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年,就算国家领导人再强调人人平等,农民翻身做主人,可口号归口号,行动归行动。 后面迎来那场大混乱,一切才有所改变。 许二茂早就决定趁此机会改变他和许家的命运,此时,那种心情达到了顶峰。 只是时间不会因为他着急就加快速度。 还是要慢慢等,慢慢谋划。 自己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许二茂才重新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杯。 ...... 下午,医务室一如既往地冷清,五点,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准时响起。 作为保证工人安全健康的医务室值班医生,必须等大部分工人离开后才能下班。 许二茂记挂着许大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惹那位大领导厌烦。 一到六点,厂里安静下来,便立马收拾东西出了小洋楼。 路上三三两两加班的工人都是边走边聊,有几位见了许二茂,纷纷打招呼。 正常情况下,许二茂不会和人太过寒暄,尤其他还没结婚,很容易被人拉住,然后给他介绍对象。 总之一个字“烦” 这不,又被同路的工友拦住,问东问西,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余光扫见一位骑自行车过去的男人,许大茂决定,搞张自行车票,以后上班下班都骑自行车,谁也不用搭理。 好在拉住他的妇女家在另一边,不到五分钟两人便分开。 四九城的冬天很冷,怕再次被人逮住闲聊,许二茂从快走变成了快跑,不一会儿,身体跟着暖和起来。 到了四合院,才哈着气放慢脚步。 阎埠贵在门口哼着曲子,见许二茂回来,招呼道:“二茂回来了,今天在厂里顺利吗?” 许二茂跺跺脚上的雪:“还行,就老样子。” 阎埠贵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小子,突然感慨道:“你们老许家两个儿子都有出息啊,比我家那几个货强多了。” “三大爷说什么呢,你家解成、解放和解旷不也很有出息吗。”许二茂捡家长喜欢听的话恭维。 果然,阎埠贵高兴了,摆摆手,“那也比不上许大茂和你啊,你知道吗,今天许大茂和傻柱是被小车送回来,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许二茂眉毛微挑。 许大茂和傻柱同时被送回来的? 也就是说许大茂管住了他那张嘴? 许二茂长嘘一口气,可算放心了。 对阎埠贵的笑也真诚了不少:“许大茂坐车还少吗,不说我嫂子家的,就给某些领导放电影儿,人家看在放映机的份上也会送送他,傻柱估计也差不多。” 说完,不等阎埠贵再开口,就要转身回家。 可没几步,再次被叫住。 许二茂回头,只见阎埠贵一脸神秘:“中院儿,中院儿有热闹!” “?”许二茂狐疑地“哦”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只是心里止不住奇怪,阎埠贵作为院儿里的三大爷,有热闹不去瞧瞧? 难道是贾家?何家?还是易家? 要不然阎埠贵不可能安静地伺候他的花儿。 许二茂耸耸肩,就说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神奇呢,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果然踏过中院门,常年占据水龙头的秦淮茹不洗衣服了,泪眼婆娑地拉着棒梗的手从易中海家出来。 而棒梗更是满脸戾气。 周围邻居跟之前一样,围在易中海家门口看热闹。 这次,易中海没关门。 许二茂暗笑了下,凑到一位正在嗑瓜子儿的邻居跟前,捏了把对方手里的瓜子儿,抬抬下巴,“这两家又怎么了?” “还不是贾张氏做事不地道,”许二茂是医生,基本上正常的邻居没人会与他交恶。 再加上许大茂有钱,甚至有人会以帮助他为荣。 这不,邻居见许二茂吃自己的瓜子,不仅不骂,还把手往他跟前凑了凑。 “小许医生,你应该知道易中海不能生的事是贾张氏传出去的吧?” “嗯,知道。” 许二茂嗑完那几粒瓜子就收回手,没再拿别人东西。 邻居继续小声解释:“这事儿秦淮茹今天才知道,一下班就回家跟贾张氏吵架,吵的那叫一个厉害,然后又带着棒梗去了贾家,估计是道歉,不过我猜啊......” 邻居摇摇头,不再说话。 许二茂急了,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小声催促:“不过什么啊?” 邻居幸灾乐祸地露出几颗大牙:“不过我猜人家一大爷根本不接受他们的道歉,两家的关系啊,我看是处不下去了。” 也不怪他看热闹,这么多年,易中海用一大爷的身份为贾家牟了不少好处。 院儿里资源有限,给了贾家,别家就吃亏,现在这两家狗咬狗,任谁看了都高兴。 许二茂了然,贾张氏跟二大爷合谋,把易中海那么大的秘密说了出去,易中海要是还有点血性,就不应该再与贾家拉扯。 不过跟他没关系。 对邻居点点头,许二茂抽身离开之际,余光扫过贾家,却见贾张氏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正从窗户处死死盯着贾家。 许二茂不由打了个抖,就贾张氏那张脸,有时候还挺阴沉,挺吓人的。 搓了搓胳膊,许二茂小跑着回到后院。 贾家,秦淮茹拉着棒梗回到屋子,想到易中海的绝情,还有被那么多邻居看着,眼泪更是止不住。 “哭哭哭,就知道哭!”贾张氏坐在床头哼一声,转而拉住棒梗的手,心疼道,“你妈就是死心眼,让自己儿子受委屈。” 棒梗闻言,隐晦地瞪了眼秦淮茹。 最近他的日子不好过。 他家穷,原本靠着傻柱的饭盒还能吃几顿肉,可这阵子傻柱不知道发什么疯,不说饭盒没了,去他家拿点东西都被阻挠了好几次。 小姨也不知道帮他。 本来以为过年能吃顿好的,可除了大年三十晚上那一顿,剩下几天别说肉了,二合面馒头都没有。 他妈说去给易中海道歉就能吃上肉,他拉下面子去了,哪知道被赶出来。 简直不可理喻! 贾张氏刻意挑拨下,棒梗原本只有五分的不满渐渐变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