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不好了,凤鸣姑娘跳水了,不好了,来人啊!不好了……。” 仆子在后院一阵叫唤,听闻凤鸣跳水自缢的赖花,急得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好,便匆忙赶去了后院救人。 “巫师,不好了,不好了,凤鸣姑娘跳水了……。”仆子们叩门,焦急的呼唤屋里的人。 巫师闻言,猛然惊坐起! 他来不及穿戴衣裳,只披了一件外衣,便急匆匆赶去了后院。 好在赖花救得及时,凤鸣保住了一条性命。 只是方才被呛了很多水,眼下还处于昏迷状态罢了! 赖花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狼狈模样,只一心关注着凤鸣的安危。 她打小娇生惯养,手捧着长大,如珍珠般呵护着,从未受过一点儿委屈。 自打遇到蚕丛王后,如花一般的千金,却被他戏耍的如同沟渠的臭虫,可怜、可叹。 巫师坐在屋子里的桌案旁,双手死死攥成拳头,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怪异,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足以见得,巫师十分生气,甚至是暴怒,只是压抑着。 “琰,我要去杀了她。”赖花说动就动,拿起大刀就要冲出去。 “站住。”巫师怒喝一声!不悦道:“你想去送死?” 他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本来凤鸣就因为蚕丛王寻死觅活,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可没想到,赖花也这般不懂事,冲动无脑,简直都要被他气疯了。 “恩师,我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凤鸣,她做错了什么?竟让蚕丛王与琰这般欺辱,实在憋屈。”赖花气呼呼的怒吼。 巫师无奈轻叹一声! “你如此性子,将来,我如何将巫师的位置让给你?” 赖花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望了一眼昏迷的凤鸣,若有所思,好似对巫师之职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若是以前,他与凤鸣没有缘分,便一心想着往上爬,可如今,她与蚕丛王已经退婚了,那么他与凤鸣之间就没有阻碍了,他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带她远走高飞。 巫师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提点了他一番。 “她,注定是帝王世家妇,不会落入平凡家,你莫要痴心妄想了。” 巫师的一句话,将赖花拉回了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与凤鸣在一起?他为什么不能求娶凤鸣?大不了将来不做巫师罢了! “恩师,蚕丛王如此无情无义,凤鸣与他在一起,绝无幸福可言,况且,他心悦琰,绝不会再纳凤鸣了。” “你觉得,凤鸣会跟你走吗?”巫师淡淡的一句话,让赖花失去了一半的信心,他忽然萎靡,心乱如麻! 对啊!凤鸣似乎只把他当哥哥,根本不会喜欢他。 “无论凤鸣愿意与否,此仇,我一定要为她报。”赖花深切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眼里充满了疼惜与爱护。 巫师知道,以他性格,若不好好劝解他,他一定会杀到蚕丛王住处,将琰大卸八块,甚至是弑君。 “不急,此事,我已有定夺,你只需按我吩咐做事便成,这个仇,本巫师一定会向领主一族讨回。” 赖花望着巫师那自信、笃定的模样,当下便安静了下来,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三日后的清晨,琰猛然惊醒。 因为这些天,昏迷的她,口中不停呼唤着白灼的名字,而且每一次都被蚕丛王真真切切的听进了耳中,所以有些嫉妒又有些吃醋。 他守着她几天几夜都不曾入眠,这会儿好不容易醒了,却还是在呼唤着“白灼”的名字惊醒的,估摸着是做了噩梦,梦见白灼遇见了危险,才惊呼出声,坐了起来。 “琰,你醒了。”相比于吃醋,他更在乎琰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可还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伤处还疼不疼?若是哪里不适,你一定要告诉我。” 琰侧过脸,瞧也不瞧蚕丛王一眼,她对他还是怀有恨意的,她开始厌恶他,厌恶他杀了她喜欢的人。 蚕丛王想要靠近她一些,却被琰丝毫不加掩饰的闪躲开了。 他倒也不放弃,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却一掌被她拍开。 “君主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 蚕丛王心底升起一抹恼火,却又心疼她大病初愈,不与她计较。 当他看到琰的脸上的疲态时,不忍打扰她休息,便嘱咐了琰几句,便走了。 其实,他本舍不得走,可琰对他生出的恨意和芥蒂,他靠近不了她,只能耐心等,等多久他都等。 出了琰的院子,蚕丛王直奔了翠竹林。 这里是他秘密办公的地方,隐蔽而又静谧。 阿勺给他送来了不少密件,内容大多都是关于最近几起族人无故死亡和神秘失踪的消息。 蚕丛王觉得这几桩案子过于诡异,心头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背后的事情不简单。 直到最后一封密件拆开一瞧,蚕丛王才惊诧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几桩案子都与巫咒有关,死的人全是被诅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