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孙女也参加了千年大比?”云凛这才反应过来。 温澍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不仅参加了,还大获全胜,十八九岁的元婴中期,何曾有过啊。” 温澍漫不经心地夸夸。 “这么说这次千年大比获胜方是龙焱咯。”苍余挑眉。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天爻啧啧感叹,在他的印象里,云倚风还是一个面容稚嫩的孩子,四年过去,竟然已经突破元婴中期,这修炼速度恐怖如斯! 江晚倒没什么反应,她知道以云倚风的天资绝对不会隐没于人群,十八岁突破元婴,也不算十分意外,参加千年大比那就更是自然了。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云倚风。 “对了大大,我在千年大比也看见你的族人了,他好像还搜刮了不少天材地宝。” 温澍瘫在自己的专属座椅上,顺便提了一嘴。 猴王的动作顿了顿,咬牙切齿:“温澍!叫我大王。” 温澍看到的族人八成是十一,只有他最爱未雨绸缪,也因此他才放心把白面猴族交给他管理。 “嗯嗯对对。”温澍懒得理他,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诶哟,大名叫大大怎么了,不就是叫大大吗?大大又不是不好听,堂堂猴王也能叫大大的嘛,大王叫大大,一点问题没有。” 梦极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凑到猴王面前说道。 猴王背过身,不说话了。 苍余几人疯狂憋笑。 温澍调整了更舒适的坐姿,一抬眼,这才看见江晚等人在忙着种地。 温澍:? “你们这是在干嘛?”温澍一脸问号。 江晚简短地回答:“这是我们从深崖裂谷里取出的红色土壤,我们怀疑五百多年前有人发现红壤的异样,偷偷取出研究。” “深崖裂谷的红壤有问题?” 温澍一脸匪夷所思。 “几千年前咱们不也怀疑过土壤有问题,才能生长这么多天材地宝吗?研究过了,没什么特别啊?” 天爻伸出一根手指摇晃:“不,几千年前我们进去的时候没问题,不代表现在没有问题。” “我们此次的深崖裂谷之行,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 “里面的灵植开始往极品的方向进化,种类变多,数量变多,灵气浓度近乎达到恐怖的地步,红壤变得更红,空间也扩大了。” 温澍皱眉,脸上也正色起来。 “它还能扩大?” 这就不太对了,空间是个定数,从诞生起就注定了大小,怎会变大? 天爻不置可否。 “深崖裂谷真的有这个能耐倾覆两片大陆吗?” 温澍虽然有所疑虑,但仍不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威胁。 江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的理解是,深崖裂谷顶多是导火索,最终导致修士走向毁灭之路的是修士自己。” “深崖裂谷给我的感觉就像修士欲望的集大成之作,它因何存在,何故被发现,为何不受天道桎梏,仍是一个未知数,若不能解开它的谜团,我们无法确切得知破局点在何处。” “灵溪大陆赢得上次千年大比的优先权,而后出现灵兽金丹即可化形、修士的基本盘从普遍筑基到金丹修士逐年递增的情况,原本我以为这是自然的演化路径,没想到是人为的塑造天才。” 江晚冷冷道。 “人为?”温澍惊讶道。 “是。”云凛肯定地点头,“君临的人通过秘手机给我传递消息,龙焱大陆此时已经生变,盛家掌握着破障花的消息。” “这是何物?” “无需任何条件,任何境界的修士皆可使用,炼化后即刻突破修为瓶颈,获得晋升。” 温澍蹙眉消化着这个消息:“为何如此笃定灵溪大陆早已存在破障花这一物?” “龙焱的梅、盛两家和灵溪的阮、唐两家有勾结,破障花在龙焱公开后,我们结合灵溪五百多年来修士晋升的异常得出结论,这事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苍余耸耸肩,粗声粗气道。 “灵溪有什么异常?” “几年前我们来到灵溪,第一时间就打听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修士或灵兽。”梦极干脆也掏出把躺椅,放在温澍身边,自己躺了上去。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首先,近些年灵溪中迅速晋升金丹期的修士主要集中在焚海剑宗,其次,民间出现了多个原本天赋平平但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突然间从筑基期踏入金丹初期,达到修仙的基本门槛。” “少部分灵兽幼崽直接在幼生前期一举踏入成长期,这部分灵兽幼崽基本都能实现金丹化形。”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又调查了上述的部分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听到这,温澍来了精神。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攻击力和对灵力的运用远达不到他们实际的修为境界,并且性格大多跋扈、阴险自私、易怒,这种人基本不会摸到金丹门槛,但他们确实突破了。” “话说我甚至去观摩了某位修士突破金丹,天雷倒是一如既往地狠,但那修士磕着磕着丹药就过去了,简直不要太容易。” 苍余满脸嫌弃。 “不止金丹,甚至还有元婴,看样子并没有过问心,扛过雷劫即可突破。”天爻补充道。 温澍虽然懒,但活了一把年纪,弯弯绕绕基本都能迅速理清,她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是,你们既然知道龙焱有人生事,为何不回去阻止?” 这几个人跨越大陆就跟走路一样简单。 “第一,他们十分谨慎,我们并未抓到其把柄,他们的目的还尚未浮出水面,第二,涉及到修为晋升,修士大概率不会放弃,我们出面,大概率会被当做恶人,起到反作用,现在不是时候。” 江晚眼睛盯着掌中的灵植种子,冷静地说道。 “欲要其灭亡,先让其疯狂。”天爻简洁明了。 “我总觉得深崖裂谷的秘密应该被放在首位,其他的先放放,修士想走捷径,他们吃苦头也是活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行吧。”温澍又重新瘫回去,“还有什么要我做的?正好闲久了,也该活动活动骨头了。” “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