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小婉和钱无尽聚了一段时间后,杨九天再次来到了完美修炼场之前。 也不知道为什么,枭大人似乎并没有参与天降神殿一事。 他哪里知道,枭其实早就修炼到了己身的极限,看清了自己的未来。不过枭也是不知道存在天地造化瓶这种类型的修炼至宝,否则她定然也会去拼一把。 倒是枭的道侣这一趟是去了的,只不过杨九天并不认得这位仙王,而且他最终还没能回得来。 随着手里的命牌碎了,枭已经得知了噩耗,此时仍然都还在守孝当中。 “枭大人。” 眼见完美修炼场已经变成了一座灵堂,杨九天吃惊之余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你就别叫我大人了,我知道你现在何等威风。” 枭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的道侣一番血战最终连一件下级神器都没能拿到,而且还陨落在了那片修罗场。与收获极为丰厚的杨九天相比,简直是太悲哀了。 “大人授艺之恩永不敢忘,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眼见枭如今相当底层,杨九天心思一动,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直还没用的天魔丹。 这颗丹药在危急时刻就相当于修道者的第二条命了,重要性甚至不输部分下级神器。 若非是如今这种情况,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拿出来送人。 “天魔丹……” 枭看见杨九天手中的东西后便是一愣,不由得有些恍惚。 当初她看好杨九天,并特训他的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一名朝着金仙境努力的小家伙而已。 可如今他拿来送人的礼物都已经是魔族中的至宝,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长本事了啊,小子。” 枭最终还是轻叹一声,将这天魔丹收下了。 她能感觉到面前这年轻人的诚意,这让她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她当初不过是见到杨九天天赋好,所以才兴之所至特训了他一次而已。 而且还并不是无条件的那种,是杨九天达到了她提出的要求,这才换来了她这次亲身下场的特别训练。 如今杨九天给她带来的回报,简直是她从来没有奢望过的。 “真想再教你点东西啊,可惜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了。” “已经足够了。” 杨九天呵呵笑道。 …… 在见过故人以后,杨九天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归途。 这些大仙岛上的强者们,并没有一直跟他到剑圣岛去,而是在剑圣岛外三万里处的一座黑锋岛时,便被黑剑仙帝派来的强者接手了。 日子重新归于了平静,杨九天再次开始了修行。 其实他现在也挺悲催的,这第九变着实是难以参悟,若是能掌控那天地造化瓶也就好了,顿悟状态下这事倒是不难。 可想要掌控这夺来的神器,他又必须先成为九级金仙才行。但不参悟神龙九变,这事自然是不用去妄想,毕竟他还太年轻了,积累这一块做得很不够。 这就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直到某次他在岛内散心偶遇剑灵时,这妮子无意间一句话倒是如同惊雷般点醒了他。 剑灵是这么说的,不就是抹除一件神器上的印记么,师父他老人家完全有这个能力啊。 所以杨九天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黑剑仙帝练剑的地方,那副着急的模样倒是使得黑剑仙帝一愣,他还没见过这小子这副样子。 “小天,啥事怎么着急啊?” 黑剑仙帝停剑驻足,一脸好奇地问道。 “陛下,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件事。” 杨九天一脸期待地说道。 他实在是作为一名散修太长时间了,压根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 从得到这个神秘的瓶子开始,他一直想的都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抹除印记,发现做不到以后也只是等待着将来而已,却忘了自己现在其实是有一位靠山的。 “什么事?” 黑剑仙帝问话的时候,杨九天就已经将储物戒中的那个神秘瓶子拿了出来。 “陛下,这是大仙岛上那贼人死后留下的,依在下推测应该是一件神器。后来我也试着想要抹除其上的印记,但这事对于我而言确实太难了。” 听着杨九天的讲述,黑剑仙帝呵呵一笑,显得很轻松。 “你还年轻嘛,这事对我而言倒是不难。” 他显得极为自信,随手一指就点在了这神秘瓶子上。 渊博如海的庞大仙灵力沸腾了,顿时将这神秘的瓶子完全包裹了起来。 “你且稍候。” “在下明白。” 杨九天静静地守在一边等候着。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他听见了仿佛玻璃撕裂的一声轻响。 “成了。” 黑剑仙帝收回了那磅礴的仙灵力,一脸笑意地说道。 对于他而言,一个时辰的运功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消耗。身为一名仙帝,他的仙灵力储备是杨九天都难以想象的。 对于至尊们而言,几乎不会出现杨九天那种体力耗尽的窘境。 “多谢陛下!” 道谢之后杨九天便匆匆告辞了,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虽然他此刻还不知道这神秘的瓶子具体功效是什么,但是他此前已经判断出此物是非战斗类的神器了,这一刻也就特别期待。 炼妖壶在他的手中时间是最长的,同时也是他这一生中得到的第一件神器,所以他可以说是仙界一众顶尖强者中,对非战斗类的特殊神器最感兴趣的人了。 不过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炼化神器的过程是漫长的,他也只能是耐心地进行着。 “这傻子……” 很久之后,当杨九天将这天地造化瓶炼化完毕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如果他是那聂山,在得到这宝贝以后,一定是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隐修的。 有了这种有助于修行的至宝,肯定是该抓紧时间修行到仙界顶点再说啊,怎么就这么着急跳出来想当新的仙帝了呢? 这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 不过杨九天确实也不知道聂山这一辈子是怎么过的,如果他也是如同聂山一般隐忍了那么多年,只怕也未见得能如他所想那样继续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