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昭嘱咐他道。 安安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他:“爹,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 他只是忽然想过来看看这孩子罢了。 有时候季明昭也会想,若是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他爹还在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不过现在有他在,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欺负的。 ...... “太子殿下,有你的信。” 雪狼从外面拿着一封从大宁国送来的信,亲自交到绿瑞的手上。 “是吗?快拿过来。” 绿瑞站起身,等雪狼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急迫地拿过那封信。 再次看见顾清鸢那熟悉的字迹,他的心中被喜悦包围。 尤其是看到她说,她很喜欢自己送去的鹿皮大衣。 此时,绿瑞的半边身体还缠着包扎伤口的布,雪狼说道:“太子殿下,该换药了。” 绿瑞却摇头道:“不急。” 他将顾清鸢给他的回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都快要背下来了。 雪狼就站在原地等着,等过了半个时辰,绿瑞才郑重其事地把信收起来,对雪狼道:“来换药。” 雪狼小心地揭开缠在绿瑞身上的纱布,尽管已经处理过,但血还是染红了那块布。 秋猎已经过去,在最后几天要前往深林里打猎的时候,不知是谁的人躲在暗处伤了绿瑞,那箭但凡再偏一点,都要刺进他的心口了。 除了被箭刺伤的地方,绿瑞的身上还有大小数不清的伤口。 这三年的时间里,尽管身边有护卫,但仍有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宗室一族妄图对他动手。 而秋猎就是最好的机会。 因为平常绿瑞出行的时候,身边总会跟着许多人。 但秋猎的时候,那些人就找到了机会对他出手。 忽然,他“嘶”了一声。 雪狼赶紧道:“抱歉。” “没事,你继续吧。” 伤口浅一些的可以用酒精处理,但到了绿瑞被箭刺中的地方时,雪狼犯了愁。 忽然,他想到有几味草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但这些草药具有刺激性。 等上药的时候,需要忍受剧痛。 雪狼去把那几味草药拿了过来,继续为绿瑞上药。 明明是一副白皙充满张力的身体,但上面遍布伤痕。 绿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伤口,忽然很害怕再见面的时候她会嫌弃自己。 他对雪狼道:“回头你去为本太子寻些能淡疤的药回来。” 若是他只有一个人,这些伤痕也就无所谓了。 可他不想让她嫌弃,想让这些疤痕能尽快消下去。 雪狼应道:“好。” 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站住,是谁?” 有侍卫拔出剑,拦下想要偷偷溜进绿瑞宫里的人。 本以为是刺客,但当他们看清来人的时候,立马收回手上的剑,惊讶地说道:“八公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白萱。 她挺起胸膛道:“大胆,本公主来找皇兄你们也敢拦。” 反正被发现了,倒不如大摇大摆地进去。 那几个侍卫立马抱拳道:“是属下眼拙,还以为是刺客。” 他们很快就给白萱放行。 屋里,绿瑞刚换完药,披上了衣服。 雪狼警惕地说道:“有人来了。” 随后,他也拔出身上的剑,但在看到是白萱的时候,傻眼道:“八……八……八公主?” 这大晚上的,八公主怎么来了。 白萱看见雪狼那副呆呆的样子,走近他道:“怎么,连本公主都不认识了?” 雪狼立马低下头,不再说话。 偏偏,白萱还想故意逗他。 她走近一步,雪狼就后退一步,少女身上散发的清香让雪狼的面上染上一抹薄红,从耳后到脖根。 “八公主,男女有别……还请八公主不要离属下这么近。” 眼看着白萱就要靠到雪狼的身上,雪狼一狠心,推开了她。 原本他没使多大劲,但白萱被他一推,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白萱坐在地上控诉:“你推我!” 雪狼看着倒地的白萱有些傻眼,上前去扶她。 白萱又闹别扭道:“不是你说男女有别,你不要碰我。” 雪狼充满歉意,蹲在地上。 一旁的绿瑞不但没有说什么,反而还坐在凳子上悠闲看着这两个人。 似乎是从那次雪狼为白萱上药以后,白萱就总来他的宫里。 一开始他还以为白萱是来找自己这个皇兄的,现在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雪狼蹲在地上,扶她不是,不扶也不是。 那张木然的脸上出现了纠结。 白萱坐在地上一会儿,感觉到屁股有些冰。 旁边那个白痴还这样蹲在她的身旁,真是个木头脑袋。 她伸出纤纤玉手,雪狼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此时白萱有几分恼怒道:“扶我起来啊!” 雪狼这才如梦方醒,但也不敢碰她的手,而是隔着衣服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