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不去说那些太沉重的事情,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怕我?”维特·兰斯虽然没有去在意众人远离他的座位位置,但却对眼前这个时刻眼神躲闪着自己的男子感到很奇怪。 害怕他的人很多,这很正常。 有人是被他那个世界最强的名号吓到了,但维特·兰斯自己知道,他向来都是比较仁慈的。 他曾经参加过多次战役,就比如珍珠岛。当时他才只有一阶,但只要小心导弹坦克的轰炸,一般的情况已经对他没有多少威胁了。而在那次战役里,除了被他一枪打中脑袋直接杀死的,其他敌军他都没有下死手。只是将他们击倒后用能力压制住而已,至于他们后来的死活,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像他这样身为异文者上战场的人不少,但各国间有规定,可以使用一二阶的异文者作为王牌,但不能派遣三阶以上的异文者。因为那将是大杀伤性事件,会引起全世界的反对。 他曾经在战场上见过的一位友军的二阶异文者。他的能力维特·兰斯已经记不大清了,但记得当时他飞奔上前,用上能力掀翻了德军的一辆装甲车,把车上的八人队伍十秒内全歼的场面。 相比之下他已经很仁慈了。 而还有的人则是看过他出手的场景,可能是被吓到了,但那也是少数而已。 可此时,眼前的这位歌长歌并没有见过他出手的样子,而且作为歌长安的儿子,乐无邪的朋友,应该也不会被一个名声吓唬住。 那么......事出反常,就是有问题了。 “我,没什么,只是这里比较近而已,就......”歌长歌笑的很尴尬,他也大致看出了对方的意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直接和他说,我一遇到你心脏就剧痛吧?”歌长歌即便是在心里也只敢小声模糊的想着,谁知道会不会被看出来。 他不可能和一个认识没多久,或者说只见过两面的人谈论他那个奇特的空间,这几乎和赌狗寻死没区别。没有人可以确定对方不会因为这个东西产生杀心甚至应激反应。 贪婪,仇杀,嫉妒,担心,冲动都可以是对方出手一不小心就搞死歌长歌的原因,歌长歌不是赌狗,不会去赌这种情况。 这其中的利益和风险不成比例,成功了也不一定有用,再说现在这个空间都不好说是不是坏东西。而只要歌长歌赌错了,被记恨被暗算都算小的,没有被直接杀掉已经值得庆祝一下了。 他现在还太渺小了,不配去改变什么。 呃,当然,如果是月铃这种预知能力的话,应该就可以考虑告诉对方了。 “那就算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维特·兰斯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沉的意味,似乎将歌长歌看成了某个奇特的个体。 “嗯,那就说事吧,你叫歌长歌对吧,这次的事情你们两位都在场,我们想要知道细节,具体的细节。”敖部长转头注视着坐在边上的二人,非常郑重的说道。 “呃,具体是指什么的细节,总不能是那怪物的长相方面吧?”虽然歌长歌本人显得十分拘谨和担忧,但乐无邪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能如此的调侃着反问道。 “嗯,那先说一下你们原本的任务吧。我记得你们原本的目标在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敖部长纠正了自己的话术,继续问道。 “就是那个麦克·萨利?”歌长歌默默地开口道,“这方面嘛,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成灰炭了,按照现在的目光来看,我觉得不是那个焚煴就是恐惧议案的人。” 歌长歌其实非常不想开口,一方面是心脏的异样感让他难受,一方面也是抱着小心谨慎总没错的理念。但他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干坐着明显更可疑,不如就由自己开头引出问题,随后加入“观众席”不再多说。 “恐惧议案?为什么?”玛蒂娜好奇的问道,她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犹豫,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乐无邪没有去在乎这方面的事情,即使她其实知道一些隐情,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在找到他的尸体时,还发现了有关恐惧议案的证物,我们猜测那应该是议案的人想要邀请他入伙,却发生了意外。” “现在想来......这个意外说不定就是他们被焚煴烧焦了也有可能。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到恐惧议案的灰碳碎片,大概没法合成出一个完整的玩意了。” 乐无邪摊了摊手,看着玛蒂娜女士。 “嗯......算了,也不是什么无法隐瞒的东西。其实呢,我算是认识恐惧议案的老大,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们也知道的,欧洲的异文组织分的比较散,虽然地区多而广,但内部人员的数量和质量都比不上凌穹和总部。大家谁都不服谁,所以有种各自为营的感觉。” “在那样的环境里,本来也就没有多少异文者,所以同地区大家的关系自然也就比较好。嗯,我到了三阶之后,因为长时间在总部和跑任务变强的途中,所以和他的关系也就淡了许多,但我还记得他,我始终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