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的胸口似乎对江槐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破碎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 【罗睺】显然被这种自愈能力所震撼。 两股钢铁的洪流对撞发出剧烈且刺耳的碰撞声,火光照亮的江槐的脸庞,带着光彩的眼神越过面前的金属洪流聚焦在【罗睺】身上。 “或许我可以改变这个时间线江槐的命运!”他一边向前伸出右手,一边朝着身边的默默在心里轻描淡写地说,“我要你帮助我,我要杀了他!” “天灾是世界的支柱,没人能杀死天灾!”罗睺化为一柄唐刀出现在江槐手里,“不过!我喜欢这个提议!来战吧!” 躁动的战鼓愈发强烈,基因里所有的好战基因被激活了一般,江槐反手握刀他用另一只手剥开了面前的钢铁洪流,炙热血液混杂在铁流中,血雾漫天。 浓烈的铁锈味充斥着江槐鼻腔,这是血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罗睺问。 “既然斩不断,那就用自己的身体冲散它!”江槐的手在铁流中露出森然的白骨,他恐怖的自愈能力瞬间将伤势治好,重新长出的肌肉再次被狂暴的铁流摧毁。 如此反复。 江槐走进前方激荡的刀剑洪流,他目光坚定地将右手高高举起,就像举起一面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 世间似乎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 那“旗帜”急速落下,互相纠缠的刀剑被江槐单手分开,他的手臂在像一根长矛刺入湍流之中,锋利金属河流被他撕裂。 【罗睺】的铁流被江槐一分为二,他微微俯下身姿,做出一个即将冲锋的姿态。 江槐大腿的肌肉骤然收紧,化为一道黑影冲向【罗睺】。 【罗睺】身上躁动的鼓点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高亢,那怪物的战意越发的激昂,他手里的长刀回应着他的亢奋,发出阵阵悲鸣。 “它在渴望痛饮你的鲜血!” 江槐手中的唐刀破开了对方的金属洪流,剧烈的冲击使唐刀的锋刃过热变得通红。 “轰!” 两把一样刀终于撞到了一起,对撞的瞬间,周围的空间似乎出现了短暂的扭曲,周围墙壁中蕴含的大量禁制材料被激发到最强,高温将房间里的所有符篆引燃! “警告!罗睺收容失效!” “警告!罗睺收容失效!” “警告!罗睺收容失效!” 警报顿时大作。 两人手中的刀互相撕咬,【罗睺】的战斗要比江槐更精湛,他每次弹回江槐的劈砍后,都能找到江槐攻击的间隙,造成一次又一次足够致命的伤害。 大片血液在从伤口中喷涌而出,空气的高温瞬间将血液气化。 仿佛这些深入骨髓的伤害只是皮肉伤而已,他的胸腔、肋骨、心脏、肝脏,各种脏器在超速再生能力的强迫下一次一次的从支离破碎中重新再生。 剑刃碰撞的频率越来越高,每一次对撞都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轰鸣,和剧烈的闪光。 高强度的混凝土暴露在攻击的冲击波下。 江槐仅仅凭借着本能挥动手中的刀刃,不做任何防御,每一击都快过上一击。 终于江槐手中的唐刀在高高斩下,将【罗睺】的持刀的手臂整齐的斩落下来。 “吼!” “吼!”【罗睺】身体急速膨胀,本就破碎的盔甲骤然崩裂。 【湮灭地狱】骤然展开! “小心!”罗睺身影浮现出现,“湮灭地狱会遮蔽你的五感!” 【皆斩】!【罗睺】在说出皆斩后,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下一刻,两道交叉的斩击悄无声息地划过江槐的身体。 江槐的四肢在下一瞬间脱离了他的身体,湮灭地狱中所有来自【罗睺】的攻击都不再被察觉。 【皆斩】的余波,把江槐身后的墙壁洞穿,之前的禁制已经完全失效。 胜负似乎已经分晓了。 【罗睺】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江槐,他手中汇聚起大量互相倾轧的刀剑,准备杀死江槐。 江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滚烫的血水打湿了他的脸庞。 “你杀不死他的!”罗睺似乎已经预见江槐的结局,不过等到江槐死去之后,他将暂时脱离肉体到全盛姿态,继续这场血腥的决斗,直到一方再次陷入沉寂为止。 曾经的岁月中,每一次大规模的战争都将他从混沌中唤醒,他凭借喜好加入其中一方,有时他力挽狂澜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以少胜多,有时又以绝对的优势虐杀对手,然后再次陷入沉睡。 人类骨子里相互厮杀的基因永远存在他就永远不会死亡! “开启小范围的湮灭地狱!”江槐低声喊道。 罗睺有些不理解,现在的江槐已经败局已定,任何行动都是徒劳的,不过他依然以江槐为圆心中开启一个直径两米的湮灭地狱。 “该死!是罗睺暴走了,封印队怎么还没来!”铅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着数道穿着统一制服的身影,他们抬起手中的秘银枪,朝着【罗睺】便射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