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教出来的徒弟?” 就在白苍跟玉独秀交战的不远处,“玄都叶青”和“天河老登”相对而立。 星河横天之象,与黑白太极道图,在虚空中不断缠卷,改变着空间结构,扰乱了光阴流淌,修改着天地法则。 明明应该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却于无声处听惊雷。 甚至于,诸多玄门天骄,包括白苍和玉独秀在内,都已被囊括在这场斗法的范围之内。 但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有所察觉。 明明同处一地,却好似身处了互相隔绝的两个世界。 而此刻,“玄都叶青”看着白苍大战玉独秀的景象,却是满脸疑惑地看向了“天河老登”,眼中流转着玩味与戏谑的光芒。 无论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是师徒。 抛开恶劣的性情,以及卑鄙的作风不谈。 这两人哪里有半点相似? 但凡他们有一点像,也不至于半点也不像。 “天河老登”闻言面不改色,眼角却也是在疯狂跳动。 好家伙,就算你小子抢猪食吃,也不能“胖”这么快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或者,真该跟天凰好好商量一下才行了!’ 以前他觉得,天凰开价太狠,简直就是畜牲行径。 但是现在,“天河老登”觉得好像一件纯阳之宝,换一道纯阳化身入界,其实也挺公道的。 要不然,他真怕哪天压不住这混账玩意儿。 这要是被反攻倒算,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是怎么感觉,这是天凰这头老杂毛,给道爷我挖的坑呢? 真就是不占便宜就算吃亏是吧? 如此想着,“天河老登”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你懂什么?这叫名师出高徒。” 这小混账连入道秘法,都是道爷我自创的,凭什么不能算是我的徒弟? 十成十的十足赤金,就算天凰来了,他也得是道爷我的徒弟!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玄都叶青”似笑非笑道:“就怕他哪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就孝煞人也!” ‘切,你对道爷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天河老登”心中冷笑,言辞如剑锋锐,“我可不像某人,几次三番算计小辈,却屡屡被人当场打脸。 前脚刚说绝不可能,让他沾染半件法宝,后脚就被人拿走了本体躯壳。 说起来,你这已经吃瘪两次了吧?” “玄都叶青”闻言勃然大怒,“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天河老登”便冷笑连连道:“只许你以大欺小,不准我恃强凌弱? 几万岁的年纪,我看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玄都叶青”闻言语塞,只把袖袍一甩,“不可理喻,夏虫语冰,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天河老登”见状得意一笑,看向白苍的眼神,都变得缓和了几分。 这混账东西虽然可恨,但确实是能给自己涨脸。 要不是白苍给力,他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给这老登上嘴脸? ‘看在你多少还有点用的份上,就不把你流放到域外去了!’ “天河老登”心里暗暗想道:‘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你小子,终归还是得让你消受一番才行!’ 若是看不到白苍受罪,他连龙肝凤髓都得少吃三大碗。 最重要的是:可不能让他再回南疆祸祸了! 而在场中,白苍跟玉独秀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只见白苍宛若纯金所铸的凤眸龙睛当中,有万千卦象不断变换,好似两条螺旋星河。 无限推演之境,在他的心灵天海中不断演绎着两人交战的种种细节,以及后续可能的变化。 往往玉独秀尚未出招,白苍便已洞悉了他的招数,继而在心海中进行过千万次的推演。 到底该使用各种手段应对,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以及对方后续可能出现的变招,变换的招数又被何种手段克制。 诸如此类的讯息,在白苍眼中好似掌上观纹、纤毫毕现。 看似是轻松自若的应对,实际上一点也不困难。 这便是“方寸书”修至“炉火纯青”之境,所带来的无限推演,对斗战的恐怖辅助。 一言以蔽之:玉独秀连内裤都已被看透! 白苍的每一次出手,都是经过千锤百炼,不知道多少次的模拟,方才做出来的最佳选择。 反应在战局上,就是玉独秀越打越憋屈。 好像是婴儿对上了两米壮汉。 别说是还手之力,就连招架之功,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仅仅只是凭借着一口心气,在咬着牙苦苦支撑而已! “这次,真的结束了!” 白苍宛若星河的双眸,隐隐映照出玉独秀周身气机流转的方式,好似手术刀般精准,看穿了他功法运转中的破绽。 忽然一掌按出,中变成爪,好似擒住了无形中的灵机炁脉,三头六臂的倾天法相,陡然坍塌开来。 “玉独秀,你也不过如此!” 白苍莹白如玉的修长手掌,顺势握拳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