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龟缩在这里。”韩余真心中着实愉悦,本打算今日夺舍齐羽,没想到蛊虫突然有了动静。 他着急卷起需要用的东西,迫不及待向着蛊虫的方向赶来,她如何控制蛊虫,隐蔽起来的,难道她的空间其实可以在好几年?! 想到这里,韩余真心中激动,不过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将属于他,何必着急得到答案。“我很好奇,是哪里出了破绽,被你发现?” 韩余真边说,灵识向李亦柔肆无忌惮地探查而去,炼气六层,不错,等他用这具身体,有了空间加持,一定能够修到筑基、结丹!一步步走向大道。 他阴冷无情的眸子未曾改变,周身威压释放,虽然是同级,但李亦柔修为到底不如他,还是感受到一点压力。 韩余真背在身后的手不知在偷偷摆弄什么,估计在为夺舍做准备。 “我没发现什么,只是太不安,也自由惯了。既然已经这样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亦柔在无极城采购了一波,毕竟那里东西便宜又齐全,预付了女孩灵石让她帮忙值班。之后才回到西界,布置了将近一个月。 她将地点选在获得传承的山洞外面,这里灵植密布,附近还有地火,五行元素齐备,布阵很合适。 李亦柔催生了一些灵植,边修炼,边等待着蛊敌虫死亡。 在蛊敌虫消融在身体中,追踪蛊虫明显活了过来。 李亦柔灵识内视,看到追踪蛊虫在她体内扭动,从体内散发出一种独特气息,如同路引一般,向着亿剑宗的方向飘去。 等待韩余真前来的过程中,李亦柔看着两座坟墓,却没有什么情绪。 那个被他一道法诀杀死的无辜女人,因为时间的流走,她心中已经淡化了当时的震惊、愤怒和自责,只剩自己与韩余真的仇恨。 是不是任何死去的人,在活着的人心中,渐渐就会变得无关紧要? 她灵台之内的莲花,静静转动,更加缓慢,让她更加平静,仿佛对于即将到来的厮杀,她极有把握。 此刻的韩余真在拖延时间,她也一样。从他打乱外围的草木开始,就已经进入到她布下的幻阵之中。 这还是从老祖那里得来的灵感,五行属性的灵植,也可以用来布阵。不是专门研究过阵法的人,很难注意到。 西界又如此落后,她看着韩余真,不像有所察觉的样子。 哈哈哈哈,韩余真大笑几声,果然,她能察觉到不对,已经算是难得了,齐羽那个傻子至今都毫无所觉。 可惜他灵根一般不说,也没有这天下难得的空间异宝。李亦柔才是他最佳选择! 但他没必要和她废话,一道轻盈的控制术立即笼罩在她身上。 看着李亦柔动弹不得的样子,韩余真这才不慌不忙但又很迅速地摆弄起材料,李亦柔看着,是几株附灵草,还点燃了几盏灯,固定好位置。 这么轻敌?李亦柔灵识控制着傀儡,从韩余真背后给他筑基剑修的蓄力一击! 韩余真似乎提前发现,一下跳开,但还是来不及,被刺穿了肩头。他手中早就捏了一颗固本丹,服下去将伤口治愈。 “好了,你也算伤到了我。没想到你竟还有傀儡。”韩余真给自己贴了一张护盾符,“可惜这傀儡残破,怕用不了几回了吧?” 他目光阴冷,笃定自信的眼神带给李亦柔极大压力。韩余真居然有点见识?但他说的“你也算伤到了我”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夺舍本就是有违天道,但她伤他在先,就会被认定为自卫反击?!天道就会减弱夺舍的反噬?!不然他没必要让自己白白受伤。 傀儡还在与韩余真对战,他毕竟也停留在筑基后期多年,又太过惜命,李亦柔都被他一张接一张的四品护盾符气到了。 这样不行,傀儡消耗完,她就变成完全靠自己与他对战,她担心阵法撑不下去。 李亦柔布阵几层,即便灵识强于常人,支撑下来,一朵莲花花瓣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让她感到极致的疲惫。 李亦柔不再犹豫,服下爆灵蛊虫,每一息,她的修位涨一层,经脉、丹田剧痛,但周围灵气疯狂涌入,她的修为顿时层层拔高,直到筑基后期,才停下。 李亦柔控制傀儡休息,自己飞身而上,一招接一招,干脆利落攻向韩余真。 根据韩余真的反应,选择她会的剑招攻击、后退,轮番应对!她灵力补充快,灵识强大,叫韩余真意外,但过后又是无尽的惊喜! 他目光之中,贪婪更甚,这个躯体,他一定要得到! 韩余真奋力抵挡,见她脸上、甚至手上,所有皮肤露出的地方,都透出奇怪地紫红色。 他心中猜测,李亦柔一定是用了什么短时间提升灵力的法子,才将经脉之中灵气爆增,攻击强度陡然提升,让他都觉得应对起来有些困难。 他只有点心疼,这法子不知又对这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他夺舍之后,还得恢复疗养好一阵。 呵,提升灵力,苦心学剑,以为这样就可以跨越修为,伤到他,倒是做了不少准备,可惜都是白费! 修炼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若是再有百年时光,何须费心寻找其他躯体。 这丫头再强,短短两年多又能有什么际遇,不过尔尔!他的财力、实力都非一个后辈可以轻易匹敌,光依靠护盾符,他都能将她耗死! 他心中冷笑,护盾符继续贴在身上,碎一张贴一张,他倒要看看,她这点可怜的灵力,能坚持多久。 他的法诀与李亦柔的剑气相撞,发出巨大的冲击力,带起的响声回荡在阵法之中,周围草木已被斩断大半。 四周原本生机勃勃的自然环境,此刻已经变得颓败、凌乱,两座墓碑早就碎成木块,墓穴的土堆已经被他们法力冲击得残缺、破碎。 十五分钟过去了!李亦柔心中开始焦急担忧,爆灵蛊毕竟有时限!她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