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傻柱一听,立马露出一个憨笑,弯腰凑到聋老太太跟前,“来吧老太太,我背您回去。”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颤颤巍巍地趴到了傻柱背上。 许二茂闭着眼睛看不到,那些声音依旧能传进他耳朵里。 他也不着急。 这次,傻柱不用管老太太饭,也不用扫院子,但应该会付出更多。 毕竟许二茂刚进四九城,打扫卫生照顾老太太跟他没有多大关系,钱到自己口袋才是正事。 另一边,许大茂急匆匆推着自行车与傻柱擦肩而过之际,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傻柱你别得意!” 傻柱好像才想起来被他踢了一脚的许二茂。 脚步一顿,还未说话,背上的聋老太太就开始挥舞拐杖。 许大茂不想挨打,冷哼一声,越过两人和身后的易中海秦淮如,小跑到许二茂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到后座。 几个看热闹的邻居也伸手帮忙,嚷嚷着一起去医院。 许二茂本没什么事,可等会儿还需要几位邻居作证,也就没有推辞。 只是手里还紧紧抓着手提包。 许大茂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扭头瞧见二大爷刘海中对自己儿子骂骂咧咧,眼睛一转,喊道:“二大爷,你得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啊,你是二大爷,得主事!” 刘海中官儿迷,大事小情都想插上一手。 可惜不管在厂里还是院子里,都被易中海压一头。 许大茂这么一说,顿时把刘海中那股劲儿提了上来,也不教育儿子了,忙过来挥挥手:“你说的对,咱赶紧走吧,省的二茂耽误了。” 许大茂回头看了眼弟弟,推着自行车,往医院走。 医院在轧钢厂附近,病人也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这个时代虽然没什么电子产品,但工人待遇高得空前绝后。 哪怕你家就一个人在厂里上班,那住房,孩子的教育,包括医疗,厂里全方位都能给你解决了。 这也是许二茂想进轧钢厂的原因,现在是1966年,离能做些小生意还差十多年,他得有个体面的名头。 许大茂不知道许二茂的打算,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医生瞧着许二茂略显苍白的脸,又在他肚子上按了几下。 还没来得及用力,就在患者“哎呦”声中收回手。 “患者应该比较严重,我先开个单子,交钱,去照个X光。” 许大茂接过单子的手都在颤抖,X光那可是外国进来的高级玩意儿。 都是给重病患者用的。 现在要用到他弟身上,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一时都不知道走路该迈哪支腿了。 好在有小护士过来。 小护士长相可爱,圆圆的眼睛挂在脸上像两轮明月,要是往日,许大茂绝对会调戏两句,可这会儿,一点心思都没有。 刘海中推了推他,许大茂提起精神跟着护士交钱,又扶着许二茂进了X射线诊断室。 许二茂边按照医生指示进行检查,边观察四周,再次确定,他师父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 果然,不多时,化验单就出现在医生手里。 医生皱着眉,许大茂和刘海中一看,也皱起眉。 只听医生叹了口气:“胃部有阴影啊,看着不像癌症,应该是伤到胃了,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很严重吗?”许大茂问得极其小声,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医生早就见惯了,再次观察着许二茂的脸色,摇摇头:“应该不算太严重,就得好好养着。” “好好,谢谢大夫!”许大茂松了口气。 同时,巴不得许二茂多住几天,好躲开院儿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刘海中倒是无所谓,反正不是花他家的钱。 只是刚走出医生办公室,就与娄晓娥带来了的保卫处同志碰了个正着。 保卫处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军人,腰间别着真枪实弹。 往那里一站,没人不害怕。 当然,除了刘海中,他眼睛一亮,一把推开娄晓娥,谄媚地上前:“不就是住个院,怎么麻烦保卫处的同志啊?” 娄晓娥对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哼”一声:“我小叔子刚回四九城就被傻柱打了,我们肯定要找保卫处。” 否则以后小叔子怎么看她和她男人! 再说,娄家也是要脸面的。 刘海中一听,好似才想起来许二茂吐血是傻柱造成的。 当即忘了之前在院儿里信誓旦旦要把许大茂送去保卫处的决心,遗憾地叹了口气:“唉,那傻柱,是我没教育好他啊!” 三名保卫员看看他的表情,很快对他的身份提出疑问:“你是那个傻柱的......?” “哦,是这样,”刘海中因激动而脸红,咳嗽一声,伸直腰杆整理了下衣服前襟,“我是我们大院的二大爷,院里有什么事儿都是我负责。” 保卫员对一大爷二大爷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但说到什么事儿都是他负责,还是问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二茂已经被送到住院部,刘海中点点头:“那行,咱们进去聊。” 许大茂在许二茂身上花钱从来不心疼,资源紧缺的年代,给开的病房都是单人间。 三位保卫员看着许二茂的脸色,实在有点瞧不上。 一个大老爷们,被踹一脚就能进医院,也是没谁了。 不过嫌弃归嫌弃,人家被打,事儿还是要处理。 有刘海中和许大茂在,三言两语说清了事发经过。 保卫员相互递了个眼神,很清楚,跟人家许二茂没什么关系。 “行了,我们去找那个傻......”保卫员顿了下,“去找那个何雨柱,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谢谢同志了!”许二茂继续维持着虚弱人设。 “你多休息,”保卫员点点头,又看向许大茂,“至于你调戏妇女的事,等处理完你弟弟的事再跟你算账!” “是是是!”许大茂不敢反抗,谦虚受教。 等刘海中和两位邻居带着保卫员走远,才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病房安静下来,许大茂扭头问娄晓娥:“媳妇儿,你说做点什么给咱兄弟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