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呦呦点点小脑袋,嘴边的梨涡浅显:“记得哦,三姐姐。” 谢倾岚看着还不及自己腰身的小萝卜头,眼神高冷神情莫测。 “母后,苏夫人,我们可以带苏小姐去暖房玩会吗?” “今年父皇送各大陆搜寻到很多奇异花草,母后命人打理的可好了。” 祁遖晴见甄如雪脸上有一丝踟蹰,便开口安抚道:“让孩子们去玩吧,暖房挺暖和的,还有倾岚和陌璃二人,不会有人打扰的。” 【苏呦呦:就长公主这个暴雨梨花嘴,谁会不长眼凑上来找虐!】 毕竟是在皇城,甄如雪也不能拂了长公主的面子,便点头应声。 谢倾岚走在二人前方,但是熟悉她的人明显能看出,他的步子要比平日里缓慢很多,苏呦呦在后面走并不会觉得吃力。 暖房建在皇后宫殿外的御园里,只见御园中央,有一个用大块琉璃盖起来的超大暖房。 苏呦呦还以为谢陌璃口中的暖房就是个几平米见方的小房子,吼,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宫殿! 这里面不仅有数不清的奇异花草还有各种难得的珍禽灵兽。 “哇” “好多漂亮的花花!” 苏呦呦看的眼花缭乱,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谢倾岚虽没有说什么,但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谢陌璃身子微弯与苏呦呦平视:“小丫头喜欢吗?” “要不姐姐给你折一枝带走?” 苏呦呦闻言连忙摇头,双手摆的急切,软糯的声音的暖房回响:“三姐姐不可,这些花草本就珍贵,祁姨姨定是喜爱至极!” “呦呦不夺人所爱,这里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不远处的谢倾岚轻哼一声,看向苏呦呦这边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敢要折花,我就折断你的爪子!你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怼死你! 苏呦呦看向谢倾岚又扬起一个甜死人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就不信你敢打小孩! 只是没想到三人竟然遇到了同样在暖房的纪云希和一个与谢君廷有些许相似,但年龄要稍大些的男子。 还不等苏呦呦弄明白男子是谁,纪云希的发髻就在谢倾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下乱七八糟了。 苏呦呦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双手捂着嘴巴一脸震惊,果然,长公主的战斗力不是盖的。 只见谢倾岚的手中,赫然是纪云希垂在耳畔的那朵虹影藤,正因它那与彩虹一般绚烂的色彩而得名。 “就你也配?” 还不等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的纪云希说话,她转而对着一旁有些拘谨的男子训话:“谢郢书!” 谢郢书虎躯一震,那种来自大姐的原始压迫感让他无所遁身。 “你这是在借花献佛?” “母后都不舍得碰的花草,你说折就折!若不是这虹影藤数量不少,今日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谢郢书微微抬眸,讷讷道:“长姐,我错了……” 说罢拿过谢倾岚手里的那朵虹影藤就跑了:“长姐,我的木元素可以修复虹影藤的伤口,我给接上!” 谢倾岚周身的冷气在暖房里就像呼呼外放的白雾,她气势全开唇角微勾,下巴微抬睨着纪云希。 “哼,昨日不是还说关注我那个瞎九弟吗?” “怎么,今日纪小姐就换目标了?” “以后,但凡在皇城内看到我,纪小姐还是远远躲开吧,我怕我见到你就想揍你……” 苏呦呦一脸星星眼,这尊大佛,其实爱憎分明,没那么可怕的…… 谢倾岚轻拂衣袖对着身后的谢陌璃二人说道:“还不随我去其他地方?” “没看够热闹?” 只留下在原地浑身颤抖双拳紧握的纪云希,咬牙切齿。 三人在暖房逛了一圈花了大半个时辰,顾及到苏呦呦这个小包子,谢陌璃专门找了一处石桌,远远跟随的侍女很快摆满了一桌。 苏呦呦不知道该怎么与这尊通体优雅又霸气的大佛如何相处,只能吃一口点心,笑眯眯的看一眼对面的谢倾岚。 看着吃的嘴角留渣的苏呦呦,谢倾岚的左手忍不住的就想给她擦掉,这一幕正好被匆匆过来寻苏呦呦的谢君廷看到。 “呦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谢倾岚的左手很自然的拐了个弯,落到苏呦呦跟前的那碟点心上。 “长姐、三姐。”谢君廷对二人行了一礼,便自顾自的坐到了苏呦呦身边。 “怎么,怕我欺负你的小丫头?” 苏呦呦口中的点心顿时一噎,什么你的我的,这尊大佛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只是在说完话的时候,谢倾岚看到苏呦呦呆萌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她只是觉得小孩子吃东西脏兮兮的太不美观了!才不是觉得眼前的小包子可爱! “九哥哥,你怎么来了呀?”苏呦呦歪着小脑袋问道。 【谢君廷:呵呵,我能说,是凌泉报信你被掳走,我怕你被她骂哭吗!】 “咳,咳咳,我也来赏花,好巧啊!” “呵呵……” 谢倾岚在此之后除了时不时看两眼苏呦呦,倒是没有再多话,倒是谢陌璃有吧啦吧啦的和苏呦呦唠了起来。 隐在角落的纪云希一脸不甘,她一个小屁孩凭什么就能和这几人相处如此融洽!我也是月影城的大小姐,好不好! 此时,琼华宫内,林芝也来拜会祁遖晴,又和甄如雪一见如故,三人倒是聊得热络。 除了苏家安置在谢君廷的院子内,林芝和几位长老的住所也在皇城内,而每年的这几日,都是她寻找“真相”的机会! 入夜,整座皇城静悄悄,一个黑色的身影躲过重重暗哨,轻车熟路的出现在御书房。 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已经在皇城游走过多少次,每年皇朝盛宴她都会探索几个地方,但始终无所获。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站在这里,林芝的心里只有浓浓的无力感。 与此同时,感应到皇城异动的除了国师塔的厚朴外,还有在某处小世界里,独自对弈白衣男子。 他缓缓执起只有一种颜色的透明棋子,唇角微勾,仿佛有遥远的叹息,随着时光洪流缓缓而来。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