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去看看,了解一下病情再说。 傻柱不懂这个道理,但还是微微点头,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块儿点心送进自己嘴里:“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跟领导说的也是十点左右。” “说屁!”眼瞧着最后的口粮进了别人肚子,许二茂不由骂道,“就剩那一个,你还吃了!” 傻柱看看手里的渣子,再看看许二茂,“嗨”了一声:“你饿了跟我说啊,家里有个厨师你不用,等着,我那里还有点剩菜,给你热一下热。” “真的!”许二茂眼睛一亮,连忙把人往外赶,“快去拿过来,我都饿死了!” 吃点心就是垫个肚子,跟没吃一样,没啥意思。 能吃口粮食,心里才会满足! 傻柱家的伙食一直很不错,许二茂吃饱喝足,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给领导瞧病不比给小刘做手术。 靠忽悠的话,人家肯定不会随意相信,拿出真本事之前,要用到的家伙事儿也得越专业越好。 第二天,许二茂起了个大早,洗了头,刮了胡子,又找了身洗到泛白却干净整洁的中山服换上。 站在镜子前一瞧,整个儿就是一位中老年领导最喜欢的,追求进步的有为青年的样子。 最后再戴上眼镜,更像了。 许二茂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喝口水,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大好的天气,不会又有什么突发状况? 微微皱起双眉,许二茂疑惑地走到门口,就见小程兴冲冲地领着几位民警和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往这边走过来。 何警官和王主任也在其中。 旁边围着没去上班的邻居,边看热闹边讨论。 走在最前面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锦旗,上面写着“大公无私,为人民服务”八个大字,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许二茂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 难道之前何警官并不是随意敷衍? 人家来兑现承诺了? 这辈子,上辈子,都没被如此阵仗表扬过得许二茂,难得呆呆站在原地。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幸好今天为了装13而换了身衣服。 小程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许二茂身边:“哥,我们所长给你送锦旗来了!” 许二茂还在发懵,只觉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所长走到他面前,笑着解释:“许二茂同志,娄家的情况派出所已经上报了,你大公无私,不因许大茂是你哥哥而包庇他,更不因钱财而隐藏娄家账本,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 说着,把锦旗往许二茂手里塞。 许二茂可算回过神了,被动接过锦旗,只是平时能说会道的嘴磕巴了半天,挤出一个笑:“应......应该的......” 他这副样子,却让这些人更加喜欢,所长带头鼓起了掌:“好,不愧是我们当家做主的青年人!” 下一秒,王主任和周围邻居也开始跟着鼓掌,时不时还有人高声叫好。 搞得许二茂都开始脸红了。 王主任也满眼笑意,许二茂是她所管辖胡同里的住户,被上面表扬,她也与有荣焉。 再加上小刘的事,王主任看许二茂的眼神就跟看自家争气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回头环顾了下身后,问道:“轧钢厂的人还没来吗?” “嗯?” 许二茂怔了怔,是了,他是轧钢厂的人,他受表扬,轧钢厂的领导势必会过来。 果然,随着王主任的话,人群后很快传来躁动,隔壁大婶儿喊道:“杨厂长来了!” 许二茂踮起脚,视线越过人群,只见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宣传部主任等一众人,乌泱泱地走过来。 邻居自动给他们让开道儿,杨厂长大跨步到许二茂跟前,握住他拿着锦旗的手,眼中满是赞赏:“许二茂同志,你可真为我们厂争光啊,大义灭亲,值得我们学习。” 许二茂脸上的笑容微僵,这一口一个“大义灭亲”的,幸好他妈没在。 要不然能当场哭出来。 许二茂心里也不舒服,他是踩着许大茂上位,但一再被人那么说自己哥哥,任谁都会发脾气。 可是不可以! 许二茂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厂长您过奖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们这么一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边说,边抬手扶了下眼镜,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心底。 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更好,所以都是值得的! 杨厂长不知道许二茂的真实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是应该做的,但很多人做不到,小许医生,你善良勇敢,是我们全厂学习的榜样。” “厂长您太夸张了!”许二茂嘴上谦虚着,同时在心里腹诽,等过几天你被赶下马,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想到那个场景,许二茂脸上的笑意不由变得复杂。 易中海作为八级工,也回来了,跟在领导身后夸奖着许二茂团结邻里,不管多晚,都会不辞辛苦为大家治病等等。 一时间,赞扬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整的他都有点恍惚了。 直到看见傻柱从人群中挤出头,真实感才再次回来。 耳边听着大家的夸赞,再垂头看看手里的锦旗,心里也慢慢开始激动。 这个时代,锦旗可比现金值钱,有这玩意儿,保准他能安安稳稳度过即将到来的十年。 以后,不用再担心自己做的不够而被娄家和许大茂连累了。 好事真是一件接一件啊,许二茂对着傻柱呵呵笑出了声。 都想问问系统,是不是他代替傻柱成了主角,要不然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主角光环。 反正感觉还不赖。 想着,许二茂笑的更傻了。 何警官无奈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看你之前挺精明,刚才跟领导也挺会说话,怎么突然傻了?” 许二茂跟他开玩笑:“哈哈哈,因为我反射弧度太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个什么说法?”何警官不解,只以为是医用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