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陈辛看看外面,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了,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外面走来走去的过往顾客也少了很多,之前甲板上还能听到一点点交谈的声音,现在也几乎没有了。 “今天是花灯节,要不我们来投壶吧?听说今天这里搞活动,要是成绩不错的话,还有额外的赠送服务。”黄泽笑着问道。 陈辛和王文才二人皆没有异议。 同意之后便让画舫的女子搬来投壶和花箭。 黄泽第一个拿起箭矢往壶里投去,王文才和陈辛俩人就在旁边看着。 偶尔投中了,旁边美艳动人的姑娘们就会娇笑着鼓掌喝彩,王文才已经有些喝醉了,随手揽着旁边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小声调笑,气氛颇为暧昧。 投壶就是拿着箭矢往着大瓶子一样的壶中一投,在这个时代算是颇为热门的游戏了,无论是文人雅士,是平民百姓,都流传甚广。 陈辛在旁边有些百无聊赖的,算了算时间,好奇的问了一下旁边的女孩。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这么晚还不打烊吗?” “是啊,不打烊的。”女孩抬头笑着说道。 陈辛看着女孩脸上僵硬的笑容,总感觉有莫名的不对,那双眼睛似乎格外的呆滞。 “公子,公子怎么了?”女孩看着陈辛愣神的样子不由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陈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感觉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又看着黄泽投壶。 三个人玩了一阵之后。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要先去梳洗一番了,一会儿再来陪着公子。”一位带头的舞女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黄泽随意的摆了摆手。 一行美姬鱼贯而出,随着最后一位轻轻地合上门,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矮塌上,桌子上面一片狼藉,酒菜胡乱的摆放着。 酒坛子在旁边足足放了两排。 “好像喝的有点太过头了。”黄泽有些难受的捂着脑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耽误了正事,今天你可要当新郎官,要去如厕吗?”王文才在旁边笑着说道。 “我去洗把脸。”陈辛摇摇头,起身出了厢房。 外面是一片灰尘阴暗,厢房外面是楼船的中间大厅,不过现在显得格外寂静,一排排厢房都是紧紧的关着,也没有看到什么姑娘进出。 陈辛慢悠悠的走到了茅房,洗了一把脸,感觉舒畅多了,脸擦干之后,走出来没几步,忽然一愣。 此刻,外面的地板上投射了一节大厅的灯光。 只不过这灯光的颜色,似乎非常不对。 “我记得,这灯光是黄色的吧?”陈辛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红艳艳的光晕。 此时外面十分的安静,一点声音也无,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这种安静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 然而,正是因为这份异常的安静,才使得周围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和神秘。 陈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茅房门,探出脑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然而,除了那片无尽的黑暗和死寂,他什么也看不到。 陈辛深吸一口气,轻轻迈出脚步,向着大厅走去。 当他走到大厅中央时,突然发现原本悬挂着的黄色灯笼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红色。 红色的光晕笼罩着四周,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那淡淡的红色光亮宛如鲜血般流淌,令人触目惊心。 陈辛走到护栏边上,四处扫视一眼,他现在的位置是第二层,下面是第一层,可是,什么人也看不到。 明明之前还能够依稀看到几个客人和姑娘的,现在是半点人影也无,只有冷风一阵阵鼓荡的吹过。 陈辛眉头微微皱起,他意识到了不对,连忙赶去厢房。 可是里面的场景空空荡荡,黄泽和王文才两个人都不见了,难不成都去了茅房? 走过拐角处,陈辛目光一凝,看到厢房上面竟然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两个灯笼就这样静静的挂在他们刚刚吃喝过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挂的。 敞开的房门呜呜吹着风,厢房内寂静无声,陈辛看着大红灯笼,又看了看四周。 “黄兄,王兄?你们人在哪里?” 他尝试着喊了几声,洪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周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可是仍然没有人回应。 陈辛眼神渐渐的变得低沉,看来这个地方果然不太干净。 旋即,陈辛盘膝而坐,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如果王文才和黄泽两个人真的去了茅房,那么肯定还会回来的。 约莫等了一小会儿,陈辛突然清晰地听到门外似乎有细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慢慢的接近,很快停在门边上,但恰好是陈辛看不到的死角处。 “黄兄,王兄?”陈辛缓缓站起身,尝试着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