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嬿婉那双明媚动人的眸子,感受到里面蕴含的绵绵情意,长臂一伸把嬿婉拥入怀中。 皇上本想着她昨日初次承欢,今日只想来陪陪她。 但是此刻感受到怀中那娇柔的身躯,昨夜她那如水般的温柔和迎合,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年轻的帝王并没有思虑太久,觉得还是不要委屈了自己。 于是,他抱着嬿婉缓缓走向床榻,幔帐轻垂,遮住了那一片旖旎风光。 只听得屋内传来阵阵低喘与娇吟,许久未曾停歇。 翌日,嬿婉被一阵细微的声响吵醒,她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眸,看到身侧的皇上已经醒来,正在看着她。 嬿婉瞬间清醒,连忙起身想要伺候皇上穿衣。 她身上的被子滑下去,皇上看到锁骨处暧昧的红点,眸色暗了几分。 “昨夜受累了,今日再休息会吧。” 嬿婉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道:“臣妾不累,昨日臣妾已经偷懒了一会,今日断断不可了。” 嬿婉是真的觉得还好,第一次之时还有些酸胀,但是到了今日那不适已经消散。 一旁的春婵见状,给一边侍奉的几个小宫女使了个眼神,几人识相的退出。 皇上张开双臂,嬿婉的动作十分轻柔,她的手在皇上身上游走,动作小心翼翼。 嬿婉一边为皇上整理衣衫,一边轻声说道:“皇上,臣妾能这样伺候您,心中欢喜得很。” 皇上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柔情,一把拉起了正在给他整理腰带的嬿婉。 等春婵再进去时,发现自家小主的唇色似乎变得更加艳丽了些。 皇上走后,春婵和澜翠服侍嬿婉穿衣服。 今日要去给皇后请安,嬿婉选了一件淡蓝色的宫装,裙袂上绣着几簇素雅的小花,既不显得过于艳丽夺目,又不会让人觉得寒酸简陋。 至于妆容,也是略施薄粉即可。 嬿婉对着镜子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既不失了礼数,也不会太过艳丽让人不喜。” 春婵只觉得自家小主怎么都是最美的。 因着今日还要去拜见太后,嬿婉又用了些糕点,饮过牛乳才去的长春宫。 嬿婉看着长春宫的殿门,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才踏入正殿。 嬿婉来的不是最早,一进去就收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不时眼睛扫过。 又陆续来了几位妃嫔,皇后才在素练的搀扶下走来。皇后的衣裳不像别的妃嫔那般华丽,身着绣兰草黄色旗装,展现出了她高贵与内敛的气质。 众人一同给皇后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入座后,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方才开口说道:“都起来坐下吧。” 待到众人坐下,皇后才缓缓开口,“咱们又多了一位妹妹作伴,令贵人,想必大家也都不陌生吧。” 嬿婉起身,微微屈膝,“臣妾见过各位姐姐。” 即便之前早已有不少人见过太后身边的这位嬿婉姑娘,但是今日这般近距离细致的看,还是第一次。 这一次,大家心中都对这位令贵人有了认知, 乌黑的发髻上只插了一些简单的淡蓝色珠翠,打扮的十分素净,但是配着那张白里透粉的小脸,更显得十分温顺可人。 宫里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有,自是各个样貌不俗,但是像嬿婉这般,肤白如雪,眉目如黛还是少见。 再加上她才二十不到的年纪,让在场的众妃嫔心中都有些酸,脸上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金玉妍眼睛滴溜溜的转一圈,忽而一笑,“之前还听闻这令贵人和娴贵妃有些像,今日瞧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像嘛。” 室内安静了一瞬,大家的眼神在如懿和嬿婉身上流转。 如懿今日身着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装,那颜色仿佛是被雨水浸泡过的青苔,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样式虽端庄大气,却着实有些老气。 加之她面上画着又黑又长的眉毛,更添了几分严肃与刻板。 反观嬿婉,身着淡蓝色的衣衫,那颜色清新柔和,将她青春靓丽的气息衬托得淋漓尽致。 两人的脸远看有几分相似,可此刻仔细瞧来,却是一点也不像。 嬿婉肌肤娇嫩,面容精致,眼神灵动,一言一行之间都充满了生动之美。 海兰面色一冷,“哼,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姐姐比较吗?也不瞧瞧自己的出身,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罢了。” 嬿婉被刺的面上一白,随后才说道:“奴婢蒲柳之姿,不敢与娴贵妃娘娘相较。” 如懿淡淡说道,“海兰,你不要这般咄咄逼人。” 苏绿筠也出声打圆场,“这令贵人乃是太后身边的人,平日轻易不出来,本就难得一见,这像不像的也不知嘉妃妹妹听谁说的。” 琅嬅:“以后就是一同侍奉皇上的姐妹,不要伤了姐妹和气才好,令贵人,你坐下吧。” 金玉妍轻笑道:“都是臣妾的错,也不知是谁乱说的,要臣妾说啊,一点都不像。” 这才第一回请安,嬿婉就感受到了这后宫女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嘉妃不过随口一句话,一下就让她成了娴贵妃眼里的一根刺,这下愉妃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皇后微微仰头,仪态端庄地说道:“好了,今日去给太后请安,姐妹们都随本宫一同前往。” 又转头对着苏绿筠说道:“你如今身子重,若是觉得辛苦,就坐撵轿吧。” 苏绿筠拒绝道:“谢皇后娘娘体恤,太医说了这每日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众人齐声应诺,嬿婉走在后面。 很快嬿婉便觉得有人走到了自己身侧,是玫嫔。 玫嫔脸上带着笑容,小小的梨涡十分可爱,嬿婉看得出她是带着善意来的,嬿婉也回了一个笑容。 她知道玫嫔突然走到自己身侧,定是想与自己说些什么。 不一会就听到玫嫔幽幽开口,“咱们的处境是差不多的。” 嬿婉不解道:“姐姐你是嫔位,我只是一个贵人,何来的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