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把他们送出瀑布。 云倚风眼神清亮,笑着对十一说:“等我变强了,再来找你打一架。” 十一猴脸严肃,点头答应:“好。” 看来要更努力修炼了。 相互告别后,云倚风想着既然短时间内无法突破,那就先回云谷。于是带着非白打道回府。 非白被云倚风抱在怀里,时不时抬头看她,毛脸上的纠结都快溢出了。 云倚风无奈,掂了掂非白,“有话直说。” 非白尾巴一僵,它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真的没事吗?不难过?” 云倚风闻言长睫微动,似在思考。 “现在没法结丹自然是有些许遗憾的,但我不难过。结丹于我而言是迟早的事,我从来不缺耐心。” 非白抬头,看见少女飞扬的眉眼,嘴角笑意温和,语中带着张扬的自信,这一刻,它突然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它要好好扒拉一下传承记忆,看看有没有破除心障的办法。 … 白面猴族地 猴王正躺在王座上吃桃,眼中若有所思。 而后似乎想到什么,掏出了一枚传讯玉简。 “老匹夫,云倚风是你孙女吧,这小怪物也就你这老怪物能养出来了。” “看在往日情分上本王提醒你,你家小孙女的心性有问题。” 说罢就把传讯玉简扔远了,仿佛怕沾上什么病毒。 不一会儿,被扔远的传讯玉简开始闪烁着白光,频次越来越高,足以看出传讯玉简对面人的着急。 “啧。”猴王眼中无语,这么猴急,问过猴了吗? 虽然面上无奈,猴王还是伸手一抓,传讯玉简瞬间到手。 注入灵力,霎时间,云凛咋咋呼呼不带停顿的话语即刻喷涌而出。 猴王再次把传讯玉简扔出,但没能阻止云凛嘴碎。 “大大,你什么意思!我孙女跑到你族地了?她怎么样?她是打架打到你们族地还是专门找你们一族打架的?你说她心性有问题是怎么回事?她突破了?” “你回话啊大大!” 猴王脑袋疼,猴王恼羞成怒,猴王不想说话。 忍无可忍,猴王一把抄起传讯玉简,咬牙切齿道:“老东西!不要叫我大大!叫大王!” “嘿你这泼猴!快说快说!我乖孙女怎么了?!” 猴王盯着玉简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云凛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从玉简中传出。 “大王,大王您请说。” 猴王满意。 终于不卖关子了,他挑重点把事情经过告诉云凛。 云凛听完沉默了。 他知道云倚风状态不对,但没想到已经到了影响道心的程度。 “谢了大王。”云凛草草说完就再无回音。 猴王:“......”我看你不是人,倒像狗。 … 万兽之森 非白几次狐疑地瞟向云倚风,欲言又止。 他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云倚风满脸淡定,时不时拿出罗盘辨别方向。 非白时不时瞟一眼罗盘,再瞟一眼云倚风。 罗盘似乎不太有用呢。 在不小心踏入一只金丹后期疾风豹的地盘后,一人一兽狼狈逃跑。 脱险后,非白忍不住了。 “主人,你是不是不识路啊?” “唔,可能有点吧。”云倚风说得平静,实则耳根通红。 金丹期才可御剑飞行,她现在只能在森林里打转。 其实她也很疑惑,明明她可以记住地图,但该迷路还得迷路。 要不然也不会在万兽之森转悠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灵兽干架,反而吃了不少,最后靠非白才找到对手。 非白无奈,只好挺身而出。 抖抖身子,小粉肉垫按在云倚风小臂上,嘤嘤道:“主人你记得云谷在万兽之森哪个方向吗?” “东南方。” “那我们先往东南方走吧。”云倚风双手捧着罗盘,非白用爪子扒拉扒拉罗盘,确定方向后说道。 “非白真棒。”云倚风从善如流。 两脚兽的话真是该死的好听,非白害羞地转头,带路。 ... 月上枝头,一人一兽决定原地休整,白天再赶路。 非白寻了一条小溪,云倚风几剑就串了五六条鱼。 布下阵法后,生火烤鱼。 非白翘首以盼,白尾快摇出花了,恨不得亲自上爪。 看着非白这馋样,云倚风开始担忧养不养得起这大胃王。 “非白,你要吃几条鱼?” 飞白不好意思地舔舔爪子。 “四条就好,我就是馋。”其实它不吃也可以,但它嘴巴实在馋。 云倚风尽职尽责地当起铲屎官。 酒足饭饱后,云倚风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阵法?” 非白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啊?是吗?” 它的传承记忆没告诉它啊。 云倚风觉得有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可以无视阵法?” 非白歪了歪小脑袋:“我可以吗?” 云倚风伸手指了指地面:“刚来时我扔东西就是在布阵。” 看非白懵懂的眼神,云倚风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好记下了这一怪异之处。 “没事,回去细说。” 翌日,一人一兽再次启程,没过多久,云倚风就看见了熟悉的后山。 两道流光一闪,面前就多了两道人影。 “乖乖啊,你可算回来了。”云凛在孙女面前完全没有渡劫期强者的风范。 天知道,要不是江晚阻止,他差点就进森林找人了。 “祖父,祖母,我回来了。”云倚风笑着看向他们。 “这是我的契约兽,非白。” 非白早在看清面前俩人的长相就开始发呆,两脚兽都这么符合兽兽审美吗? 云倚风抬起非白的爪子作打招呼状。 它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子,嘤嘤两声算是问好。 江晚直接大步上前拉过云倚风的手腕,灵力探入,检查云倚风的身体,眉头紧皱。 虽然已从云凛口中得知云倚风在森林里的所作所为,但亲眼看见还是会心疼。 “你这小妮子,脉象虚浮,经脉似被强行拓宽,灵力明显枯竭过,你......”江晚面上带有薄怒,语气都冷了不少。 “祖母,我没事的。”云倚风面露尴尬,少见地不知所措。 她不善安慰人,尤其是为她担忧的至亲。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云凛也心疼,但有些事要坐下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