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山附近有什么机缘出世吗? 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是个假的禾山掌教? 姚真君被白苍这句话,直接硬控了三秒。 但就在白苍有些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他却又瞬间反应了过来。 “你看我这记性,差点这正事给忘了。” 姚真君一拍脑门,煞有介事地说道:“不过这个机缘,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世。” “不如贤弟暂且在禾山住下,静待机缘出世,如何?” 管他有没有机缘,既然“天河上真”说有,那肯定就是有。 没有也得有,必须要有! 难道人家堂堂的“未来道君”,说得还能有错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河上真所言,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错谬。 如果有任何差池,那一定是我们理解不到位的问题。 跟天河上真没有半枚灵珠的关系! 至于到底什么机缘,如何向白苍交代,这还不简单吗? 难道他们偌大的禾山道,还造不出能让他“好兄弟”满意的机缘? 不过具体如何安排,他却不敢擅作主张,自然是要先行与“天河上真”沟通一二。 正好,他正愁着没理由,能跟“天河上真”搭上话呢。 “那就叨扰大哥了!”白苍倒也没有客气,一副客随主便的姿态。 “这才对嘛,以后你回禾山,就跟回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姚真君眼珠子一转,又心生一计,“你我兄弟相称,禾山也是你家的,作为禾山老祖之一,我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禾山十六峰,当有你一席之地!” 白苍闻言却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万万使不得。” “我可不敢打肿脸充胖子,引得四方贻笑。” “若是老师要是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什么兄弟相称,人家哄小孩玩的话,白苍哪里会当真? 禾山老祖是这么好当的吗? 他可不想搅和进禾山道的这一摊浑水当中。 除非哪天他已证道真君,有实力鸠占鹊巢的时候,才会考虑入主禾山之事。 只是到那个时候,姚真君还会这么好说话吗? “罢了罢了,确实不好让你为难。” 姚真君话锋一转,“不过作为禾山老祖之一,你抽空指点一下晚辈,总没问题了吧?” 按理来说,白苍这时候应该是不好再拒绝了。 毕竟人家堂堂的一方掌教、真君大修,都已经被拒绝这么多次了,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而姚真君忽然略微沉凝的目光,亦是在表达着这个意思。 只可惜,白苍从来都不是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姚大哥,你我一见如故,为何如此害我?” 白苍一脸严肃的表情,反而把姚真君给整不会了。 不是,这不是我拿的剧本吗? 反客为主,倒打一耙是吧? 正想着如果白苍拒绝,他就拿“面子”说事的姚真君,竟是愣了一瞬才道:“贤弟何出此言?” 小样,跟我玩拆屋开窗那一套是吧? 白苍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愁容满面,“我总共拜过三位老师。” “然后呢?”姚真君有些莫名其妙。 白苍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更清楚,徒弟都是讨债鬼这个道理。” 别跟我说什么孝不孝,养儿能防老这种屁话。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还不清楚养儿到底能不能防老吗? 姚真君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我也没说让你收徒弟啊。” 白苍盯着姚真君的眼睛,“若是我指点晚辈,他们家是不是要给我送拜师礼?” “若是收了拜师礼,是不是不收几个记名弟子意思一下,都说不过去了?” “若是收了徒弟,那岂不是要背上好几笔债?” “姚大哥你说,你这是不是在害我?” 你甜美的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姚真君张了张口,满腹的说辞竟不知该如何开始。 只因白苍已经近乎于摊牌地把他的心思点明,再装傻的话就太侮辱人了。 而且,白苍的未尽之言,姚真君亦是“听得真切”。 假若白苍收下了记名弟子,又与禾山道牵扯不清,以后岂不是真成“一家人”了? 人家堂堂的“道君亲传”,最多三五十年后便可坐实身份,你居然想让他跟禾山道绑定,从此混迹在旁门当中? 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念及于此,姚真君不由得尴尬一笑,眸光深处陡然闪过一丝锐利,赫然已经正视起了自己这位“好兄弟”,变得认真了起来。 但是不等他“施法”,白苍却忽然振袖而起,一拱手道:“今日叨扰已久,大哥万请留步。” 话音未落,白苍便已转身迈步,头也不回地向殿外走去。 装完就跑真甜美的刺激! 看到这一幕。 姚真君伸了伸手,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