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笑嘻嘻说罢,左手一亮掌,一幅蓝底白花的渔妇围巾突然撒向麦榕,几乎同时便听到乌兰大师怪叫着,禅杖与暗器叮叮当当地大战一起。 接着,麦榕便听到妻子与敌交战时娇叱声。心里一凛,此獠如此了得,以一敌三还能如此犀利!顿时眉峰一竖,左剑指对蓝茫茫的围巾屏障凌空虚点,瞬间一蓬巨大火球将围巾包裹起来,同时人随剑走,想冲出屏障围攻十三郎。 然而,麦榕快如闪电的进攻却没有奏效,他面对的依然是那块蓝底白花围巾,至此,他真的急了…… “麦夫人危矣!” 正观战的姜松突然听到炳叔急叫道,忙看向麦榕妻子。 只见麦夫人右手已将一柄宝剑舞出了满天银色剑花,自己却仰面朝天地躺在甲板上,手忙脚乱地甩出本命符宝黄水蜂群。顿时嗡声大作,密密麻麻的黄蜂轰然扑向十三郎。 然而,十三郎似乎并不在乎这种毒蜂蛰咬,甚至不管身后扑过来的乌兰大师,一把九曲金色蛇形剑,幻化为九条毒蛇不顾一切的穿过蜂群,一心一意的要致对方于死地…… 就在这危机时刻,只听乌兰大师大喝一声“着!” 手中禅杖月牙铲白光一晃,一对银环闪电般射向十三郎后脑。 “妈的,找死!” 十三郎恨得大骂一声,撤回九曲金蛇剑,挌挡住银环暗器,返身再次迎战乌兰大师。同时撤回蓝底白花围巾来抵挡毒黄蜂进攻。 麦榕眼前一亮,手中剑诀跟着变化为万千剑芒暴风骤雨般射向对方,同时自己飞身跃向妻子身前: “怎么样?还好吗?” “老娘没事!先替我护法,我要此贼不得好死!”说着盘膝而坐,双手掐指,口中喃喃低语不停。 “嘿嘿!南海公婆要放大招了” 炳叔见此兴奋地站了起来,对姜松道:“看仔细了,我们恐怕一生都再难见到。” 周围本土正派人士,甚至另一拨邪魔派系人士都兴奋地站了起来。这可是百年未遇奇观,谁都不想错过。 而十三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突然向乌兰大师猛攻几剑,逼退对方后,脑袋居然诡异地转两圈,一杆花花绿绿的鬼幡从其脖颈处冉冉升起。 一时间,光天化日之下,鬼哭狼嚎四起,只见十三郎全身黑气翻涌,从脖颈间冒出无数死人骷髅。围着鬼幡转了几圈后,“咔咔咔咔”惨叫着,向乌兰大师扑去。 而他自己则也和麦榕夫人一样盘膝掐指打坐,完全放任蓝底白花围巾自己与麦榕夫妇的蜂群和剑雨缠斗。 “这条花围巾倒是一个宝,火烧不坏,刀枪不惧还居然带有灵性。” 观战众人见此情景,也都惊呆了。这十三郎拥有此宝,岂不是等于永立不败之地! 就在大家为蓝花布叹为观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船甲板在嗡嗡作响,一时间,空气中有一种很明显的压抑忽然降临,仿佛身处百米深海一样,让人喘不过气。 “起——!” 麦榕夫人突然撕声大叫。 “咔嚓——!”一声,钢铁被硬生生撕开的巨响,把大伙吓一跳。 只见十三郎屁股下豁然张开直径约三四米钢铁大洞!就象现代海战军舰身被炸开的巨洞一般。并从里向上轰然冲出一大股熔化了的红亮铁水。 顿时,一股极度灼热感瞬间淹没在场所有人。 “坏了,油轮!”有人惊呼。 话音未落,“轰隆隆——”,众人脚下钢铁甲板传来阵阵爆燃巨响。 几乎所有在场人员的心脏猛地一抖,甚至一部分人一下子瘫软到地上。 若是油轮爆炸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还好。若船沉在这前不沾村后不沾店的海洋中间,被活活淹死,那就惨了。 “快看!” 就在大家绝望之际,突然有人叫道。 闻讯,众人忙抬头望去,只见仿佛是一场人间炼狱活生生出现在大家眼前。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血红一片。 十三郎盘膝悬在半空,十指合掌闭目念念有词,而两掌之间一根管状符宝喷出血柱直冲天际,与血色天空溶成一片,然后化为血雨从天而降,与熊熊火焰发生“滋啦!滋啦!”激烈反应,激起了满天血雾。 没有多久,血雨似乎渐渐的占据了上风,甲板上和整个天空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火星,完完全全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但奇怪的是,十三郎并没有表现出胜利者应有表情,反而是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 蓝底白花围巾早已掉到甲板上,任由鲜血污染败坏,而那杆鬼幡只剩下半截焦黑的竹竿。乌兰大师和麦榕夫妇同样满脸冷汗盘膝打坐,毒蜂群则一只不剩的飞回了符箓之中。原生死激斗的三人都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 怎么了? “快瞧,乌兰大师下身被血雨溶化了!” “南海公婆也被血雨溶解——!” 天!仅仅几个呼吸,三位顶级高手完全溶进血雨之中,并在甲板汇聚成血河灌进那个钢板破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