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你伤势还未痊愈,且回去歇着吧!待我忙完,便去瞧你。” “我不,我就要你现在给我一个解释。”凤鸣来了脾气,丝毫不退让,也不服软。 “解释?” 自古以来,哪有君王向臣子低头解释的道理,何况,身为帝王的他,想娶多少就娶多少,与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向她解释? 要不是看在巫师与尔玛族的份上,任凭她方才的那番话就能以忤逆罪论处。 再说了,“母系社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几千年,早就更朝换代了,从黄帝时期起,外族已经是“一夫多妻”制,唯独蚕丛族墨守成规遵从祖训延续至今。 如今,蚕丛族繁华更胜从前,实力已然越过了鼎盛时期的夏族,而且如今的富庶、人力、兵力、经济也已经早早的超越了夏族,现在的蚕丛族可谓是西南霸主,还有何惧? 这些政绩、功勋、功劳,哪一件不是他蚕丛王兢兢业业打下的江山!他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就多娶一位女子又怎么了?他难道不该吗? “对,我就是要一个解释,若君主阿兄你真心喜爱琰,我便退出,绝不纠缠,我凤鸣又不是那没人要的姑娘,还望君主阿兄莫要耽误我便好。” 凤鸣倒是一位自清自醒之人,有主见有魄力,丝毫不在乎被甩的名声传扬出去。 她要活出自我,不被情事所困。 嫁人,当是全心全意心里只有她一人的夫君,如果自己丈夫心里最紧要的不是她,那她嫁他做什么?她又不是天生受虐的蠢妇。 而她的这句强势的话,顿时让蚕丛王有些不悦。 小小年纪,竟敢跟帝王叫板,任性妄为,以为婚姻大事是儿戏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方才的话。”蚕丛王显然有些龙颜大怒。 凤鸣丝毫没有畏惧,依旧强硬。 “绝不收回,还请君主阿兄尽早抉择。” 放肆,真是大胆,小小丫头居然敢如此胁迫当今帝王做出抉择,还敢教他做事,实在是胆大妄为没规没矩。 “丫头,莫要考验我的耐心。”蚕丛王神色阴沉,似已到了盛怒的阶段。 凤鸣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蚕丛王的恼怒,但这事关乎她将来的幸与苦,她不能退让。 而且,蚕丛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他一心想拉拢尔玛族。 而巫师和整个母族还都是她的后盾,故而,他绝不敢伤她。 果然,蚕丛王哪怕是脸都被气绿了,都不曾向她发脾气,也不敢动她分毫。 蚕丛王都快憋出内伤了,只好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巫师去处理。 “也罢!此事便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凤鸣,你且先回去拜见巫师,问问他的意思,巫师见多识广,智慧过人,必有高见,他若允你毁亲,我便放你自由。” “好。”凤鸣一口应下,她知道巫师最疼爱她,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便匆匆去了巫师住处,请求退婚。 蚕丛王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由得冷笑。 开玩笑,他们可是政治联姻,已经落子不悔。 况且,联姻,对于他们两家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巫师巴不得,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叔父……叔父……叔父……。”凤鸣一路电闪雷鸣的冲进巫师房中,也不管巫师正在做什么? “你这小丫头,都是要做族母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叔父,你还有闲情在此专研巫术,也不心疼心疼我。”凤鸣委屈的瘪着嘴巴,一脸愁容,眼眶里泪水盈盈。 跑到巫师跟前,一把挽住了巫师的胳膊,撒娇着。 “叔父,您要为我做主,不然,不然我都要被琰那丫头欺负死了。”呜呜呜呜呜呜。 巫师听的是一头雾水,她敢欺负他的宝贝侄女儿,简直是活腻歪了。 咦!不对,琰那丫头不是被关禁闭了吗?怎么能出来惹事了? 巫师狐疑的望着凤鸣,有些不信。 凤鸣本来就觉得蚕丛王的做法不公平,有些羞辱她的意思,心情郁闷、萎靡不振,可结果,自己的叔父还不信她,不为她出气也就罢了,反而还怀疑她。 她像是那说谎成性的人吗! “哎呀!叔父,你干嘛呀!都不相信我?你……你都不心疼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君主阿兄欺骗我,琰又欺负我,叔父你也不相信我。” 巫师望着呜咽的凤鸣,瞧着她哭得真切,伤心的落泪,也没有扯谎的意思,故而心疼的问道:“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主阿兄……君主阿兄他……他……他要,他还要纳琰为妻,要琰做他的女人。”凤鸣呜咽的断断续续说完!委屈的连句整话都说不灵清了。 巫师无奈叹息!宠溺的顺着她的长发,安抚着:“你说这事啊!我知道。” 凤鸣闻言,震惊的“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巫师,眼里全是惊愕! 她的亲叔父早就知道,还不告诉她,就这样把她往火坑里推,还瞒了她这么久,是打算将她破罐子破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