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萧刚醒来就发现外面都已经天黑了,外面隐有人影站着。 她打开门,是沈总管在外面,手里托着什么东西。 沈总管看到晨萧,连忙上前询问:“陛下,这是临时赶制的各妃牌子,陛下今日还要翻牌吗?” 晨萧思付几分“不翻了,朕直接去玉妃那。不用通传他。” 因为她总感觉许如玉有些怪怪的。 景阳宫。 “陛下到!” 许如玉已经睡下,听到通传立刻醒来,刚整理了一下着装,便看到晨萧向他走来,他连忙起身行礼“萧...陛下好...” 晨萧压下心中疑惑,伸手将许如玉扶起,“好了,不必多言,是朕没有让人通传,如今夜已深,快睡下吧。”说完便坐在了床上。 许如玉听此言有些惊讶,他伸出双手为晨萧宽衣,手尖微微颤抖,脱至里衣后便僵住了。 晨萧看向许如玉,他的耳廓通红,发丝柔顺地披散在肩上,眼睛低垂着,彰显着内心的紧张不已。 晨萧也好不到哪去,她面上镇定,内心的两个小人疯狂打架。 正经萧:这古代太早熟了,这才15岁就要...啊啊啊她一个大学生真做不到啊啊。 色魔萧:这是古代!肯定是入乡随俗啊!嘿嘿嘿...这纸片人真好看..吸溜吸溜。 晨萧本人则疯狂给自己洗脑,算了就当玩游戏了对的没错好的开始吧嗯嗯。 给自己打好气后,伸出手握着许如玉僵住的手,温声道“朕自己来便好。” 许如玉闻言反握住晨萧的手,抬眼直视晨萧,看着晨萧亦微红的耳朵,嘴角浅浅翘起。 “陛下,还是我来吧。” 灯被吹灭,帷帐放下, 长夜漫漫,春宵一刻。 …… 清晨。 “陛下,该上朝了!” 晨萧被门外的宫人喊醒,还有些迷糊,便感觉旁边的许如玉正将她扶起,睁开眼发现许如玉在为她穿衣。 她看向许如玉,他面色红润,精神很好,显然晚上睡得很好。 她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躺在大帅哥旁边,虽然是纸片人,也有些紧张,后来许久才睡着,睡得正香就要起来上早六,她超级'开心'。 是的没错,昨日两人并没有那啥,原本晨萧都勉强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就在许如玉为她脱至只剩里衣后,只是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头,便兀自睡下,她正茫然之时,许如玉低声的安抚传来“在我面前,陛下不用勉强自己。” 想起许如玉如此善解人意,处处不彰显着他与原主很熟捻,不过她此刻脑子混沌,也思考不了什么。 许如玉为晨萧穿好衣,一抬头便看到了晨萧犯困的神情,眼皮耷拉着,面似桃花,朱唇微撅,很是可爱。 “陛下若再不起身,怕是要误了早朝了!” 听到此话,晨萧猛然清醒,一个着急,再也憋不出女帝形象,咻的一下起身离去。 许如玉看着晨萧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的背影,有些好笑,看来此次入宫为妃,还是有收获的,最起码他从未看到过萧萧如此神情。 想了片刻后,换上新衣,想前往侧殿去看其弟许如言。 没想到还未出门,许如言便走了进来,他语气激动“兄长!昨日你是不是...” 许如玉立刻用眼神制止他说话,转身将门关好,才淡淡说道“自入宫以来,你愈发没有规矩了。” 说罢便独自坐下,边斟茶边说“入宫之前你同我怎么保证的?而昨日你又是如何做的?” 许如言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熟练跪下向兄长道歉“我昨日不该耍小心思,差点误了选秀,还差点酿成大错。面对陛下的问话,我不该状若未闻。” 许如玉斜瞟了他一眼“还有呢?” “还有......”许如言不觉得他还有做错的地方,想了半天回答不上来。 许如玉放下茶杯,起身俯视他“父亲就算再如何,也不是你我能置喙的,孝道孝道,都白学了?” 许如言闻言抬起头,看着兄长虽然很严厉的神情,眼睛中却满是担心,才明白兄长的意思“我知晓了。” 昨日他一时愤懑,当众说父亲不对,虽当时好像无人听见,但若是有人听到他如此说自己的父亲,谣言定要传出宫去,到时于他才是坏事。 许如玉终究心软,将其弟扶起,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虽然我只比你大了几日,但我还是你的兄长,你错了,就要改,像昨日的情况,以后不可再发生了! 还有,我明白你是听到他们说有心仪之人可不入宫选秀,你才对陛下起了坦白之心,但你要明白,此事只能待陛下亲自问你,在此之前,你不得主动提起此事,不能置父亲形象于不顾。 如你昨日坦白成功,陛下会怎么想父亲?你真愿意陛下惩罚父亲吗?你明明知道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此举定有其意,我们现下只需等待,为了你我,也为了丞相府,望你以后可以尊敬对待陛下。” 许如言听着兄长的长篇教诲,默默地捂上了耳朵,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兄长如此严肃处理他,往常都是稍加训斥便软下心来,这次却不一样。 刚开始他还觉得是因为在宫中的缘由,兄长才如此严肃,后来听着听着才明白,原来重点是要尊重陛下,于是放下捂耳朵的手,面露八卦之色,眼神挪揄。 许如玉看到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握拳假咳了两下,赶忙坐下假装喝茶“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陛下很是清白。” 许如言也跟着坐下,依旧目光炯炯地看着兄长:“那兄长如此维护陛下,看兄长这意思,莫不是喜欢上陛下了?不会吧?这么快!” 许如玉闻言只淡淡笑道“喜欢上陛下不是很正常吗?陛下虽然年纪尚小,但处理事情却很圆滑。有些事看似很沉稳冷静,私下其实可爱得很。” 听完这话,看着兄长的笑容,许如言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二十年了,我还未见过兄长对我以外的人如此上心评价,兄长真对陛下心动了?” “提起陛下,我无法做到隐藏内心,但不知为何陛下对我疏远了许多。”许如玉敛下笑容。 疏远?不是刚认识吗?哪来的疏远? 许如言的疑问还没说出口,就被许如玉一句“累了,我先回去了“所打断。 他闻言连忙担心起兄长的身体,许如玉摇摇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