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间的小插曲顺利解决,第二局的狩猎赛已然开始。 琰是最积极参加的那一个,她带着白灼,正准备出发时,却忽然被彧拽住了手腕。 “阿兄……?”琰疑惑的望着他。 彧不停的给琰使眼色。 琰转眸一瞧,正迎上了眸光冷肃的领主,她有些畏惧自己的父亲,便施施然的松开了紧拽白灼的手,走到领主身后。 “白灼阿兄,你玩的尽兴,记得赢了彩头送我瞧瞧。” “好。”白灼悠悠一笑。 领主毕竟是她的亲父,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外男骗财骗色也是正常。 白灼并没有在意。 正说着,蚕丛王身边儿的随从便举着手里的一只金玉凤凰簪绕场一周,高呼:“第二局彩头,姽婳簪。”说着,整个围场都要响起了一片哗然声,姑娘们个个激动的升起一抹斗志昂扬的兴致。 姽婳簪,那可是先王之嫡妻,一族之母——??魅遗物,是权利与尊贵的象征。 蚕丛王舍得将它拿出来,难不成是想借着此机会选妃? 白灼望着熠熠生辉还泛着光泽的姽婳簪,不禁唏嘘。 他也开始怀疑这次蚕丛王举办狩猎赛的用心。 反观领主,见之激动非常,脸上俨然浮现出一抹喜色。 并且一改往日的严肃与凝烈,温和的向琰小声说道:“罢了!你既喜欢玩闹,便由你去玩吧!你如今长大了,我也不必处处拘着你了,去吧!你若赢了这局,为父还会另赏你好处,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琰闻言!只顾开心,不知领主深意,只听着父亲的话开心不已,欢喜的连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 “阿父……真的吗?”琰不可置信的向领主再三确认,然后抬眸羞怯的望了一眼一无所知的白灼。 领主点了点头,给予希望的拂了拂她的小脑袋。 琰开心坏了,风一样跑到白灼身边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白灼闻言,非但没有替她开心的喜悦,反而是满怀愁绪。 他明白领主的深意,甚至连琬都明白了领主的深意,唯独琰,却像个傻乎乎的孩童,眼里心里都是玩儿。 “阿父,您这样对琰,太不公平了?”琬不忍看着妹妹耽误终身,想要为妹妹争取婚姻的自由。 可领主只凌冽的厉瞪了她一眼,没有半句话,却足以让琬畏惧的将欲说出口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而琬的一言一行又正好被阿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扫视了一眼兴奋的琰,又观察了参赛者的姑娘们。 喔豁!在场的大半姑娘都已经准备就绪,气势如虹,斗志昂扬,个个看对方不顺眼。 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将一众男儿全部比了下去。 看来,这权势真是诱人的利器,蛊惑人心。 也不知道是为了琬?还是来了兴趣?从不参加任何比赛的阿昊突然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随从牵来一只威猛的坐骑。 此刻在场的蚕丛王与领主见状,各自都投来了好奇的眸光。 “哟!今日阿昊也有这兴趣,真是稀奇。”蚕丛王打趣了阿昊一句。 而参赛的姑娘们也哗然一片,唏嘘不已。 “这姽婳簪我瞧着某人很喜欢,我打算夺了它当做聘礼赠与她,不知君主可准允。” 蚕丛王饶有兴趣的瞥了琬一眼,痛快的答应道:“准允。” 琬闻言!再迎上蚕丛王与阿昊、巫师的目光,双颊微微泛红,羞怯的低下了眸。 而领主那紧握的拳头早已按捺不住他的愤怒。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让琰登上凤座的机会,不曾想,这臭小子居然横插一脚,破坏他的计划。 “白少公,请赐教。” “好说好说。” 二人就好像是前世的冤孽,各自看对方都不顺眼,就连一个狩猎赛都要争个输赢,分个高低。 白灼举起弓箭,纵身跃上混沌的兽背,一扬长鞭,混沌刹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犹如闪电一般冲进了森林。 “白灼阿兄,你要小心呀!”琰担心的呐喊,叮嘱了白灼一句,她生怕他有个闪失,将来自己的后半生就没有着落了。 而阿昊也不落后,紧扯着缰绳一路追赶。 两个都是蚕丛族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文一武正好是蚕丛王的左膀右臂。 不过可惜,这俩人在蚕丛王的眼里看来,都有反骨仔的潜质,信任不得。 他们一个是野兽之王,一个是野兽之师,难训,真的很难训。 蚕丛王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狩猎场,听着森林里羽箭“嗖嗖嗖”的声音,连同坐骑们的嘶吼声都叫得那么刺耳。 其实蚕丛王的本意是想拉拢巫师,借机迎娶凤鸣,只要这桩联姻顺利坐实,那么他的实力就能大大增加。 要知道,巫师的母族可是几千年来声名赫赫的尔玛族,是世家大族,乃娜灵姬的后嗣子孙,其实力从未被撼动。 只是可惜,琰的捣乱,让凤鸣输了比赛,是以无法承诺迎娶凤鸣的计划。