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打扫完两间房,只见客房经理笑咪咪跑来问小丽拿干净浴巾。 小丽递一条给她,客房经理走两步又笑着回头说:“那间房等我通知再打扫,老张在里面洗个澡。” 小丽点头答应,心想发什么神经,大清早又不出汗洗什么澡。 小丽再打扫一间脏房,只见客房经理和老张走在走廊上了,小丽赶紧回房间躲避,最主要躲避老张。 等再去打扫那间房时,看到满地都是纸巾,小丽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要我清洁到什么时候。你们吵架就吵架,扔纸巾干什么,有种拿棍子去打。” 小丽弯腰去扫纸巾时,发现并不是扔纸巾玩那么简单。 心里砰砰的跳,老张五大三粗的身材也没那么讨厌。 吃午饭的时候,已看到他俩坐在一起吃饭。 小丽感觉自己被老张羞辱了,还有脸说看不到她活不下去,真的贱男人一个。 今早吃早餐的时候,小丽见饭堂有碱水粽,连吃两个,到中午还没有消化,只打一碗汤喝。 宿舍那几个娘们看到她不吃饭,便打趣说:“怎么失恋了,连饭也吃不下。” “神经病,男人的手没摸着就说失恋。”小丽不客气怼她们。 她们笑哈哈坐在小丽身边,探头张望客房经理和老张。 “听说他们早就分手,怎么又歪腻在一起呢。”杨春兰问。 “分手仍是朋友啊,老张很厉害的。别看他五短身材,但人家体格壮啊,不够长但有宽度。” 一个人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小丽只觉得她们无比粗鄙,喝完一碗汤就起身走人。 “别走那么快啊,听说你那条金链是老张送的,现在看到又不是这么回事。”杨春兰拉着小丽说。 “你们不八卦会死,老是瞎编排。”小丽说完就走人。 刚好看到刘彩霞端着饭盆走过来,小丽只好转脸到别处,不想看到她。 谁知道跟刘彩霞迎面交汇时,刘彩霞却故意把汤撒在小丽身上。 小丽吓得“啊”一声喊起来,还好饭堂的汤一大桶早就摆出来,并不会太烫。 刘彩霞不止没道歉,还骂小丽走路不长眼。 “你他妈是故意的吧。”小丽抖一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还湿一大片。 “你眼瞎还怪我,撞翻我的汤,还没叫你重新打一碗呢。” “好,我帮你打!”小丽气冲冲去盛汤。 刘彩霞感到小丽说话的杀气,还没等到小丽靠近,便尖叫起来:“有人要泼汤到我身上啦。” 小丽真想直接泼过去,反正明天离职,不可能还被人骑到头上,带着怨气走人。 但刘彩霞恶人先告状,小丽只好停止泼她,把汤递到她面前,还笑着说:“请慢用。” 周围人看到小丽礼貌的样子,都责怪刘彩霞惹是生非。 刘彩霞不等小丽走出饭堂,直接把那碗汤倒在垃圾桶,还不忘呸一句,“姑奶奶我嫌弃脏。” 舍友看到刘彩霞嚣张的样子,很是看不过眼。 “人家算是跟你赔礼道歉了,你还神气什么?” “你知道个屁,她端汤来的时候,手指甲陷入汤里面呢,还不知道她上厕所洗手没,你们想喝,早说话嘛。” 小丽走出饭堂后,仍愤怒至极,自从被志刚老婆豆花捅一刀后,小丽的情绪很容易激动,而且爱钻牛角尖。 她简单擦一下衣服上面的汤水,就到刘彩霞的楼层等着她回来,小丽决定好好教训她一顿。 回家本来不知怎样被大牛打,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在外可不想再受气。 她坐在一间脏房里面专门等刘彩霞回来。 很快刘彩霞哼着歌儿回来,又投入辛苦忙碌工作中。 小丽见她已走进房间,便在后面跟着进去。 刘彩霞发现后面有人,猛然转身时,只见小丽笑着对她说:“刘彩霞,我想打你。” 没等刘彩霞反应过来,小丽把一条浴巾盖住她的头,便开始拳打脚踢。 刘彩霞一直哎呀呀地喊,双手想抓又找不到方向。 小丽觉得差不多时才停下来,她拿走刘彩霞头上的浴巾。 刘彩霞想反抗时,小丽直接用浴巾甩她。 “咱们的账一笔勾销。” “你不得好死!”刘彩霞坐在地毯上骂。 “只不过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是不会留着怨气带回家的。” 小丽还想说家里就充满怨气,已经令人生不如死。 回到自己的楼层,全身还在颤抖,她不知道为何自己变成这样,跟一个泼妇没多大区别。 她也不太清楚那个家是不是一定要回去。 但不回去跟大牛摊牌,她又终日恍惚,开心时候还带点苦味。 小丽这次想回去跟大牛离婚,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以后想好好为自己活着。 大牛既然把她当猪草,随意践踏,自己也不再和稀泥,干脆跟他一刀两断。 这是她被豆花捅一刀后的醒悟,她只不过是普通的肉体之身。 大牛随时也会给她一刀,她何不自己迎上去,这一趟她必须回去。 想到这小丽忍不住哭泣起来,她也无心工作了。 这时刘彩霞带着一个男人过来。“就是她打我。” 刘彩霞指着小丽说。那男人气冲冲走进来,想打小丽时,小丽抬起头发疯地说:“打啊,你打啊,干脆把我打死。” 歇斯底里的撕喊倒把男人吓得手足无措。而小丽错把眼前的男人当成老公大牛, 把这段婚姻所有的委屈全部一下子发泄出来,声音嘶哑而绝望,连把在门外的刘彩霞也吓怕。 小丽发疯捶打眼前的男人,男人一下子没了主意。 男人兴许听出小丽的伤心绝望,心生怜悯,竟一把抱住她。 这可把站在门外刘彩霞看着急,“混蛋,我叫你过来打她的,你抱着她干嘛!” 刘彩霞走进来赶紧拆散他们,她也顾不上教训小丽,拉起那个男人的手就往门外走。 嘴里还唠唠叨叨地骂:“真的丢人现眼。” 小丽自己哭了一会,才抹干眼泪干活,她打算坐明天九点钟的车回家。 时隔半年多,她终究又回到那条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