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坐龙椅听着,虽然没啥表情,但其左手却轻抬放下,然后换成右手, 接着又换成左手,看来这个话题让他很不耐烦。 皇帝紧闭嘴唇, 恨恨盯着臻远道,心里虽生气,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臻远道苦口金言,陈述利弊。皇帝说:“你是说朕堵塞言路吗?” 皇帝听出了臻远道之意思,面无表情却很强势、很不满地反问一句。 臻远道听了一愣,他没有料到皇帝会是如此态度, 皇帝一向都听得进自己的进言,今天这是怎么啦? 臻远道赶紧说:“臣不敢…..只是臣身为言官, 尚不能恪尽职守直抒胸臆,那便真的是有负皇上隆恩了。” 意思是言官的职责所在,唯有直言进谏才不负皇恩,又真诚又坦荡。 皇帝没接话,气氛一时僵住了。正在此时,有一名大臣出列,是尔敏! 他说:“启禀皇上,臻远道心存异望,不思悔改,奴才以为该当重罚!” 臻远道听了一惊,平日里尔敏表现得与自己甚是交好,没想到他会弹劾自己! 皇帝听了尔敏的话,神色微愠。 “来人,臻远道私藏钱世明逆诗,有不臣之心,先行革职收监。” “退朝。”众大臣跪地恭送皇上。 臻远道革职的消息被华贵妃传到了臻环耳边。 “你说什么?” 臻环激动地问着小云子。 “父亲怎么会被革职呢?” 小云子躬身回道:“ 听到的消息是甄大人藏了罪人的诗,现在已经被皇上革职收监了。” 幻碧在一旁急的哭了出来。 “小姐,现在怎么办呀。” 臻环急匆匆的去养心殿,找了皇上。 苏培生说:“皇上,莞嫔娘娘来了。” 皇上在写着什么东西,没有抬头。 “让她进来吧。” “莞嫔娘娘,皇上让您进去呢,请。” 苏培生出来回道。臻环带着幻碧快步走进来,直接对着皇上跪下。 “嫔妾莞嫔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没有看她:“何事?” 臻环往前挪了两步说到:“皇上,臣妾的父亲忠心耿耿, 肯定没有不臣之心啊,请皇上明察。” 皇上只回了一句:“后宫不能干政,回去吧。” 臻环跪在地上一直哀求着。皇上不为所动。放下笔。 臻环余光扫到纸上大概写着“忧思难忘,菀菀类卿。” 臻环如遭雷劈,她本以为是她的聪明才智,令皇上对她同旁人不一样。 这个时候她对皇上还是有情谊的。 臻环伤心绝望地问皇上: “难道我得到的一切全是因为纯元皇后,为了一个菀菀类卿,那我算什么?” 皇上阴沉着脸说道: “其实有几分像菀菀,也算是你的福气。” 臻环口不择言问道:“这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皇上气急败坏:“你放肆。 苏培生传旨,晚嫔臻氏,殿前失仪,禁足于碎玉轩。” 臻环站起身子恨声说到:“ 臣妾自己走,臣妾告退。” 苏培生去六宫传了旨,臻环禁足。 没能给父亲求了情,自己也被禁足了。 苏晗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华贵妃和皇后倒是很高兴,解决了一个劲敌。 碎玉轩这边,臻环刚回来就晕倒了, 但是碎玉轩门口有士兵把守,没有皇上的指令不许随意进出。 流珠着急担心臻环,狠心撞剑而亡,为臻环请来了太医。 皇上摔了桌前的琉璃盏: “苏培生,朕让晚贵人禁足,可没让他拦着不让请太医。” 苏培生汗流浃背“皇上息怒,碎玉轩内边传来消息,晚贵人有孕了。” 皇上说到:“让晚贵人好生养胎,朕会彻查臻远道一案。” 碎玉轩内 臻环从昏迷中醒来,听闻流珠为了给她请太医撞剑身亡,悲痛欲绝。 又听说她怀有身孕,有些庆幸,有了这个孩子, 皇上不会让他有一个罪臣外家的,父亲那边可以稍微放下心了。 皇后感慨道:“臻环还真是有福气啊。” 剪秋问道:“娘娘,咱们是否要......” 皇后微笑着说:“晚贵人这胎艰难呀,父亲获罪,本人禁足, 谁知道有没有命生,倒是那个淑贵妃妃,身后有一子一女,当真是让人羡慕啊。” 两个月后,臻环坐稳了胎。 不是没有人想出手,但是碎玉轩被重兵把守,一时半会还真是找不到时机。 苏晗这边两个孩子已经九个月大了。 敬嫔这边也八个多月了。 没了臻环,后宫嫔妃基本上都把目光都放到了苏晗身上,谁让她是最有力的竞争者呢。 请安时,大家言语中讥讽的有来有往,苏晗也不惧怕,就当是给自己找乐子了。 皇后说到:“淑贵妃,六阿哥和瑶光公主快满周岁了, 皇上的意思是大办一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