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医疗翼内,门口边上的一处紧闭的房门被接二连三的敲击,巨大的声响吵醒了房内的女人,也吵醒了在医疗翼内生着病的小巫师。 庞弗雷夫人举起枕边的魔杖,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誓要给门外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惩罚。 推开门见到来人后,身上的怒火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熄灭了个干净,“斯内普先生?” 只见西弗勒斯身上的衣服不伦不类,巫师袍松松垮垮的挂着,里面的睡衣上衣扣子都没系上,还大敞着,半长的黑发凌乱的披散,有几丝还和汗水黏在一起贴在脸上,鼻尖都累的出了一层薄汗。 整体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狼狈至极。 怀里抱着文修·洛德一路跑过来,现在停下脚步,西弗勒斯感觉肺都要呼出来了,大口呼吸两口,来不及缓解更多,西弗勒斯抱着少年的手臂吃力的颤抖,快要力竭也不愿松开。 面上全然不复日常的冷静,语气焦急,“庞弗雷夫人,帮我看看文修,他发烧了。” 室内有不少的小巫师被吵醒,坐起身揉着眼睛不满的抗议。 庞弗雷夫人的职业素养占领上风,压下了她磕cp的唇角,“你先跟我过来,把他放到空床上,我来为他检查。” 文修·洛德在西弗勒斯的怀抱里不安稳的蠕动,被裹在被子里的手不安分的想要抽出,嘴里还在不停小声呼唤着西弗勒斯的名字说着热。 痛并快乐着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西弗勒斯。 庞弗雷夫人在他们仨身上施加了个隔音咒,周围的小巫师听到声音渐熄,带着病的身体让他们很快重回梦乡。 莱姆斯与西里斯两人同样被吵醒,听到文修的名字,强打起精神压制住想要倒头就睡的冲动坐起身。 西里斯看到对面同样坐起身的莱姆斯,“你感觉好些了吗?昨晚你病的很严重,庞弗雷夫人大半夜的去敲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的大门才找来能治疗你的魔药。” 莱姆斯想要抬手揉揉胀痛的脑袋,结果牵扯到浑身酸痛的肌肉,倒是清醒不少,“我没事了,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人在叫文修?” “嗯”,西里斯点点头,活动了一下同样酸痛的身体,昨晚魔力在体内冲撞,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觉醒来,身体就像重新安的一样,没一处听大脑的使唤。 两人对视一眼拉开病床周围的围帘,不远处西弗勒斯正抱着个黑色的文修·洛德,身后还跟着庞弗雷夫人大步向这边冲过来。 西弗勒斯还想就近选择,结果见到这两个人,直接脚步一转,抱着人带到了距离两人最远的空病床上。 被嫌弃的两人呼吸一滞,没有计较黑发少年的失礼行为,控制着不听话的身体脚步虚浮的向文修·洛德所在的病床走。 银发少年的意识还停留在与西弗勒斯睡在一起,西里斯和莱姆斯刚到,就听到了少年无意识的呢喃。 文修·洛德接触到病床裹在身上的被子解开,凉意迅速被他的身体吸收,释放出高温。 难受的呻吟出声,文修·洛德身体下意识的向西弗勒斯被风吹的冰凉一片的手腕靠近。 “西弗,(热的)难受,帮我解开(被子)。” 手臂被抱住,掌心还被少年滚烫的皮肤轻蹭着,西弗勒斯迎着庞弗雷夫人复杂的目光,耳尖泛红的装作没有看出她视线里的含义。 西里斯和莱姆斯两人又是心疼又是嫉妒,整个人就要变成两棵柠檬树。西里斯更是上前几步把文修·洛德抱在怀里,想要伸手把文修·洛德怀里的手臂拔出去换成自己的。 庞弗雷夫人皱着眉把这两个碍事的病号赶到一边,掀开盖在文修·洛德身上的大被,露出漆黑遮盖下红粉白皙的一片美景,皮肤上挂着细密晶莹的汗,胸膛起伏间顺势而下。 在场的几人无心欣赏,文修·洛德体温过高,现在呼吸困难的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庞弗雷夫人挥舞着魔杖,一连串的检测魔咒落在文修·洛德身上将他环绕其中。 亮起不同程度的橙光。 “梅林的病号服!他怎么会烧的这么严重!”接连几个检测魔咒都释放危险信号,庞弗雷夫人惊呼一声,跑走去拿治疗药剂。 西弗勒斯叫住庞弗雷夫人,把自己喂少年喝下的魔药名称报了出来,收获了庞弗雷夫人欣慰的目光,“还好有你这魔药,不然只会更糟。” 庞弗雷夫人风风火火的跑走了,带着她头上还没摘下来的睡帽,西弗勒斯伸出手,将自己冰凉的手背贴在少年的额头上为他降温。 西里斯皱紧眉头开口质问,“文修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重!蝙蝠精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不提还好,他一开口,西弗勒斯心里的怒火就压制不住彻底爆发。 他坐在病床边,西里斯站着低头看他,但两人现在的气势怎么看都是西弗勒斯居高临下。 “呵,你还质问我?你晃一晃自己脖子上顶着的泡泡茎,到底是哪三个该死的甚至比不上鼻涕虫和巨怪大脑的、愚蠢至极的东西强闯了我和文修的寝室闹了那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