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玄乎？”内舍的夫子显然不信，可是当沈夫子拿出顾清鸢写的《望月》的时候，她沉默了。 而且她和他们一贯写作的习惯都不一样，是上下分行的。 沈夫子提醒：“她自称是跟一位游师所学，我以为能把她留在书院，以后说不定能遇到她的师父。” 顾清鸢和沈夫子说完话之后，塞给她一个盒子，压低声音道：“沈夫子，这是学生的学费。” 那盒子光从上面的花纹还有做工来看，都价值不菲，更别提里面的东西了。 给完东西之后，顾清鸢就大步离开了，就在她离开之后，沈夫子打开盒子，被里面色泽明亮，摸起来温润细腻的羊脂玉给吸引。 她一向爱玉，这羊脂玉更是难求，拿到之后爱不释手地在手中把玩。 过了会儿，沈夫子把玉又放回了盒子里，放到了自己存放玉石的箱子里。 确定上了锁以后，这才放心。 顾清鸢根据昨天早早和晚晚带自己转悠的记忆来到了内舍门口。 内舍的夫子姓姜，也是学院的讲书，负责学院经文的讲解。 看到顾清鸢之后，姜夫子多打量了她几眼，只见眼前的人英气十足，看起来精神焕发，仪态非凡。 倒是有几分顾将军的魄力。 见到姜夫子以后，顾清鸢就礼貌地喊道：“姜夫子，是沈夫子让我过来的。” “我知道，你先进去坐吧。” 来到内舍之后，顾清鸢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女子已经在座位上了。 她手中捧着一卷书，姜夫子指着那个女子道：“叶离旁边还有空位，你就和她坐吧。” 顾清鸢走到名叫叶离的女子身边，她好像才看见自己的模样，抬起头来。 “嘿嘿，以后我们就是同窗啦！” 她十分热情地跟叶离打着招呼，毕竟这个人以后就是她的同桌。 可叶离听见以后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还有些冷淡。 学子们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看见顾清鸢都像看见了鬼一样。 “天呐，居然是顾清鸢。” “我昨天看见她来书院还以为她会被赶出去，今天居然来我们内舍了。” “等着看吧，等考核了她不合格要么去外舍，要么离开书院。” 外舍的人最多，内舍其次，上舍的人最少。 在人陆续到齐以后，姜夫子就开始教大家念经文。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注：本句来自《清净经》） 底下学子纷纷摇头晃脑地跟着念。 念完经文以后，姜夫子就开始正式给他们上课。 顾清鸢还没拿到书，只能和叶离先看一本。 叶离看她面前空空如也，想了想，把书在往中间推了一下。 顾清鸢感激道：“叶离，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叶离语气生硬。 她这个同桌话真少，顾清鸢在心里吐槽，之后抬头看着姜夫子。 她先是给他们念了一遍，之后解释这些古文的意思。 学子们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等到外面的钟声响起，也代表着第一堂课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