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毒蛇案一事，陆笙说：“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估计警署查不出个名堂的，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安排人查。” 江恩月抿着唇盯着陆笙看了会儿，说：“你查出来又能怎样？算了，不查了，那点损失我还承受得住。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 陆笙不爱听这话，说，“如果人证物证都摆在霍恒面前了，他会秉公处理的，这点我是相信他的。” 江恩月，“还是让警署查吧！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了，我不喜欢欠人情。” 陆笙扯着唇盯着江恩月看了会儿，说：“你这个女人翻脸真快，到底哪张脸才是真实的你？” 江恩月看了眼时间，“都是，也都不是。陆公子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忙着呢！” 陆笙抿着唇看了江恩月一会儿，转身走了。 陆笙走后，安妮问江恩月，“你有没有问陆公子，咱们周边最近出现的可疑身影是不是跟他有关？” 江恩月，“没问，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就当不知道。” 天上人间背后利益复杂，刘曦瑶是霍骁的女朋友，两人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就认识，刘家每年给霍家军的上供不少。冯蔓卿又是天上人间的钱串子。所以，从一开始，江恩月就没指望这件事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 这本就不是个讲法度和文明的社会。 好在和华兴百货的合作很顺利，毒蛇一事并没影响双方的合作。 前期警署还偶尔会有人来找江老板汇报一下案子进展，到后面都没音信了。江恩月也懒得去追问，左右也是没结果。 和林老板的合作稳定的很，每月都有大额进账，江恩月每个月都会换一些金条存起来，她也鼓励几位姑娘存金条，这世道，黄金比那些大洋和各种币都值钱。 江恩月通过来做衣服的太太和小姐们的嘴把消息散播了出去，说：江南布桩的毒蛇是从后院的一口废弃多年的枯井里出来的，还发现井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装什么东西的特殊器具，说明有人为因素。 江恩月带着栀子和紫薇细细查看过后院，发现脏东西当时是被埋在那口枯井底下的。因为井是填埋过的，但没填完，边上有几棵果子数。做的挺隐蔽的，警署的人是故意没发现，还是发现了也没查出什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江恩月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法律在这里没用，那就都他妈的用流氓强盗的手段吧！ 果然有人半夜去井底找东西了。一张网下去把人就笼住了。 人被江恩月绑回去关在地下室，把春草叫回来隔着门窗认人。 “姐，他是冯小姐身边的打手，平时不露面的。听说很能打的，你是怎么把他逮住的？”春草一脸星星眼。 江恩月说，“用老鼠夹子夹住的。” 栀子和紫薇笑，春草说，“那不可能，老鼠夹子哪里夹得住他。” 江恩月问春草，“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春草摇头，“他们这种人平时都是跟在大人物身后的，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路数。不过姐姐，我可以找里面的姐妹打听。我有个好朋友叫林笑，她又漂亮人又好，是距离冯蔓卿和刘曦瑶最近的人，她也想跑就是跑不掉，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若是能联系到她，肯定能知道这个人的路数。” 但凡在那种地方能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的女孩子都是很机灵的，在春草的帮助下很快联系上了林笑。林笑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最近冯蔓卿身边有个打手出去办事失踪了，大老板和二老板都很恼火。 此人真名叫刘大龙，在天上人间的打手里排名四，都叫他龙四。 林笑说，“龙四以前当过兵，他们老大败了后，怕被俘四处逃命，然后就进了天上人间。他有个老娘和妹妹，住在东寺街，具体哪一户我不清楚。” 江恩月说，“谢谢林妹妹，你回去后还和以前一样，我会把你弄出来的。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林笑说，“好，我等小姐消息。带我向春草妹妹问个好，告诉她我很好。” 林笑是真的家道中落的小姐，在街上卖身葬母的时候被人买了又卖进了天上人间。她识字多，长得好看，有艺术天赋，刘曦瑶很重视她，和冯蔓卿在培养她的才艺，目前没有逼她接客的危险。 江恩月很快就找到了龙四家的地址，以他母亲和妹妹的性命逼龙四替她做事，龙四不敢不答应。 “不知小姐要我怎么做？”龙四道。 江恩月，“不难，同样的方法，把那些东西放在刘曦瑶和冯蔓卿的卧室里，床上，被子里，化妆盒里，衣柜里，就这么简单。” 龙四看着江恩月，“要命吗？” 江恩月，“不要命，但要她，们各自半条命。她俩怕那东西吗？” 龙四，“女孩子哪里有不怕那东西的？” 江恩月，“那就好。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带着你母亲和妹妹远走高飞，离开临州。” 龙四的母亲和妹妹在江恩月手里，他不得不照办。 两天后，江恩月得到了消息，刘曦瑶和冯蔓卿都被蛇咬了，送去医院检查说不是毒蛇，命倒是保住了，但俩人好像精神崩溃了。如今的天上人间人心涣散，人人惶恐，好多女孩子在想办法找自己的卖身契，打算逃走。有的女孩子都不要卖身契了，直接卷了些金银首饰和银子跑路了。 刘曦瑶没有冯蔓卿严重，冯蔓卿几乎废了。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刘曦瑶躺在病床上，训斥面前的几位黑衣人，“还没有龙四的消息吗？” 属下说：“没有，龙四他们一家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隔壁病房里，冯蔓卿发疯砸东西，打护士，歇斯底里道：“江恩月，你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