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逗留时间太久,汽车到达南海将是夜晚,小丽的心未免有惊慌。 今晚的住处还没有着落,她试着给包工头陈胜发信息,许久没见回复; 她又试着给电子厂上班的一个姐妹发信息,希望今晚能收留她,让她能省点钱,挤铁架床也无所谓了。 姐妹回复倒快,但她说现在厂里管得严,不轻易让外人进来。 小丽以为这姐妹不愿意接纳她,便多问一句怎么突然管严了。 那位姐妹一五一十告诉她:“有位工友老公偷偷来宿舍跟她幽会,还在宿舍过夜。 谁知道她老公三更半夜起床撒尿,回来时上错床,把另外一个工友给办了。 那位工友以为在做梦,梦见半年多没见老公,便一直舍不得睁开眼睛, 怕睁开眼睛梦就醒啦,直到天亮发现身边睡一个陌生的男人,才哇哇喊叫起来。” 小丽看到工友的回复,也觉得十分震惊,便安慰姐妹:“幸好你睡在上铺。” 小丽知道工厂的宿舍一般住12个人,大家习惯买一块布回来把床封闭起来, 形成一个私密空间,夫妻偶然在里面过夜比比皆是。 听那些男宿舍工友说,有人听到别人床有动静, 刚好睡在旁边,还偷偷伸个手进去搞恶作剧, 黑灯瞎火的,谁也不留意会多出一个手。 现在比较少这种情况了,都宁愿出去租房子,只是比较节俭的人舍不得每月那一千几百。 坐在长途汽车的小丽还期待那位姐妹能收留, 可她只淡淡回复:“我已申请调到下铺来了,谢谢关心,那种事岂是人人能遇到,遇到当捡便宜吧。” 小丽见她只字不提让她在那过夜,也就算了,还故意说睡在下铺,想必是吓唬她吧。 小丽只好寄托在包工头那里,她等待他回复。 汽车早已走出小镇山区,走上国道,很快上高速,一路往大都市飞驰。 小丽后悔那晚在湖边唱歌,没留下小马哥的电话,他也在工地干活,兴许现在能喊他帮忙找份工作。 跟他只是萍水相逢,唱了两首歌,人家又是请吃宵夜又是请喝酒,人挺大方的。 现在留在小丽脑海里只有他扶着大树根呕吐的样子。 “他那么年轻!”坐在车上的小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那一晚极寻常啊,回想起来却如此美好。 但凡不跟那条恶村有关系的,小丽都觉得美好。 如果包工头不回复,小丽打算等到目的地再打电话给他。 小丽把座椅往后调,想躺着好好睡一觉,如果能一觉睡到终点, 下车后也不着急睡觉了,在街头露宿也不怕。 当她把座椅往后调时,后面那人却有意见。 小丽往后看,是一位粗糙汉子,便不敢往后调,默默把想座椅调回来,却刚好弄相反,座椅直接平躺下去。 “你要不要那么刁蛮!”粗糙汉子生气地说。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调回来。”小丽连忙道歉。 小丽手忙脚乱乱按一通,但座椅就是弹不回来。 那位粗糙汉子鄙夷看一眼小丽,把自己的座椅也调成半躺式。 小丽见他不计较,干脆也不弄了,直接躺下去,好不惬意。 她发现旁边有眼睛盯着她胸口看,便从包里拿出一件长袖盖着。 正当小丽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双手在摸她,她猛睁开眼睛,发现车厢人人都在睡觉, 躺在她旁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看他带的一个麻布袋,叮叮当当的。 小丽一听布袋那声音就知道是干建筑行业的。 小丽怀疑瞟一眼身边的老汉,刚才就是他盯着她胸口看。 见他闭着眼睛熟睡样子,或许装睡也不一定。 只见他皮肤红黑红黑,气色十分不错,小丽猜他该回家有一段时间,包工头接到新工地又喊他出来。 如果一直在工地干活的男人,皮肤早就黑成一截碳。 再看他的手掌,硕大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干粗活的手。 小丽忍不住也看看自己的手,虽然没有起茧,但算不上滑溜溜,本来也是做粗活的人。 小丽再往他下面看,一双鞋倒干净,只是两只鞋都踩鞋跟,当拖鞋穿了。 小丽怀疑自己会错意,人家睡得好好的。 心里不禁纳闷,电子厂姐妹的舍友怎么一个大男人爬上她的床还以为在做梦呢,简直不可思议。 想着甚是无聊,又不敢马上睡,她想如果她住宿舍也睡下铺,有男人爬上来,绝不会不知道的。 小丽为解开心中的纳闷,也开始闭着眼睛养神,算是装睡吧。 如果是身旁的老汉伸手过来,等会可以抓个正着。 想到这小丽忍不住睁开眼又瞟一眼那老汉,人家睡得很香呢,还轻微打鼻鼾。 看他脸的轮郭,有线有条,年轻时该长得不赖。 国字脸方方正正的,透着一股正气,小丽心里骂自己疑神疑鬼。 她对周围的男人太没安全感了,主动接近她的男人,小丽都觉得不怀好意,就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