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白苍一回到小院,就看到孙洪波面色阴沉地端坐在正堂。 “你还敢回来?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孙洪波压低声音,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白苍闻言满脸无辜地看着孙洪波:李说赣神魔?我怎么听不懂呢? “说!昨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白苍“理直气壮”道:“我没事溜达溜达,怎么就闯祸了?” 孙洪波闻言气急而笑,“郭北县的天都快变了,观主都快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装傻?” 啊?不至于吧? 白苍有些懵了,“不是说韩涛已经被巡查使厌弃了吗?” “他死了跟观主有什么关系?怎么就翻天了呢?” 这话一出,孙洪波顿时倒吸一口麻辣香锅,满脸的难以置信,“真踏马是你干的?” 我只是抱着“万一”的怀疑,随便诈一下而已。 你踏马竟然真的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要不你把这句话收回去,当我没来过好不好? 孙洪波此刻的心情,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后悔!相当后悔! “什么是我干的?您别乱说,我就不能道听途说吗?” 白苍一边打死不认,一边在心里反省着自己。 看来是最近太顺利,竟然有些得意忘形了。 否则他也不至于被孙洪波一诈,就直接露了老底。 “韩涛之死,如今还是观中隐秘。” 孙洪波冷笑道:“除了观主和我等高层,整个三阴观都没人知道韩涛的死讯,除非是凶手本人。”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孙洪波又追问道。 韩涛那厮再不济,好歹也是堂堂先天,怎么会栽在白苍这个少年手里呢? 白苍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真元一催,便有护体罡气显化而出。 此时无声胜有声! “先…先天?这踏马怎么可能?” 孙洪波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兑换的入道丹?我怎么不知道?” 白苍耸了耸肩,“昨夜情绪激荡,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摊牌了,不装了,我就是天才妖孽! “胡闹!如此大事,怎能如此鲁莽?” 谁曾想,孙洪波闻言却是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为何事先不跟我说,难道我还能缺了你这一颗入道丹?” “冲击先天,何等关键的时刻?” “就算不方便布置相应仪轨,也当斋戒一旬、沐浴更衣,听为师好好跟你讲一讲其中的关窍与经验,再备下入道丹、护脉丹,在为师的护法下进行尝试……” 白苍:??? 不是,晋升先天而已,至于吗? 一捅就破的薄膜而已,怎么被你说得像生死难关一样了呢? 不过听着孙洪波的絮絮叨叨,白苍的心底还是有些感动。 就算是马后炮,至少这老头确实是表现出了对自己情真意切的关心。 而且明明上一秒还被白苍晋升先天、捶杀韩涛两大重磅消息震得心神失守,却还是第一时间切换到了“关心模式”。 这种应激反应如果都能演,那白苍愿称之为“演帝”,就算被他欺骗了一捏捏的感情,他也认了。 别人全场都是天秀操作,巅峰赛凭什么不能赢? 念及于此,白苍当即从袖袍中摸出一页银白色的纸筏,“师父你看,这是何物?” 孙洪波接过一看,,“韩涛身上摸来的?” 白苍诚恳道:“见者有份,徒儿愿与师父共享这入道机缘。” 孙洪波闻言认真看了白苍一眼,忽然笑了,“不就是太上感应篇嘛,这也算是入道机缘?” “这东西在先天当中,不能说是人手一份,至少老牌先天的手里,绝不会缺了此物,有什么可稀奇的?” 说罢,孙洪波从袖袍中一摸,一张一模一样的银白色纸筏,便被他拍在了桌面上,“为师诵读此经已有十三年零八个月又七天,为何如今尚未入道?” 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除了修炼三个月就晋升先天的妖孽天赋,你还有什么? 莽少年一个,终归还是得老夫帮扶、教诲,才能不误入歧途啊! “啊?” 白苍面色一窘,忍不住挠了挠头,“这玩意儿这么烂大街的吗?” 孙洪波笑道:“烂大街倒也说不上,若是遇到刚晋升不久的先天,说不定也能坑,咳咳…卖个不错的价钱。” “只是自玄都观祖师太上道祖传道此界以来,太上感应篇和小诸天摄气丹法,在修行界便已不再是隐秘,更无人敢阻挠此等功诀传播,坏了道祖功德。” “凡是旁门修士,十有八九都是曾诵读此经,凡是杂家丹修,十成十都是以小诸天摄气丹经入门。” 又是玄都观?那太上道祖,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苍默默在心里记住这两个名字,“师父见识渊博,看来徒儿还有很多要请教的地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