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中透着关切与耐心,继续说道:“妹妹和天翔本就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呀。 您想想,他们二人自幼相识,彼此的情谊那是真挚而深厚的,感情之事本就是水到渠成。如今更是得到了皇上的赐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说着,他轻轻皱起了眉头,那眉心处微微隆起一个小丘,神情专注且认真,耐心地解释着这其中的种种缘由。 那模样就像是一位专注的解谜者,正努力解开一个极为复杂、环环相扣的谜题,试图让林大奶奶清晰透彻地理解这里面所牵扯到的利害关系。 明白这赐婚之事对于妹妹以及整个林家而言,实则是一份难得的福分。 “再说了,陈天翔现在地位显赫,深受皇上赏识。而陈将军又是本朝唯一的一品大将军,战功卓着,在朝中举足轻重。 在我看来,陈将军一家对妹妹的喜爱,丝毫不比自家亲闺女少。 妹妹嫁过去,肯定备受宠爱,不会受委屈。我们应该为她高兴,何必执着于让妹妹嫁给二皇子呢?” 林锦华的话条理清晰,一句句就像拼图碎片,努力拼凑出让林大奶奶接受现实的画面,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诚恳与劝导。 “那二皇子是你同门师兄,虽说不是同一师傅教导,但你们情谊向来不错。 而且,二皇子在朝中的支持者也不少啊。” 林大奶奶眉头紧皱,眼中仍有不甘,那皱纹像是岁月镌刻的沟壑,诉说着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你之前不也盼着妹妹能与二皇子结亲吗?现在好了,全变了。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母亲,我明白您的心思。” 林锦华微微叹口气,神色凝重地说,“我和二皇子关系是不错,但不意味着非他不可。 之前希望妹妹成为二皇子妃,是想两家成利益共同体,相互扶持。 但如今形势变了,不能只盯着二皇子这条路。”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朝堂上那错综复杂的局势。 “况且,现在谁能确定哪位皇子能最终登上皇位呢?但陈将军府不同,陈将军战功赫赫,深受陛下信任,只要不犯大错,必然会一直受重用。 我日后若入朝为官,少不了他们帮衬。” 林锦华轻轻拍拍林大奶奶的肩膀,那动作像是在传递力量与安慰,继续说道:“再者,我和二皇子虽是同门,但家族直接与二皇子结亲,风险太高。 朝堂局势变幻莫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母亲,您别想太多了。 至于我入朝之事,时机未到,我和父亲已有安排,您放心。” 林大奶奶气得浑身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中满是怨毒:“那个贱人! 她儿子都当上从四品国子司业了,你父亲向来偏袒他们那房,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她面前扬眉吐气!”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如同划破夜空的利箭。 “你看看,你回来这么久了,你父亲说过给你办接风宴吗?就任由你悄无声息回来,不想让大家知道相府大公子回来了。 现在外面的人,眼里只有相府三公子,夸他温文尔雅、有出息,就因为他是从四品国子司业。” 林大奶奶在凉亭里急促地踱步,像只被困的野兽,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你呢?身无官职,只有相府大公子的空名,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用?而且,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安排婚事。 前些年因你不在京都耽搁了,现在你回来了,他还是不管不问,好像没你这个儿子。” 她停下脚步,眼中闪着泪花,既有愤怒又有委屈,那泪花像是破碎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 “再看那贱人的儿子,去年就定了门当户对的婚事,风风光光。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