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国冷冷地说:“王强民,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失去信仰?” 虽然王辅国不是死板的人,但是他一听说田强民投靠了利益集团。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毕竟,他们是战友,曾经一同出生入死。 “辅国。”田强民拍了拍王辅国的肩膀:“你能理解张居正吗?” 在很多人的眼里,张居正是一个为了得到权位,不择手段的人。 例如与冯保合谋打倒高拱,陷害异己等。 这也导致有人批评他贪权、专权,以及个人操守和政治道德问题。 “田强民,你该不会想把自己的行为,和张居正相提并论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贪权,也不恋权,更不怕被报复清算。” 王辅国认真说道。 在体制内,有职有权的领导都不想退休。 甚至,害怕退休。 有的人是对职权的留恋。 有的人则会担心退休后,不仅人走茶凉,还可能被翻旧账。 田强民摇了摇头:“辅国,我是认真的,在当前的环境下,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王辅国皱着眉,生气归生气。 可是,他不是死板的人。 田强民说得没错。 当前的环境生态,对于魏红兵这类想做事的人而言,实在是太压抑了。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 王辅国也希望魏红兵能收拾这群蛀虫。 只是真能做到吗? 来自利益集团的压力。 魏红兵能挡得住吗? 田强民观察着王辅国的反应。 他知道王辅国不是死板的人。 “辅国。”田强民对王辅国说道:“待会还有一个故人要过来。” “故人?”王辅国皱着眉问:“是谁?” “他来了,你就知道了。”田强民说道。 王辅国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进屋的男子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穿一套得体的行政夹克,显得十分干练和稳重。 王辅国看着男子。 男子的长相有点眼熟。 “他是……” 王辅国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小心询问田强民。 田强民说道:“营长的儿子。” “他是营长的儿子!” 王辅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一瞬间,回忆袭上心头。 当年他们参与对猴国的自卫反击战。 战争初期,因为缺乏对猴军作战的经验,不少部队在攻占目标之后,没有及时组织兵力对阵地进行清剿,因而出现了残敌逃跑,以及遭敌袭击蒙受损失的情况。 而王辅国当时是5连连长。 对于营长的死,他一直很自责。 在他看来,是因为他没有对阵地进行清剿,这才导致营长牺牲。 虽然上级认为这不是他的过失,但是这就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了王辅国的心里。 最终导致王辅国提早结束军旅生涯。 “王叔叔您好,我是何凯旋,您还记得我吗?” 这时,男子主动打招呼。 “凯旋,真的是你,记得,当然记得,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后来去找你,听说你妈带你去了北方。” 王辅国看着何凯旋,他曾去过营长的家乡,见过营长的妻儿。 在营长牺牲那年,他的儿子才8岁。 难怪他会觉得眼熟。 只是,那一次见面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何凯旋了。 因为何凯旋跟着母亲去了北方,投靠了他的舅舅。 简单寒暄后。 何凯旋说道: “王叔叔,我现在京城的反贪局工作。这次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到玉安,顺道来看您。” “工作原因?是百药集团的案子吗?”王辅国问道。 “是的,是百药集团的案子。”何凯旋回答道。 王辅国点点头。 他心下了然。 田强民、何凯旋同时来找他。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就怕他不配合啊! 而且,何凯旋已经被安排在反贪局了。 王辅国看着田强民。 田强民笑着说:“辅国,先不谈工作的事情了。” 说着,田强民看向了何凯旋。 何凯旋会意,主动拿起酒瓶,给王辅国倒酒。 “王叔叔,我敬您一杯。” 何凯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面对何凯旋敬酒,王辅国自然得喝。 几杯酒下肚,田强民开始谈及过往。 让王辅国的记忆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 国发信托,总经理办公室内。 此时,一个男子正在向汪睿汇报工作。 男子说道:“汪总,我们已经全部评估过了,百药集团的不良资产大约有28亿。” 在金融圈内,不良资产行业就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蛋糕,吸引着无数投资者前来分一杯羹。 简单来说,这个行业的生意经就是“低买高卖”。 由于种种原因,一些企业和个人还不起债,债权人只能把这些资产低价卖给投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