在乎,他们洗漱后钻进被窝,关灯。
黑暗中,淮止戈忽然问道:“你似乎想要让温小姐做陶匠村瓷器生意?”
徐漫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她不是想做生意嘛?“
那为什么是瓷器?
或者说,为什么是陶匠村瓷器?
不能是食物,不能是服装,不能是物流吗?
淮止戈没有问出口,而徐漫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也只会说:“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剧情安排他们跟着第一个任务角色去了他的家乡,见到了与众不同的瓷器。
又在知道第二个任务角色时,又让那件瓷器再次出现在温熙华眼前。
而温熙华想要做生意,命运之书出现在她身上,又没说为什么她的死亡,导致拖慢了一点国家强大的脚步......
那么,徐漫为什么不能进行大胆的猜测,猜测温熙华真正的命运,应该是个以陶匠村瓷器发家的种花女首富?
并且是做过无数慈善的那种女首富!
根据温熙华的愿望出发,如果她没有成为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人,没有大量为国家建设投入资金,又怎么会让国家强大的脚步变缓?
毕竟,当剧情君留下的伏笔再次出现,不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