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开连夜逃走,去向不明,可急坏了刘曼。刘曼回到房间里,穿好自己的外衣后,就开始拨打陈二开的电话,可是,尽管刘曼把手机打破,也收不到陈二开的半点回音。因为,陈二开的手机还在陈二开睡觉的床上,没有被陈二开带走。已经被刘曼关机了。 刘曼没有办法,只好拨打了严艳的手机,严艳并没有入睡,她也在为周慧慧对他们态度的突然变化,在努力反思着,希望能找到可信的答案。当她接到刘曼的电话时,她还想和刘曼说说笑话呢! 喂,严艳姐,怎么办啊?二开哥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了! 什么?陈二开跑啦?他为什么要跑?跑哪里去啦? 他打通了周姐姐的电话,想问周姐姐几个问题。谁知道,周姐姐对他的态度非常刻薄,一点不念旧情,讲话阴阳怪气的。根本就不回答二开哥的任何问题。说二开哥只有管理好山庄,才能对得起她周慧慧,其他事,不要二开哥管。二开哥没有办法,就问她孩子的事情,二开哥想知道他俩的孩子在哪里,现在怎么样?可,可…… 严艳急忙问道:曼曼,你别急!慢慢说。他们的孩子怎么样啦? 哪里还怎,怎么样啊!没啦!周慧慧说,他俩的孩子流产了。 什么?流产?那怎么可能?周姐怎么可能让孩子流产?她肯定是在说假话!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了,怎么可能流产?难道周姐受过了什么大的摔跌,或者惊吓不成? 是真的!周慧慧说,就是在我们来接管山庄的那一天,流产的!二开哥一时间接受不了,他觉得周慧慧在轻视他,把他当成不存在,所以就穿着汗衫和短裤,跑出房间。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严艳姐,我们该怎么办啊?二开哥遍身是伤,这黑天黑地的,又这么热,他的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啊? 严艳也焦急起来了,她急忙说:曼曼,你别急,我马上骑车过来,你等我,等我过来后,我俩骑电动车去他跑的方向,找找看。 话说陈二开,极速地狂奔,也不知道跑过了多少岔道,更不知道跑了多远,那迷糊的大脑,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远远地离开山庄,离开周慧慧,因为,这里不属于自己,周慧慧抛弃了自己。 忽然,陈二开的左边道上,转过来了一辆三轮的农用车,那光亮慢慢照到陈二开的后背,陈二开看着自己的影子,感到格外地狼狈。就像他受伤的心,一直在滴着血。 农用三轮车,在黑夜里,在山中的土路上,开得不快,如果不是陈二开故意减速,那车子的速度,也许不如陈二开奔跑的速度快。等车子爬坡时,陈二开几乎是和车子并行前进。延续了好一段路程。 陈二开想,这辆车也许是来接自己的吧,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还不离不弃呢?好吧,你既然来接我,那我就上车吧,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让你带着我,随便去哪里吧! 陈二开爬上农用三轮车,向车前靠拢,他要找个地方靠靠,以便解除自己的颠簸。这时候,陈二开的手,摸到了泔水桶,还摸到了蔬菜的皮叶。陈二开这才知道,这辆车子,肯定是外地养猪场的工人,来山庄拖泔水和废弃蔬菜的。 陈二开没有嫌弃车内的肮脏,他知道,自己在周慧慧的眼里,不也是和这些垃圾一样,除了可怜的一点价值外,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陈二开侧靠在车里,随着车子的颠簸,他极度紧张的神经,开始得到松弛,随之,他的全身极速运动的肌肉,也迅速松弛下来。陈二开犹如一摊烂泥,就这样,在极度困倦里,慢慢进入了昏睡状态。 严艳来到刘曼的房间后,发现刘曼已经哭成了泪人,就一个劲地安慰起来:曼曼,陈二开不会离开你的,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等天亮了,他肯定会回来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好不好啊? 刘曼流着泪水说:二开哥遍身都是伤,走路都要我俩扶着,他怎么就不顾疼痛,跑的那么快,跑得那么猛。这要是再摔跤了,那不是伤上加伤吗?严艳姐,二开哥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严艳说:曼曼,目前不是哭的时候。这样,你和我都骑上电动车,我俩顺着陈二开跑的方向,找找看,也许,他正坐在哪条道路边上的草丛里,在等我俩去接他回来呢!走,我们快点找! 刘曼和严艳各自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开始沿着道路寻找。她们是多么希望,在一个土路的转弯处,陈二开正坐在那里,等待着她们两位不离不弃的美女,去安慰他,去抚平他内心和肌肤的伤痛啊! 可是,令两位美女失望的是,她俩骑车寻找了很长的时间,除了夏日黑夜的深幽,和山峦奇形怪状的可怕。什么都没有,陈二开像飞走的大雁一样,留给她们的只有牵挂和担忧,还有就是爱恋。 严艳和刘曼返回卫生院房间,已经是半夜时分了。紧张和恐惧,偶尔推车掉头和探路,弄得两位美女,汗流满面,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