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鹤经过一天的飞行,很快到达北境。 景色已过八月的北疆,空气中弥漫着冷气。 连绵的山脉被皑皑白雪覆盖,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片广袤的土地。山上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干枯的枝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严酷。 湖泊也已结冰,冰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清冷的月光,显得神秘而又静谧。偶尔有几缕寒风掠过,吹起冰面上的积雪,形成一片片小小的雪雾。 草原上,枯黄的草儿在寒风中倒伏,一片萧瑟景象。只有那些耐寒的野草,还在顽强地挺立着,为这荒芜的大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鹤鹤拍打着自己的小翅膀,直奔轩辕战平时训练的山林。 它静静站在树梢上,歪着头看着一群在树林里一群与狼拼杀的人。 寒风凛冽,呼啸着穿梭于古老而粗壮的树木之间。树木的枝干如巨大的魔爪,伸向阴沉的天空。 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被狼爪和战士们的脚步踏出凌乱的痕迹。 鹤鹤要找的轩辕战就在其中,看着下面的小少年一身银甲,手拿红缨枪,快准狠的刺向飞扑上来的狼。 躲暗处的狼死死盯着这个人类幼崽,从阴影中猛地窜出,张着血盆大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轩辕战猛扑过去,速度快如闪电,令人胆战心惊。 年纪不大的他侧身一闪,动作干净利落。 在侧身的瞬间,他手中紧握的红缨枪顺势向上一挑,枪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无误地命中狼的柔软腹部。 狼惨嚎一声,痛苦的声音划破寂静的树林,它的腹部顿时鲜血四溅,随后重重地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狼群似乎被同伴的惨状彻底激怒,它们呲牙咧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凶光,进攻愈发凶猛。 一只接一只的狼如离弦之箭般飞扑而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轩辕战和他的小队毫不畏惧,他们相互配合默契无间。轩辕战目光如炬,身形敏捷地在狼群中穿梭,手中的红缨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 他身边的人与轩辕战形成紧密的防线,将狼群的进攻一次次化解。 狼的爪子在他们的铠甲上划过,溅出点点火星;他们的武器在狼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血腥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与北境的冰雪相互交织,整个树林仿佛变成了残酷的战场。 终于,在长时间的激烈拼杀后,狼群意识到眼前的这群人并非易与之辈,讨不到丝毫便宜,纷纷夹着尾巴逃窜。 轩辕战和众人此时也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 轩辕战抹下脸上的鲜血,让人把狼尸收拾好,提枪带着大家一起往回走。 北境的天空依旧阴霾,寒风不断地吹刮着,仿佛要穿透他们疲惫的身躯。 但他们很高兴,他们今晚终于可以大口吃肉。 回到营地,篝火熊熊燃烧,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众人疲惫却满足的脸庞。 轩辕战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擦拭他的红缨枪,那枪尖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和狼的血迹。 “什长,这次可真是惊险啊!”徐胜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轩辕战微微抬头,嘴角上扬:“但咱们赢了,不是吗?” “对!”徐胜得意的昂起头。 谁曾想到,当初嘲笑他们的人,如今也要巴结他们? 轩辕战初到军营之时,只因着他那尚显稚嫩的年龄,众人皆对他不待见。 毕竟这北境的兵可不是供人来镀金的所在,那皆是靠着一腔热血、无畏生死拼杀出来的。 所有的人瞧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皆是嗤之以鼻。 然而将军却安排他进入先锋营,这使得先锋营里的兵士在外面备受他人嘲笑。 在这军营之中,向来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可全然不在乎你是不是将军带来的人。故而,轩辕战很快便被人刻意针对。 轩辕战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帐,都能瞧见自己的被褥被人肆意蹂躏,上面满是脚印和污渍,甚至还被泼了脏水。 但他却对此毫不在意,依旧默默地收拾着残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众人见他犹如面团一般好揉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更是变本加厉,愈发肆无忌惮。 他们不仅蹂躏他的被褥,还故意打翻他的饭食,在他的衣物上乱涂乱画,甚至在他休息时大声喧哗,扰得他不得安宁。 此事最终还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报给了忠勇侯。 忠勇侯听后只回复一句:“随他去。” 忠勇侯的态度让众人更加肆无忌惮,他们以为得到了默许,愈发张狂起来,对轩辕战的欺凌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直到月比来临,一直默默忍受的轩辕战在擂台上挑战所有欺躏他的人。 那一天,阳光烈烈,照在擂台之上,轩辕战挺拔的身姿犹如战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