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重新回来以后,溪溪高兴地跟他们说:“我今天回来的路上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吃的,走,跟我去尝尝。” “真的吗?太好了。” 安安还有小念高兴地跟着她一起过去。 春分见到他们三个过来,让出一条路。 她欣慰地看着溪溪给安安和小念分食物。 每次二小姐回家的时候,都会让他们在路上买些吃的回来,说要跟他们分。 现在看着三个孩子吃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春分感觉身上一轻。 不对,轻? 她看了看自己瘪瘪的钱袋,忽然想起二小姐要她买的这些吃的,都是花的她的钱啊! 春分又愤愤地跑了出去。 不行,她得去找主君让账房给她报销了。 毕竟二小姐花钱大手大脚,买这么多,可花了她不少银子呢! 她的钱啊! 春分感觉脚下都有劲了许多。 在吃了一会儿东西之后,三个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还打了个嗝。 “好饱,如果让爹知道我们因为吃了零嘴不吃晚饭的话,怕是要挨骂吧……” 溪溪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把食物往嘴里塞。 吃着吃着,她就被呛到了,猛烈咳嗽起来。 安安赶紧给她倒水,小念则是站起来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咳咳咳,我没事。” 溪溪的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 就在三个人以为就这样没事了的时候,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了。 听到声音以后,吓得他们身体一颤,颤巍巍地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结果他们就看到一个箱子从柜子里掉了出来。 “吓我一大跳。” 溪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抬腿朝着箱子的方向走去。 另外两个人看见了,也走了过去,想跟溪溪一起帮忙把这个箱子重新放回柜子里。 然而,当他们走近以后发现,几封泛黄的信纸就这样从箱子里飘了出来。 溪溪弯腰捡起,出于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的字迹有些淡了,不过她还能认出来是什么字,因为她在书院里学过。 安安担忧地说道:“这是娘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动。” “没关系的,大不了被娘打一顿呗。” 溪溪无所谓地说道,她拿着信纸,念了出来。 “九月十二日,阴……” 她不明白她娘要收集这一堆发黄的纸干什么,她拿起信纸接着念。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有的时候还会半夜从睡梦中惊醒,之后就是彻夜无眠,我知道自己的时日恐怕真的不多了。” 落款是林星河。 溪溪念着这个对他们而言有些陌生的名字。 “咦,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听爹和娘提起过?” 旁边的小念在听到溪溪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浮现迷茫。 为什么,她感觉到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呢? 溪溪弯腰把其他掉落地上的信也给捡了起来,放到了箱子里。 安安指着一封看起来比较新的信说道:“这个看起来好新,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与其他发黄的信纸相比,那张纸要干净了许多。 溪溪把它抽了出来,打开就看到是她娘的字迹。 “诶,这个是娘写的。”她有些惊喜地说道。 另外两个人探着头看着。 只不过,因为他们才刚开始跟着夫子学,还有好些字不认识。 溪溪看到这封她娘写的信上再次出现“林星河”这个名字,指着这个名字道:“你们看,娘跟这个人肯定很熟。” 旁边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溪溪其实也有很多字还不认识,但是她粗略把信看了一遍以后,惊讶地张大嘴巴。 “溪溪妹妹,怎么了?”安安看着她这样,赶紧问道。 溪溪从信上得知原来小念和她不是一个爹,小念的爹是那个叫林星河的。 她扭头看向小念。 小念的脸上带着茫然,“什么?” 溪溪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念,反正她是感觉到有些难以接受。 春分从外面回来以后,美滋滋的。 虽然主君说以后不要再给溪溪买这些外面卖的食物,但还是把她花的那些钱让账房给她报销了。 不但如此,她还多拿到了一点银子。 当她进屋以后看到桌上只剩下些食物残骸,疑惑那三个人去哪的时候,听见顾清鸢的房里传来动静。 该不会大白天的家里进贼了吧? 春分警惕地进去查看情况。 但进去就发现她要找的那三个人正站在一起,溪溪的手上还拿着什么,地上是一个装着信的箱子。 坏了! 春分冲了过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春分,三人抬起头看向她。 春分把溪溪手上的信夺了过来,严肃地问他们:“你们来少主房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 溪溪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才没有!只不过是在外面的时候听到我娘的房里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所以过来看看。” 旁边的两个人为她作证道:“对,就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听见了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所以才进来看的。” 春分试探地问他们:“那这里面的东西你们都看过了吗?” 要是他们才刚刚进来那就还有救。 溪溪说道:“我刚刚看了一点,想问一下,这个林星河是谁?为什么我娘要和他写信?” 春分差点直接倒地。 她就出去一趟的功夫,怎么让这三个祖宗进来少主房里了,并且还让他们发现林侍君留下来的信。 她之前给少主整理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过这些信,知道是林侍君留下来的。 现在顾家上下竭力瞒着,不在小念的面前提起她父亲的事情。 现在好了,怕是要瞒不住了。 她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又把箱子塞进柜子里面,对他们严肃道:“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快出去。” 春分这样说,溪溪却是更加好奇了。 “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去问我爹,他肯定知道。” 春分感觉脚更软了。 她拉住要出去的溪溪,苦着脸道:“别别别。” “那你快告诉我,这个林星河到底是谁?我娘和他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