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全盛时期的吸血老妖何星还真可能追不上,但此刻的他身受反噬,再加上没了法宝的加持。 何星只是稍微加大法力输出,很轻松就追上了对方,一剑刺了过去。 察觉到身后寒意的吸血老妖连忙转过身来,用法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红如鲜血的光墙。 可只在仿诛仙剑接触到光墙的瞬间,那道光便如同一块镜子一般碎裂开来。 余波之下,吸血老妖又被震飞出了十几米。 眼看何星还准备动手,吸血老妖惊怒道: “小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然而回应吸血老妖的却还是何星斩来的剑气。 见此,吸血老妖也知道了何星斩杀他的决心,一咬牙,怒极道: “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话落间,只见吸血老妖双目通红,周身法力逐渐凝聚出一个巨大骷髅将其包裹其中。 巨大骷髅嘶吼一声,当场就迎将何星斩去的剑气撕碎。 恰在此时,何星探出的神识感知到了有好几道不弱的气息正在靠近,自知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但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何星还是放弃了施展《神剑御雷真诀》与《斩鬼神真诀》,反而是汇聚全身法力,在身前凝聚出一条数十丈的雷龙。 “玄天雷龙吟!” 一道震天嘶吼过后,方圆十几里都可以看见一道雷光亮起。 正想接近何星使出自己吸血本领的吸血老妖迎面就看见一条巨大的雷龙朝他扑来。 自知无法躲过去后,他也是连忙调转全身法力注入包裹自己的巨大骷髅之中,希望可以挡住雷龙的攻击。 可惜吸血老妖这一脉最受雷法克制,在雷龙碰上巨大骷髅的瞬间,巨大骷髅瞬间就被雷龙消融。 其中的吸血老妖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不甘的话语,便被雷龙轰成了满天血雾。 “叮……,恭喜宿主斩杀元婴境邪修一名,获得修炼点。” 都没来得及查看吸血老妖有没有爆什么装备,何星便感知已经有一道不弱的气息已经快接近此处了。 暗道一声“可惜”后,何星便也决定不再回昌合城,直接向着东海的方向飞去。 何星刚离开没多久,就见一道侏儒修士快速来到何星与吸血老妖交战的地方。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却不见交战的人,侏儒修士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吗?还是察觉到我来后,便各自退走了?” 在查找一番没有任何发现后,侏儒修士转身就想离开。 但就在他刚飞行到何星与吸血老妖一开始的战场时,却见在一处草丛之中有一道红光亮起。 等他降落后,就见草丛之中有一颗破碎的红色骷髅头正散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 “血骷髅?!难道刚才交手的两人中有一人是吸血老妖?” 侏儒修士也知道这血骷髅是吸血老妖的本命法宝,平时把握一下都不让,如今却被破坏成了这模样丢弃在这里,这也让侏儒修士意识到吸血老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当他还想在四周看能不能找到吸血老妖的尸体时,却见又有几道光芒正朝这里飞来。 感知来人之中有好几道上清之境的正道高手后,侏儒修士也没有过多犹豫,当即就驱使手中法力,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侏儒修士刚离开没多久,金刚门的大力尊者与另外三名正道修士也降落在了山谷之中。 看着山谷中的一片狼藉,其中一名老者对大力尊者询问道: “大力道友,刚才在十里外,我们便看见此处雷电环绕,你说会不会是青云门的道友在此与魔教之人交战?” 大力尊者摇了摇头,随后道: “虽然刚才交战的两人中有一人使出了雷法,但刚才的天象,并不是青云门的《神剑御雷真诀》。” 听了大力尊者这话,其余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毕竟他们作为小门小派,还真没见过青云门的人施展《神剑御雷真诀》。 见交战的两人都不见踪影后,他们也没有多作停留,驱使手中法宝返回了昌合城之中。 另外一边。 经历了一夜的飞行后,何星终于是来到了东海之上。 因为不知道去流波山的具体路线,何星也只能在海边停下,等待着带路的人出现。 好在没一会,便见一群身着黄衣的人向着东海之上飞去。 “鬼王宗的人吗?正好可以让你们给我带路。” 话落间,何星便隐藏周身气息,跟在了鬼王宗弟子的后边。 又是七日时间过去。 就在何星思考要不要擒下前面的鬼王宗弟子,问他们到底认不认识路时,忽然听见一声清脆鸟鸣。 抬头望去,却见一只只洁白的海鸥,展翅翱翔在大海上空。 “有海鸟出没,看来此处距离流波山不远了。” 一念及此,何星便全力探出神识。 终于在又飞了小半个时辰后,探出的神识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小岛。 从天上向下看去,整座小岛上郁郁葱葱,植被遍布,周围近岛处不时还可以看见三两成群的海鸥嬉戏。 鬼王宗的人连续飞行了七日,早已是身心俱疲,刚降落在小岛上,他们便瘫软在了地上。 而何星见他们如此疲惫,自然是愿意体谅他们,驱使着斩龙剑便向几人飞去。 一阵惨叫过后,鬼王宗的一众弟子全部安详地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从中一名鬼王宗弟子身上扒下一件衣服换上后,何星还贴心地给一众鬼王宗弟子安排了海浴。 将所有的鬼王宗弟子都照顾好后,何星这才向着岛屿的深处赶去。 先是穿过一片高大的乔木林,而后就是大片低矮的灌木。 通过探出的神识,何星也很快便找到了一群魔教修士。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半空之中,十几名不知是何门派的魔教修士各自分散,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而最前面的一名青年对着身旁满脸阴翳的老者抱怨道: “师傅,您说那夔牛到底在不在这流波山啊,我们都已经连续找了两天了,别说夔牛了,就连一根牛毛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