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隔壁邻居的黄毛正在扫地。 “八九点钟了,你不睡觉,扫什么地啊。” 常旭奇怪问道,放好竹拐杖。随手扯下凉在铁丝上的毛巾,跳下台阶,打开公用水龙头。他要痛痛快快的冲个冷水澡。 “今天放学到哪去了?”黄毛杵着扫帚,站在台阶上问道。 “对了,何宁,你准备报什么班?” 常旭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两人对面说话,常旭一般还不敢直呼她黄毛。 “明天可能分到你们班上课。” “你怎么知道的?”常旭停止了擦肥皂,好奇问。 “我猜的。” “你怎么不考文科?”常旭明知故问道。也没等回答,便将整个身体进入那“哗啦啦——!”欢叫着的水柱中。沁人心肺的清凉爽快,让常旭忍不住大叫。 “啊一一!” “这小子冲冷水澡,你一个女孩子守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唐慧奶奶出现在黄毛身边,笑问道。 黄毛脸一红:“那有么得啥?”嘴里狡辩着,低头跑进了屋里,“呯!”一声关上了门。 “关门那么大声干什么?吓人家一跳。”屋里传来何家小妹三毛何芸的埋怨声。 …… 不久,在母亲提着一袋明天早上要吃的米粉回来时,常旭已经洗漱上床了。 “牛头马面,您应该算正式收我为徒了吧?”常旭心里巴结道。 “哼!想得美,你还没资格做我们的徒弟。若是让阴间同事知道我们收了你这样的马货做徒弟,我们这辈子都别想抬头了!你呀,最多只算是我们的宿主而已。” “不算就不算,有什么了不起的。刚才那个老娭毑怎么样了,她的竹拐杖怎么到我手上了?” “这不关你的事,最好别打听,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你首要任务必须尽快进入炼气期,你现在就开始修炼!” 常旭乖乖的听从牛头马面的说教,睡前盘膝打坐,闭目恒想。开始修炼来自阴间道学的心法。 几个周天之后。 “放开心神!”牛头马面命令道。常旭瞬间失去知觉,又昏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常旭就被曾利群,孙嘉新,陈湘莲三人叫醒了。 “我草,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比牛头马面还积极。” 常旭嘟嘟囔囔地爬起来,结果发现自己的大拇指,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受伤了,同时还发现床上竹席,也沾了一些的血迹。 难道被老鼠咬了?又或者被自己咬了?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昨天太累了吧。” 常旭随机放下疑惑,不再纠结。拿了一张创口贴包上。便跑出门去了。 四人跑到体育场之后,曾利群三人发现,常旭仿佛变了一个人,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融入了晨跑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见了。 三人只好简单活动活动,便来到篮球场上,玩起篮球。没一会便另有三个年轻人加入其中,打起三人赛来。接着又有三人要求加入,于是轮番大战开始了。 这一下,曾利群三人的地位因篮球水平而立马显现得尴尬了。 竞争在他六人两队之间进行,而曾利群三人则成他们俩队的调剂品。更具讽刺意味的,篮球还是曾利群这边自己带来的。 大约6点多,常旭出现在篮球场边。大汗淋漓的他,一屁股坐在篮球架底座上,疲倦地睁着了汗水朦胧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就发现曾利群三人,正一脸郁闷地坐在场边,看着自己。 “怎么不打球?” 孙嘉新,没有吭声,只是朝场上正激烈拼抢的两队人马,努了努嘴。 “哦——!那我们的球呢?” 郁闷的曾利群,还是朝场上努了努嘴。 这时其中一队败下阵来。该曾利群三人上了。陈湘莲有意让常旭先上,常旭也没推辞,晃着膀子,二话不说地跑上球场。 这时,什么累啊,疲倦啊,统统都飞到九霄云之外了。毕竟是年轻人,干起正事来,这也痛那也累的。一旦玩开嗨起来,什么累啊痛啊,都忘了。 篮球,对于一米八大个子的常旭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前世17岁时,还只是利用身高,在场上就与对手平分秋色了。四年职大的大学生涯,成就了优秀前锋和得分后卫的美誉。 重生后的今天,身体力量,虽比前世二十五六岁时差一大截,但技术却没扔掉多少。 上场后,运了几下球,扔了两个三不沾后,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抢断、盖帽、抢篮板、上篮、中投、三分,打得那两队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一直打到曾利群,孙嘉新,累得不能动弹为止。 “不打了,不打了!还要上学” 常旭意犹未尽地和对手解释了一番,收回篮球,相邀明日再战。 “真没用!才打这么几场,就受不了,你们自己不丑啊?”常旭一边运球一边往家走,开玩笑般嘲笑着曾利群三人。 “喂喂喂!是车轮战吔,他们两队轮流上场,我们没歇一口气啊,你受得了,我们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