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睡的很沉,元莫和婢女给按摩的时候没有醒。阿术说的说话声,也没有将人吵醒。 “放心吧,早上医师给浅浅诊过脉了。她身体没事,不要太担心了。”阿术见元莫没有了之前笑嘻嘻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时间转眼来到了下值时间,上官浅也已经醒了过来。在元莫的照顾下,用了餐食。 “再多吃一点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元莫一勺接一勺的喂着上官浅,总觉得她遭了罪要好好补补。 “元莫,我吃不下了。”上官浅也是拿元莫没有办法,这人就是摸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 “好了元莫,她吃不下就别让浅浅硬吃了。”阿术真是有些看不下去元莫撒娇扮可怜的样子,画面太刺激她的眼睛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浅竟然能被元莫给拿捏住。这点儿小儿科的东西谁不会,等尉迟华回来她就试试去。 上官浅吃完东西就又闭眼休息,运转内力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成倍速的增长。 上官浅有了一种猜测,就是半月之蝇不是毒药。相反是可以让人提升内力的毒药,内力提升这般快速的代价就是剧烈的疼痛和全身的灼烧感。 多可笑,无峰果然会玩弄人心。 之前她就好奇为什么无峰的解药和当初吃下去的毒药那么像,味道都有所相似。 也许根本不是相似,就是一样的。 刚刚听了阿术的话,说一个医师把出她身体里有多个蛊虫的脉象。 她想的没错的话,那个蛊虫就是半月之蝇。 无峰之人必须按时服用解药才能活命,其实就是服用另外一个半月之蝇让他们陷入沉睡。服用的都是同一天,所以他们毒发也是在十五日后的那天。 可能有很多的无峰刺客确实是因为半月之蝇而死,吃的解药越多发作的时候就越痛苦。 虽然以后每隔半月她就毒发,可是带来的好处也是很直观的就能感受到。 要是无峰其他的刺客知道了这个事情,怕是整个无峰的人都要疯起来吧。 真是可惜! 她没有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绝望之后是新生,日后她再也不会被无峰所控制了。 之前孤山派满门被杀害,都没有人为家族中的人挖坟填土。 她今虽在异世,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家人立冢祭拜。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也算是族人遗留在世上的遗物。衣冠冢可立,发肤冢也可以。 之前她只想在生命最后一刻也要复仇成功,如今身在异世复仇无望。只能继承父母之遗愿,好好的努力的活着。 晚上众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上官浅早就恢复成往常的模样。 “浅浅休息好了。”尉迟华打量一番上官浅,看着她比以前还有神采的模样不由也跟着高兴。 “昨日多谢尉迟姐姐救浅浅回来,以后姐姐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浅浅的只管说来就是。”上官浅确实很感谢尉迟华和阿术,她是有恩必偿之人。 “都是朋友说什么外道话,就算昨日倒在街上的不是你。我也会将人带回来救治的,这种小事算什么恩啊情的。”尉迟华示意上官浅坐下,眼神不经意的瞟向王昆吾。 “浅浅过来我这里,我给你留了位置。”元莫看着他们几个的小动作,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万一他们有所动作,他也能给上官浅拖延一些时间。 “你们的眼神也太过明显了些,想问什么就问吧。”上官浅对于人的小动作,眼神与表情是非常敏感的。他们这点伎俩,一看就知道他们有事情。 “既然上官姑娘都这般说了,那我们也就有话直接问了。”王昆吾见尉迟华阿术不争气,元莫更是不乐意搭理他们。也不等这三个人捋清楚自己的情绪,直接开口了。 “问可以,麻烦王舍人将你那表情收一收我看着不舒服。”上官浅看着王昆吾冷着一张脸,满眼都是怀疑和审视的样子直接给众人来了个笑容消失术。 收起笑容的上官浅身上的锋芒森冷吓人,将一直关注上官浅的元莫给吓的一怔。 “你怕什么,又不是对你冷脸。”上官浅看着瞬间坐直几分的元莫,瞬间眼神就柔和了一点儿。无奈于元莫这小胆子,这么长时间跟她耍赖皮的时候都不少了。 “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还挺唬人的。”元莫尴尬一笑,想想也对上官浅确实不是对他冷脸。 “我们还是说正事,你到底是什么人?”王昆吾见到上官浅的眼神和气势,确定她定然是杀过人的。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上官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在这里她可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怕什么呢。 “不想听废话。”王昆吾眼睛紧盯着上官浅,神色严肃。 屋子里的气氛在王昆吾的态度中热度一下子退了下去,阿术心也跟着加快跳动。她的身份也不经不起查,看着王昆吾这个样子不由的心生惧怕。 她不想离开长乐城,不想被赶出大雍。不想过那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生活。 至于尉迟华,虽然也觉察到上官浅身上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她也真的将上官浅当作朋友,不想为难审问她。可是职责所在,她要为更多的城中百姓负责。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上官浅拍了全身紧绷着的元莫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你不是大雍人我们都知道,不用你重复。”王昆吾对于上官浅不配合的态度,声音不由的加大了一些。 “那浅浅你是哪里的人?”阿术也想知道,上官浅的原本户籍是哪里的人。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上官浅没有被王昆吾的态度吓到,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是假话。 “浅浅你怕不是在说什么胡话。”这是昨天烧迷糊了,今天没清醒过来就被喊来问话了。 “我们不想听你说假话,你态度摆端正一点儿上官浅。”王昆吾一下子脸就黑了,觉得上官浅就是故意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