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寒洲,维海城城主猿府迎来征东大将军皇太子游峻豪的到访。这天,皇家卫队突然封锁了整个维海城,城主猿府跟着放出大量便衣暗探,并且公告各族市民没有特别通行证严禁出入城门。 这已经是灭仙珠大爆炸及大海啸后的第十天。 城门虽被封锁,城内外除了被隔离往来,其实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过多的影响。 城外主要是渔民、浪子、海员、水手及乞丐和贱民的天下。大海啸虽然摧毁了城外所有简陋的房屋,但正因为简陋,所以恢复起来也快。 “来福”小酒店在海啸结束后的第五天,就恢复了营业。 今天,酒店卞老板见城门再次被封锁,心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欣喜。他虽然照旧吩咐厨房伙计增加食材和桌椅,但脸上的忧虑则显而易见。 “春泰,孩子又在发高烧,她奶奶还在昏迷。这可怎么办啊?” 老板娘匆匆从楼上卧室下来对卞老板急道。 “怎么办?城门封锁了,王大夫出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大量顾客蜂涌了进来,一时间,两人分别被迫投入了招待客人的忙碌之中…… “喂喂喂!臭要饭的,你的破袋子别放这里,这是我朋友的位置。” 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突然跳起来,将餐桌边上的一个蛇皮袋扔出了门。 “你这狗条子,装什么斯文?你的所谓朋友早就看穿你的身份了。他不会来了,你还在这装干嘛?” 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毫不畏惧的与之对骂。 “你胡说八道,你他妈不想活了!” 商人惊怒着,欲抓那少年乞丐。可是,抬头看到周围众人都朝他怒视过来,不由得缩回了脑袋。幸幸然地走了出去。 “小梁,吃饭了吗?厨房里还有几个早餐剩下的包子。” 老板娘微笑着向那小乞丐打招呼。 “吃了。铃儿好些了吗?” 乞丐小梁用手背擦拭了一把鼻涕,从地上捡回蛇皮袋,猥琐地凑到柜台边上,左右机灵地扫了一眼,悄悄地对卞老板道: “袋子里有铃儿喜欢吃的东西。黄老板在城里问你好。” 乞丐说完,放下袋子,偷偷地朝门边一老头挨过去,黑乎乎的手伸进老人的裤袋…… “唉!唉!大家看好腰包小心扒手啊!” 卞老板急叫道。 “我操!老板不得好死!” 乞丐小梁气急败坏地跳到一边,朝卞老板吐了一口痰,象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老板娘看在眼里,她提着茶壶来柜台前面无表情地小声道: “小梁的能耐越来越大了,我看是时候推荐他上岛了。” “这个以后再说,最近密探多了起来,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妙。快把蛇皮袋拿进去!” …… 卞老板,卞春泰,草寒洲抗妖游击队驻维海城暗桩。 小梁,梁秋明,是他的亲外甥。父母早亡,两年前靠乞讨找到了他。经过一年多的考验,近段时间才让他接触自己的事业。 酒店外面,一台林肯轿车里,有两位中年男子,正对着来福酒店,低声介绍着: “你以后,就通过他们与我们连联系。不过,你也要心里有数,他们不但是我们的联络员,同样也是那些保守派的联络点,你自己把握。” 过了一会儿,林肯轿车开走了。而轿车里面其中的一个中年人留了下来。 此人戴着眼镜,径直走进来福酒店,来到柜台前: “老板,要不要臭黄鱼?很便宜的!要不要?” “我们只要臭带鱼,黄鱼是喂狗的。先生住宿吗?” “我姓钟,先住一天半,给我来一盘油炸花生米,不要烧酒。” “0K,您先找地方休息一会,菜马上就好。” 钟先生这才离开柜台,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悠闲地点上烟,静静地望着窗外。 就在这时候,窗外,那长长的海平线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来了一支一支庞大的船队,停在那儿,而且是仍然在增加。 “这是又要出征了吗?” 酒店里不知谁在问。 遥远的海空,此时开始变暗,变黑。乌云密布,并渐渐的增厚,扩大,一直到维海城上空。 当一盘花生米,和一盘炒香干上桌的时候,遥远的海空开始闪电,开始打雷了,靠窗的钟先生,很快便感觉到括面的狂风暴雨。同时,滚滚惊雷在耀眼的闪电下,由远及近,在人们头顶上炸响。 那海平线上,那些原本雄伟宏大气势汹汹的无敌舰队,在煌煌天威之下,仅仅只支撑几分钟,便飘摇散乱,支零破碎起来…… “让暴风雨再猛烈些吧!” 钟先生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呐喊。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后了,站满了两眼发光的观众。他们和自己一样,忘记了这样的狂风暴雨,对他们同样是一种伤害。 狂风掀翻了才搭好没几天的帐篷和草屋,暴雨打湿淋透了他们的妻儿老人。惊雷闪电甚至还击杀了几个无辜贫困潦倒无所庇护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