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就是想把它带走。”明夷直言道。 观讼扶额,不得不出来解释:“明夷她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讲不清楚缘由,是因为完全出于直觉,她的直觉很准。” “另外一个可能性是,这小孩身上有她喜欢的东西。” “你喜欢祈安什么?”云倚风疑惑地看向明夷。 “气息?”明夷眨眨眼,“跟你类似。” 云倚风垂眸看着祈安,脑中思绪万千。 “我记得你是在祈安渡元婴劫之后才突然对他产生兴趣的。” 明夷点点头。 “哪有灵兽五岁元婴的?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啊。” 渐颐揉揉眉心:“这只小麒麟确实有点特殊。” 明夷杨扬下巴,仿佛在说你看。 “我的特殊能力是全知,看到对象的时候,随机触发几秒钟的片段,包括过去和未来,同时我无法判断我看到的画面是过去还是未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触发了能力,场景就像现在这样。” 渐颐抱着手臂,七彩的裙子都遮盖不住她略显憔悴的容颜。 “这个能力不用我多说,属于窥视天机,每一次触发都会让我的识海遭到反噬,表现为晕厥昏睡,所涉及到的人、事越重要,晕得越快。” “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遇见你之后,我的能力触发频率变高了。” 云倚风皱眉。 “第二,我在看到祈安昏睡画面的后一秒,就晕了过去,说明它的晕厥背后,涉及的事情很重要,可能与大陆走向有关,或者潜在影响大。” 渐颐看着云倚风,轻声问道:“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 几人沉默地思索着,祈安在此时悠悠转醒。 “主人?” 稚嫩的童声传来,云倚风低头,祈安正茫然地眨着眼睛。 “安安?你感觉如何?” 云倚风连忙轻声问道。 “累。”祈安肉眼可见地精神萎靡,但好歹醒着。 “知道自己为什么昏迷吗?或者哪里不舒服?” “昏迷?”祈安迷迷瞪瞪。 “我……噩梦,梦到很多个我自己都在劝我杀掉非白,杀掉多乐,杀掉湜也……” 祈安伸出自己的小手掰着手指头数着。 云倚风等人:? 湜也立刻躲到兰漾舟身上,他比较靠谱。 “为什么?”非白最先问出声。 祈安眼神闪躲,快速地眨着眼睛,嗫嚅道:“有声音说,杀掉他们,主人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怎么会干这种事。 “然后呢?” “我不听,然后他们都打我,我不懂,但那是梦,我没还手。” “后来,我听见主人的声音,就跑远了,然后醒了。” 祈安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长一串话,磕磕巴巴的,但基本能让人听懂。 沈清焰无意识地啃着自己的指甲盖,思索再三后开口:“我怎么听着有点像心魔?” “可是他体内的气息很稳定,没有暴走的迹象。” 玄听南立刻否认。 “他的意思是有声音在引诱他。” 万俟琛声音清冷,点出重点。 “深崖裂谷灵植的后遗症?” 兰漾舟皱着眉头说出这个可能性,手指不断地轻敲着洛水。 若是这样,就麻烦了。 “信息太少了,没法判断。” 云倚风抿唇。 “既然你说安安异常的背后有可能涉及到很重要的事情,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顺道查一下灵溪几百年间,灵兽金丹化形的事情?” “这跟这小孩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同样是灵兽的异常,而且多少跟深崖裂谷的灵植沾点边,或许涉及到深崖裂谷灵植对灵兽的副作用。” “那你们要去哪里找这些特殊的灵兽?” 临离觉得有点难度。 观讼摸摸自己的光头,好心开口。 “据我所知,他们内部挺两极分化的,有的极力隐藏自己,有的高调展现自己,加上灵兽除了有族群的,其他基本是独狼,找到他们并不容易,要让他们同意你问问题更是难上加难。” “说不定呢,山人自有妙计。” 云倚风不气馁,思索着方向。 她环视一圈:“危言和序一呢?” “他们代表问心谷去深崖裂谷那边站台了。” 临离随口说道。 “你知道两边大约什么时候能谈好吗?” “应该快了。”渐颐摸摸自己的小辫,“越来越多的修士出海涌向深崖裂谷,他们要是动作慢点,可能会被直接打上要独占深崖裂谷的标签。” “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去探一探深崖裂谷?” “还是分头行动吧。”渐颐摇摇头,神色认真,“过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不出意外,我们会是第一批进入深崖裂谷的人。” “现在这孩子的情况不明……” 渐颐的眼神由祈安转向明夷。 “你怎么说?” “安安。” 明夷这会儿倒是惜字如金。 纵然早已习惯她时不时的抽风,渐颐还是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