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白天和伏西都在思考,阴阳之道。伏西一画开天创八卦,而后白天给他修补了阴阳相抱。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阴阳和合! 在之后,阴阳出五行,五行相生相克。可是,白天依然忽略了一点,五行本就是一个整体。 而这个整体,就是阴阳和合! 阴阳和合与阴阳相抱并不是一个概念,和合是彻底的融合,不是泯灭;相抱,只是力量相聚,而不是融合…… 难怪,修炼的人都会逐渐出现“同性相吸”的现象。他们所有的功法都是建立在太初之法之上,他们只是做到了“阴阳相抱”,而没有做到“阴阳和合”! 想通这一点,白天的心里反而平静了。他盘腿坐在彩泥巨蛋跟前,释放自己的力量和精神力,意识海也都打开,开始推演。 从最初与伏西“开天地”,到自己一路寻道,所有的细节都重新修补…… 时光飞逝,转眼好几年过去了。 某天,阴间的素灵兴奋地叫着:“进来了进来了,白天你太厉害啦!” 白天也笑了,他竟然利用阴阳和合理念,把阳间的彩泥巨蛋送进了阴间! 没等多想,白风都忽而蹦过来将刚刚进入阴间的彩泥巨蛋抱住。 素灵还以为白风都又要吃彩泥,赶紧叫着:“风都,不要吃,会下蛋……” 白天却意识到什么,伸手拉住素灵,轻声道:“看看再说。” 白风都屁颠屁颠的抱住彩泥巨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之后,他直接趴在巨蛋上面,闭上眼睡觉。 素灵不由吃惊:“呀,这孩子,怎么又开始吸收力量了?” 果然如此! 白天微眯着眼:“素灵,我十分怀疑,这混小子是阴间守门人。” “守门人?什么意思?”素灵不明所以。 白天解释着:“每次从阳间有什么东西进入阴间,他都会把这些东西上附带的阳间力量给吃掉,也可以说是净化掉。” “可他又不会直接吃阳间的力量,我总感觉,他是在帮阴间净化。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还不确定。” 这么多年来,白风都的怪异行为实在太多,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够“两岁”,实在让人头疼…… 素灵撇了撇嘴:“管他呢,多睡觉也好。白天,我也要睡觉……哦,修炼了。” 素灵真是心安理得,丝毫不担心白风都吃撑了。 白天看了一眼这俩母子,微微耸了耸肩,随后他回到了阳间,跟白泽一块往东边飞掠而去…… 路上,白天又跟白泽说起了山海图。这次,白泽倒是话多了一些,给白天补充了不少地方。 这个世界太大,画地图真不是那么容易的。白天花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他也只是画了一个平原往北的半圈,而且半圈的中间细节还没能补上,半圈之外也不知道真的都是海。 反正,北冥之地是淡水。也许再往外,还有陆地…… 又过了一段时间,白天跟白泽已经靠近到大平原附近的山林。 白天忽而想到了浑,问道:“大姐,浑死了吗?” 白泽斜眼:“你死,它都不一定死。” 白天略带尴尬:“我是想,浑对空间法则的领悟非常高,等回头有机会我想去找它……” “不知道!”白泽冷傲的说了一声,然后加速离开了。 白天很是莫名,好端端的,怎么还生气了? 正要追上去,白天忽而感应到南边方向有人。他稍作犹豫,没追上白泽,而是往那边飞掠而去。 有两拨人,不过不是要打架,只是在争论着什么。白天清晰地感应到他们的力量波动,有几个人的力量跟当初的祝融很相似。 无声无息的飞掠到一棵大树上,白天看到了人群。 左边几个身穿深蓝色衣服,其中有一个是穿白色衣服的男孩,看起来五六岁。 而对面,五个身穿黑色兽皮衣服,他们抓住了一个爆炸头男孩,男孩大喊大叫的。爆炸头男孩看不出年龄,因为长得有点着急。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爆炸头男孩一边叫一边挣扎,周身居然还涌动出一股力量,虽然很弱。 对面的白衣男孩轻声道:“工哥,你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到时候你爹会打死你的。” 爆炸头男孩气呼呼的叫着:“我才不要回去,不回去!” 说着,爆炸头男孩还想咬人,一个黑衣男子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这下爆炸头男孩安分了,但他气呼呼的瞪着眼,表情看起来很凶恶。 黑衣男子这才说道:“那我们就回去了。” 看着几个黑衣人把爆炸头带走,白衣男孩大声喊着:“工哥,以后我去南城找你。” 爆炸头男孩也高喊着:“干荒,你记得来看我……” 看样子,那几个黑衣人应该是从那边来的,而且很可能是祝融的族人。 白天稍作盘算,还是飞身过去。 等他落地,白衣男孩以及他身旁的几个人才察觉。 一个中年人先是扫视白天,眉头紧锁道:“你是谁?” 白天没回应,而是看着白衣男孩。白衣男孩的胸口挂着一个牌子,竟然是黑夜的鳞片,难怪白天总感觉气息很熟悉。 白天指着男孩胸口的鳞片,微笑道:“你为什么带着墨麒麟的鳞片?” 白衣男孩低头看了一下,如实回答:“因为我经常生病,仓伯说带着这个就可以减少生病。” 仓伯,说的难道是仓颉? 白天蹲下来,保持着微笑:“你跟少昊什么关系?” “那是我大爹。”白衣男孩眨巴着双眼,看起来特别老实。 旁边的中年人沉吟着:“你是什么人?好像四城之内没见过你……” 不等中年人说完,白衣男孩指着白天叫着:“他是昊天,我见过他的画,仓伯画的。” 几个男子顿时惊愕的互相对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白天则是带着笑容:“那你叫什么?” “我叫干荒,可是大爹说这个名字不好听,他叫我颛顼,更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