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央尚未抵达扬州,便又收到消息:扬州守将不战而逃,太守等尽皆献印而降。吴央还在马背上,一下失去了精气神般坠落马下。 吓得左右赶忙扶起这位才称帝一年的皇帝,“陛下!您可要注意身体!” 吴央看着自己身边的大将,一时涕泪纵横。 “陛下!哭什么!我老杨经历过各种血雨腥风流过多少血,就是没有流过泪!”一位莽撞大汉粗着嗓子说道。 吴央看着自己手下这位万人敌,对于他的说话毫不在意,因为吴央早就知道杨冠是怎样的人,可看着其他畏畏缩缩的将领就气不打一处来,很多将领吴央都面生的很,多半是自己那个几个儿子塞进来的。 吴央长叹一气,拉住杨冠站了起来,拍拍杨冠这位虎将的肩膀,“杨冠!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陛下!俺来看,就再杀个回马枪杀向冀州,李潇然那个逆贼大部队在扬州,他老家肯定空虚,我们趁势攻入其中!” “好!就听你的试一试!” 然后吴央带着自己疲劳的军队又转头赶去冀州城下,刚到城下还没和之前的三千部队汇合,就远远看见漫天的烟尘,“杨冠!” “在!” “带上三千骑兵,上去看看情况!” “遵命!” 杨冠带着骑兵,气势如虹的冲向烟尘之中,还不等杨冠进入其中,只见满天尘雾散去显露出真容,原来汉朝部队来援,将三千留守部队围困其中,杨冠下意思以为这是好机会,里应外合杀他个人马仰翻。 杨冠顾不得战场整体情况杀入其中,手下见主将这般英勇,一时血气上涌恨不得立下盖世奇功,全都嗷嗷叫着向里冲去。 此时汉军中的林祁发现了这支军队 带头将领似乎是一个猛将,立马下令让雄阔海也带上三千骑兵阻拦,雄阔海远远看见一个身形硕大的猛将,一时手痒无比,抄起长戟就冲了上去。 双方军队将对将、兵对兵,一见面杨冠和雄阔海都抡圆了肩膀势必要先试探出对手的实力,结果一碰之下杨冠的武器瞬间断裂,杨冠被震的一时拿不住武器,武器掉落马下,雄阔海一刀砍在其腹部,杨冠瞬间一分为二。 杂乱战场居然顿时安静一刻,双方都惊呆了,杨冠的手下看着自己主将被一刀秒,吓得魂飞胆丧,离得近丢下武器投降 离得远的调转马头转身就跑。 而同样惊讶的是雄阔海,看着死在自己手下的杨冠,一时惋惜不已,这位将领虽然不是很强但也不至于一刀秒,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武器,似乎太劣质了,难不成武器被掉包了?但雄阔海也只是感叹一番,就立马杀向敌人。 远处的吴央眼看着杨冠的被斩于马下,吓得肝胆欲裂顾不得援救,领着自己部队立马跑路,他这一跑 手下看着自家皇帝都先跑了,自己肯定不会因为逃兵而斩也全部溃散,有些甚至趁机跑向汉军处投降去了。 就这样吴央带了数万军队出来,还没有真正打过任何一场仗,就已经损失上万人了。 吴央骑在马上飞奔,在奔袭数小时之后,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的肉磨得生疼,用手一摸发现全是血,“朕以前也是沙场猛将,如今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吴央似乎有点悔恨自己变的如此胆小。 刚准备壮壮胆,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兵马声,吴央刚聚起的胆气又全部散去,飞身上马,一人一马再次飞奔起来。 这可急坏后面的部队了,眼看着自家皇帝骑着千里马跑出视线外,还毫无办法。就这样众将领着自己部队各跑各的,数万军队跑回自己老家时,一统计居然还不足万人,吴央听见下属报告,眼一黑晕倒过去。 从这以后吴央彻底摆烂,每天派太监出去找上十几个处子,自己玩完第二天还送出去,但就这样他还不满足,将手伸向自己的大臣女儿和自己儿媳。 也许吴央想过投降,但哪有帝王投降之说,吴央就这样将自己玩脱了。 终于在一天夜里吴央躺在女人群中,自己的大儿子就打进皇宫来,皇宫守卫的将官直接大开城门,因为今天他的女儿也被逼迫进了宫,就这样吴央颤抖着手,自刎于自己那生锈的宝剑上。 在吴央死后,这个伪朝更加混乱,吴央的大儿子不想投降,因为自己还没当过皇帝,而吴央剩下的儿子们可怕死,自己还没有享够福呢,可不想死,就这样投降派和摆烂派可是斗了起来。 在这个伪王朝内乱之际,更西方交州的柱子时刻关注着天下大势,当得知张虎渊死于自己亲手建立的国都之中时,柱力看着自己父亲那几天不吃饭愣愣的坐在高楼上看着远方。 当得知荆州的吴央也离去时,柱子召来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看着他说了句,“儿,父亲这个王位就不传给你了。” 柱力听见这个消息时,双眼瞳孔放大似乎很震惊、生气但终究忍着没有说任何话。 柱子看着自己儿子这般表现,可谓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至少儿子还尊敬自己这个父亲,以后多半能按自己的遗言来行事,难过的是自己这般用心教导儿子,但他还是不开窍,以后怎么在新王朝立足。 柱子拍了拍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肩膀说道,“王朝一统是大趋势了,没想到汉王朝居然出了李潇然这般人才,我只恨以后不能看见汉王朝到底花落谁家,李潇然会不会篡位啊。” “唉,那些都不关我的事了,儿啊,等为父死后,你就带上为父的头颅北上乞降,这样我们一家人至少还能留一条命。” “父亲,你可以和孩儿们一起降啊!”柱子听了这话后,好笑的看了看自己儿子,原以为自己儿子对投降会反感,原来他早就有了投降之心,不过这样也好。 “唉!为父欠了张虎渊张丞相太多了,唉我也该追随他而去了,下去吧明天来给我收尸!” “父亲!” “下去!滚!”柱子一脚一脚将自己的儿子踹出宫去,然后孤身走进宫殿,拿起与自己征战多年的宝剑,宝剑保养的发亮,“好兄弟,再送我一程吧!” 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